“怎么會?”猰貐一邊吐血,一邊道。它看著被小姤仍在一旁的雙角,一臉的不敢相信。
此刻,一場激戰(zhàn)之后,地上一片狼藉。青碧被毀,露出烏黑的石頭,緊接著又被猰貐的鮮血浸染。被鮮血染紅了的弱水,向山下無情奔流。
猰貐真的不敢相信。
那人說過,只要自己醒過來,用不了多久就能稱霸九界。
自它醒過來,這少咸山上幾乎所有的一切生靈,都被它殺光了。
而前來挑戰(zhàn)自己的所有人、魔或者仙子,都悻悻而歸。
也是他說的,自己可是渾淪古魔神的轉(zhuǎn)世??!
可自己竟被眼前這男子,打的落花流水。無論自己再怎么拼命攻擊,連都他的衣襟都沒傷到分毫。
它不相信,這絕對是假的,假的!這么想著,猰貐再次發(fā)出了嬰孩啼哭般的長嘯。
那尖銳又吵鬧的聲音,讓小姤更是煩躁。于是,渾身已被黑氣包圍的他,打算再次向猰貐發(fā)動攻擊。
“你若想救她,就不要殺我?!豹m貐拼命掙扎,可男子不為所動,眼看著一身的黑氣漸漸也將它包圍,只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人抽光了一般的窒息。
“小九。”終于,再快要昏死過去時,猰貐吐出了兩個字。說完,瞳孔已經(jīng)近乎全黑的小姤迅速清醒過來,他的一身黑氣慢慢退散。
猰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終于得以呼吸。
“快說,救小九的辦法是什么!”小姤的聲音依然狠厲。
“我說,我說。只需要喝下我的心頭血,不多時,她便能醒過來?!豹m貐說這話時神色閃爍,看起來疑慮重重。
但此時小姤已經(jīng)管不了這么多,只期盼燭藍能盡快醒來的他,向猰貐大步走了過來。
猰貐見躲無可躲,最后掙扎了一句:“不過,仙子可否記得留我一命的誓言?”
小姤看了他一眼,高高舉起他的手,絲毫沒有猶豫地向猰貐的心口插去:“我必會信守諾言?!?p> 即便他的手法很快,猰貐還是冷哼了一聲,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小姤給每個人都滴了一口猰貐的心頭血,然后抱著燭藍靜靜等待。
只是,夜星已過,朝霞又臨,已是一個晝夜,燭藍仍未醒來。
看著燭藍緊閉的雙眼,小姤愈發(fā)擔憂,可猰貐仍在昏迷,他只得獨自焦急等待。
“小九,小九。”小姤呢喃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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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姤,別吃!”
此時,燭藍仍在夢中,不知剛剛做了什么噩夢,她驚呼一聲醒來。
“嚇死我了。”燭藍喘著粗氣,捂住自己的胸口。
“還好,只是一個夢。”
可望著周身陌生的環(huán)境,她竟不知身處何地。
她搖搖晃晃地下了床,沒走幾步,房門就被打開了。
一個胖胖的女童向她跑來。
“娘親,你終于醒了,快陪我玩去?!蹦桥活^扎在燭藍懷里。
燭藍不禁愣住了:我?guī)讜r有了孩子?
但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那女童就拉著自己,向門外走去。
剛剛踏出門檻,撲面而來的黃沙就吹了她一臉。
這到底是哪兒?
燭藍有些失神地望著四周。
一間不大的庭院,石頭砌的圍墻,看起來很是牢固。
那女童還在拽著自己往大門走去。
“娘親,娘親,這次可要陪我抓只小獸吧。”
燭藍有些恍惚,看著那胖胖的女童,她想,這也不是小桃花的樣子啊,這娃娃究竟是誰?
未至門口,大門忽然就被人打開了。進來一位男子,張口便道:“娘子,你醒了?!?p> 聞言,燭藍慌張地望向他,卻怎么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那男子雙肩挑著一對木桶,只看衣服很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
燭藍仍然認不出他是誰。
你是誰啊兄臺?張口就叫娘子,我與你有關(guān)系嗎?
燭藍正在胡思亂想時,那女童忽地放開了抓住燭藍的手,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入門的男子懷里。
“爹爹!”
那男子把木桶放下,就將女童舉起來,轉(zhuǎn)了一圈仍又將她放下。
“乖,自己去玩,我有事與你娘親說?!蹦悄凶拥穆曇艉苁菧厝?。
難道是小姤?可這聲音也不像啊。燭藍在心里自己嘀咕。
男子說完,那女童不滿地嘟起嘴來,然后回頭忘了一眼燭藍,便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娘子,你終于醒了,我有好些話想與你說。”
那男子邊說邊向燭藍走了過來。然后,他忽然伸手抓過燭藍的肩膀,把她推進了屋子里。
燭藍嚇得一驚,想要掙脫開來,卻發(fā)覺自己沒有絲毫力氣。
這是怎么回事,她很是著急地在手上施法,熟悉的火苗半天都沒有出現(xiàn)。
“娘子,怎么,你身體還是不舒服嗎?”
那男子倒是自動放開了燭藍的肩膀,把手輕輕放在燭藍額頭。
“這也不熱啊?!彼麚u搖頭,走向一旁的木桶。用水打濕了一塊干凈的帕子,擦了擦臉。
燭藍湊過去,依然看不清他的臉。
不過,見她這舉動,男子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娘子,剛醒來,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p> 說完,他就將手中的帕子搭在了一旁的木架上,推著燭藍到床邊坐下。
燭藍左瞅右瞧,仍看不出他的樣子:“你是誰?”
那男子聞言一怔,然后緩緩道:“娘子,我是你夫君啊。”
見燭藍仍是一番什么都不記得的樣子,他的聲音有些著急:“怎么,還是沒有完全記起來?”
說著,他的聲音里帶了一絲怒氣:“若是讓我再碰到那只兇獸,我定要讓他碎尸萬段?!?p> 說完,他的手又搭上了燭藍的雙肩:“娘子,你還記得什么?”
燭藍怔住了,我記得什么?
“小姤。”她脫口而出。
面前的男子卻忽然站起身來,看起來有些激動。
“我呢?我呢?”
什么我啊你啊,你到底是哪位?兄臺你怎么說話顛三倒四的?
燭藍很想一吐為快,可自己這會兒法術(shù)皆無,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力氣,與他擰著來,怕是會死的很慘。
于是,燭藍柔和自己的聲音,開起來很是溫婉:“夫君,這是哪兒?我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p> 一說完,燭藍自己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男子聽到燭藍的話,愈發(fā)激動起來:“娘子,你終于肯叫我夫君了!這是我們的家??!
你前些日子因遇見一只兇獸,被他傷到了,一直昏睡著。中間醒來過幾次,不過也是不能下床,胡言亂語幾句,便又迅速昏睡過去了。”
那男子的語氣很是誠懇,可燭藍總覺得他有些不對。
“我睡了多久?”
“太久了,久到我……”說著說著,那男子的聲音愈發(fā)低沉。
“多久?”燭藍追問道。
那男子聽此,并不回答,忽然又激動到:
“娘子,你我還未洞房,還是快些把這花燭夜給辦了吧!”
燭藍當場愣住,她的腦袋里滿是疑問。
沒洞房?沒洞房哪里來的孩子?兄臺你說話有沒有些邏輯?
可不管她做何神情,那男子仍然自顧自地沖過來,把她按在床上。
干嘛干嘛?燭藍有些慌了。
“兄臺你自重,你干嘛?放開我!”
“小姤,救我!”
琋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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