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衛(wèi)兵們攻上來的瞬間,孟亦拔出腰間的佩劍,用力在空中一劃,劍氣便震開了一排人。
紅色的衣袂在風(fēng)中飄揚(yáng),她瞪著其他想要上前的人,全然不似之前那般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用足?nèi)力怒吼一聲:“誰敢動我就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少人受不了她的威壓半跪在地,吐出血來,一片哀嚎。
柳明見狀用輕功躍了過來,欲在背后偷襲孟亦。就在孟亦察覺到身后的異樣,準(zhǔn)備側(cè)身迎擊時,柳明卻停在了一步之外,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停在空中。
云漠不知何時從馬車?yán)锍鰜砹?,她抬起右手,輕輕握緊,就看到柳明仿佛被吸走生命力一樣,像一具干尸摔在了地上,一臉的痛苦和不可置信。周圍的人見到這個場景,嚇的四處逃竄:“是巫…術(shù),是巫術(shù)!快跑??!”
孟亦也被眼前詭異的一幕嚇呆了,但是馬上就興奮地嚷起來“你居然會巫術(shù)!這么厲害,我這下可算是撿到寶了。你這個人,我越來越喜歡了!”
云漠收回手,對孟亦說:“趁亂走?!比缓蟊阋x去,孟亦指著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子黎,無奈地說:“這家伙呢?”云漠像沒有聽到似的向一條巷子掠去。孟亦嘆了一口氣,把劍插回劍鞘,一手提起地上的少年,跟著前面的身影施展輕功而去。
夜深了,城里一片燈火通明,百姓們惶惶不安,還在議論著白天的事情。
城主府里,一片混亂,金茹正拉著吳義的胳膊哭訴:“城主,你一定要處死那個賤丫頭,為我弟弟報仇啊!”
吳義一個頭兩個大,他最近因?yàn)橥醵寄俏淮笕说氖虑榧钡萌鐭徨伾系奈浵?,平日里金茹嬌媚的聲音此時聽著也令人煩躁。見吳義一臉不耐,金茹自知不是時候,攥緊了袖子中的手帕,退了下去:“那妾身就謝過城主了,還望城主不要太過煩惱。”
看著金茹委屈的樣子,吳義心軟下來,輕聲安慰道“你且寬心,我會加派人手搜查的?!苯鹑銒傻蔚蔚卣f:“妾身謝過老爺?!睙o人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這個位置她得來不易,還需注意分寸才是。
某個破爛的小廟里,云漠等人在那里歇下了腳,孟亦也褪去了面具,她有些不自在,總感覺這個妮子看穿了什么,再三思考,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起身向在一旁擦拭匕首的云漠走去,認(rèn)真說道:“云漠,我確實(shí)有目的才來江洲城,但是我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利益,真的,我把你當(dāng)朋友的。”
云漠頭也沒抬“不感興趣?!?p> 孟亦好生尷尬,不過她也習(xí)慣了云漠的性子。
“你真是…唉,反正你記住我絕對對你是沒有目的的,就算有,也單純是想認(rèn)識你這個人的,我…”
“來江洲的大人物,怕是你吧”云漠盯著孟亦,打斷了她的“真情流露”。
孟亦吃驚地看著云漠,說不出話來。
興許是對她呆住的樣子生了興趣,云漠一反常態(tài)地說了一大段話“你坐的馬車不俗,腰間的玉佩劍都是上好的,非富即貴,若是商隊(duì),卻沒有貨物,且你武功也屬上乘,這樣的一個人,怎么會閑來無事到一個破村子里去?”頓了頓,看著依然呆住的孟亦,她繼續(xù)說:“而且…以你的性子,不會耗時間在城門那里周旋,顯然你不想把事情鬧大。再加上必須要進(jìn)江州城…你的特征和傳言來自王都的大人有太多契合點(diǎn)。”
孟亦愣了半晌“原來,你不是結(jié)巴啊,我還處處注意著不讓你難堪呢!那你不理我!”
云漠“…”果然她還是沒辦法和人交流。
看著云漠冷下去的臉,孟亦反應(yīng)過來,急得說“啊,不是不是,那個啥,主要是我從來沒聽過你說這么多話,有點(diǎn)驚訝。不過你可真可怕啊,看人真毒!”
說完,孟亦突然站直,嚴(yán)肅地伸出手:“你好,我叫孟亦,是鎮(zhèn)國大將軍之呃…子,圣上親封少將軍,是被指派來查吳義的王城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