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
第二天清晨的五點,負責藏書閣書籍整理與保存的管理員吳想早早地就來到了工作地方,他關掉大樓的燈光,只保留了柜臺的部分并打開節(jié)能的暖色調(diào)節(jié)能燈,穿上藏書閣的工作服以此迎接一天的工作。
堆在柜臺上的書籍很少,吳想不一會兒就整理完畢并根據(jù)藏書閣后臺的系統(tǒng)規(guī)整到了書籍原本的位置,然后他發(fā)現(xiàn)昨晚有人留了言,于是記錄好后登陸工作后臺提交了少量的印刷申請,學院自有的印刷服務也是由藏書閣的館長負責管理的。
因?qū)W院本身有自己的出版社,更有合作的印刷工廠,藏書閣有三分之一的藏書皆是由學院自己的出版社獨立印刷出版的,因此吳想也是通過社會招聘才進入到華中學院藏書閣工作的。
而其他的藏書閣工作人員皆是由學生義務兼職或者勤工儉學的學子組成。
此刻當吳想走上最高層8樓時,檢查著每一個空間后,他看見有一本書正安靜地躺在地上,發(fā)現(xiàn)是關于科幻的《超速時間》時,更加納悶的他歪著脖子好奇地自言自語道:“這本書怎么會在這里?!?p> 因為8層是古言書籍,所以很少有學生會對此感興趣,幾乎很少有人會到8層,更何況科幻類的書籍一般擺放在三層,離得有點遠??!
吳想撿起《超速時間》,翻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端倪便納悶地離開了8層。
就在吳想離開后的幾分鐘內(nèi),黑洞突然又出現(xiàn)在了剛開始出現(xiàn)的位置,然后一個黑色的雙肩書包被扔了出來,緊接著被扔出來的就是李白。
“哎呦——”李白呢喃,道:“就不能好好地扔嘛?”只見他面部朝地,身體扭曲的程度不亞于一個螺絲釘,整個人的身體都快要散架了。
折騰,骨頭幾乎都要散架了。
他只好插著自己的腰部努力爬起來,扭了扭身體然后提溜著書包準備離開時,竟不知道吳想在走到6層的時候又折了回來,因為他的內(nèi)心感到一陣不安并產(chǎn)生了好奇。
此刻的吳想就站在李白的眼前,用十分驚恐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扶著自己腰的李白,他指著李白然后訝異地問道:“你.....你是從什么地方出來的?”然后他瞅了一眼李白的身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之處。
“啊——”沒有料想到眼前此人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李白,也在納悶道:我比你更想知道我是從什么地方被扔出來的。
“你是什么人?我們學院的學生嗎?”吳想緊張的拿著那本《超速時間》做著打架狀,并繼續(xù)問道:“你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說——”
“啊——那不是我要借的書嗎?”李白認出了被他遺留下的書,竟然全然不顧吳想驚恐而好奇的小眼神,然后他自顧自的從吳想的手里接過那本書,并厚著臉皮說道:“謝謝你啊,我還以為我把它弄丟在了......啊不,我想說,我忘了拿!謝謝——”
說完‘謝謝’后,李白厚顏無恥地準備離開。
吳想急得差點暴怒,他攔下李白,咽了咽口水怒言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不說清楚不讓你走?!?p> 李白楞了一下,然后笑瞇瞇地回答道:“廢話,我是這個學院的新生??!”只是李白實在不愿意和吳想過多糾纏,因為他無從解釋為什么自己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于是提溜著雙肩包直接就做了一個假動作從吳想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吳想一慌,因為被李白的假動作給騙了,沒有逮到他,就這樣看著李白的背影消失在樓層里。可是,吳想思前想后總覺的不對勁,便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道:“太奇怪了,我得調(diào)監(jiān)控瞧瞧!”
雖然監(jiān)控室是有保安大叔24小時輪班值守的,但吳想很有同理心,值夜班的人很辛苦,也猜到值班大叔一定在睡夢里,于是他便等到了9點。
等到監(jiān)控室的保安大叔從睡夢中醒來候,吳想這才走進藏書閣的6樓監(jiān)控室內(nèi),讓已經(jīng)換了班的監(jiān)控室保安叔叔調(diào)取了昨晚的監(jiān)控,只是更加令吳想驚訝的是,監(jiān)控內(nèi)只錄入了李白確實是在十二點以后進入了藏書閣并從3層拿走了一本書,那本書應該就是《超速時間》,并走向了8層。
只是更為奇怪的是,從8層的影像中看到的僅僅只是一些平穩(wěn)的畫面,畫面中記錄了李白坐在了閱讀室一直看書時的狀態(tài)。
保安大叔笑笑對吳想說:“也許是在哪里睡著了,后來又出現(xiàn)了吧!”
吳想心里嘀咕:真是奇怪,8層我都檢查了一遍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在這里睡覺??!明明就是突然出現(xiàn)在了8樓,簡直莫名其妙。
“好了,還有要我?guī)兔Φ膯??”保安大叔打斷吳想的思緒,拍著他的肩膀問道。
“啊——沒事了,謝謝啊大叔?!眳窍胗X得怪難為情的,雖然自己心里十分的懷疑,但監(jiān)控視頻上都沒有顯示出任何的奇怪之處和端倪,還麻煩了保安大叔,于是他羞紅著臉揮手向保安大叔說了再見。
吳想在藏書閣工作有三年時間,每天都與書籍打交道,而藏書閣的書籍他也看得差不多了,也算是一個文化人,文化人都有一種情結(jié),就是不弄明白誓不罷休。
而今早發(fā)生的事情,吳想的心情卻就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心癢難耐,是極度想要知道真相的,于是他決定自己弄清楚。
他很快調(diào)取了藏書閣昨晚的借閱記錄,找到了李白的名字,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李白’二字,鼻子里哼了氣出來,說道:“連名字都這么奇怪,肯定有貓膩!”(此處推薦一下作者現(xiàn)在追更的作品貓膩大大的《大道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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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回到了宿舍里的李白,需要時間緩和昨晚親身經(jīng)歷的一些奇怪事情,仔細回憶了一下仍然覺得著實不可思議,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書包里鼓鼓的,但他不敢打開看,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
他預備重新買一個雙肩包,然后把現(xiàn)在的這個包,連同里面的那些奇怪東西也一起扔了!在“那里”的時候,他便是這么想的。
于是,李白在洗漱之后準備上課,他第一次沒有背著雙肩包而是只拿著要用到的課本和一支筆輕松上陣。
今天上午三節(jié)都是思想政治課,在一間大的公共教室里與其他專業(yè)的其他班級一同研修。但即便是在已經(jīng)坐滿了的大教室里,若拉就如同有著定位的眼睛一樣總能第一時間定位到李白,與往常一樣,毫無例外地坐在他的身側(cè)。
這讓李白甚至感覺到了恐懼,況且他突然回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內(nèi)心中對究竟是誰背后放冷箭把自己推進了黑洞里而好奇?而看到此時悶不吭聲坐在他一旁的若拉,李白心生了某些猜想。
于是,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吞咽著口水問道:“你昨晚在哪里?”
“你管我!”若拉一句話就把李白頂了回去。
李白眉頭微皺,慫慫地不敢說話,然后搖著頭心想:這女孩的性格真是喜歡不起來。
“誰要你喜歡了!”
天哪!
李白心想:我居然忘記了這家伙還有詭異的讀心術。隨后便扭頭不再多想認真的聽課,李白還是一個好學生,晚上還要出去兼職討生活。
只是,因為昨晚幾乎沒有睡覺,疲勞感頓生的李白聽著聽著就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
“這是啥呀,怎么是一個蛋?”
“煮了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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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李白突然從夢里醒來,一陣驚呼。
“誰在大聲喧嘩?”思想老師突然暴怒,眉頭皺得快要到天花板上了,他憤怒的用力朝著講臺上一拍手說道:“你們這些學生啊,晚上不睡覺白天在課堂上睡!祖國的花朵就是你們這樣的?”隨后,搖著頭的思想老師不再多說什么繼續(xù)授課。
大多頭發(fā)已經(jīng)呈現(xiàn)花白狀態(tài)的老師都有一股子憂國憂民的思想情懷,更何況還是教授思想政治的,覺悟甚高。
只是李白還身處夢境中無法自拔,他的臉上除了羞紅著同時寫著兩個字:擔心。
于是,在思想政治課下課鈴一響下,他就直奔回到了宿舍,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他傻眼了。他隨手就放在椅子上的雙肩包不翼而飛了!
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