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書知道徐瑾瑜跟著江竹離家出走也是很多天后的事情了。
聽說當(dāng)時徐之海發(fā)現(xiàn)事態(tài)不對,連夜派人出去尋找徐瑾瑜,卻杳無音訊,徐夫人還為此第一次和徐之海置氣,一連好多天都未和徐之海說過一句話。
徐之海和徐夫人大吵了一架,他并不覺得自己當(dāng)初做的有什么錯。和徐夫人冷戰(zhàn)之后,徐之海也上書申請駐守邊關(guān),甚至連徐錦書的周歲也沒有參加。
徐錦書的周歲,是京都少有的盛況。
徐之海不在,黎朝皇上將徐錦書的周歲定在了皇宮,徐夫人只是一個誥命夫人,并沒有辦法反駁皇上的決定。
當(dāng)時,文武百官皆來慶賀圣女殿下的周歲,就連一向不參加典禮的國師也在場。
一時間殿內(nèi)歡聲笑語,徐夫人卻是強顏歡笑。
徐將軍和蘇慧青梅竹馬,年少相愛,外面的夫人都在羨慕蘇慧。徐之海不納妾,兩人又膝下無子,當(dāng)年京都不知有多少流言蜚語。
這么多年,兩人從來都只是小吵小鬧,從未置過如此大的氣。
徐錦書好像發(fā)現(xiàn)了徐夫人的不對勁,伸出小手拉了拉徐夫人。
從回憶中脫出,看著小女兒的眼神,徐夫人笑了笑。
幾個月來,徐錦書越來越喜歡這種天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咸魚生活。
以往在鳳鳴山,她雖然有侍童打理生活起居,但平時多半都是在修煉,或是到處用原形遛遛彎,秀一秀自己的羽毛,也少有回住處休息。
以前的徐錦書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現(xiàn)今卻是喜歡上了凡間不同的風(fēng)味。有人每日照顧著自己的起居,想吃就吃想玩就玩,也不修煉。
“皇上,圣女殿下抓周禮的物件都準(zhǔn)備好了?!?p> “擺上來吧。”
徐錦書被放到桌子上,旁邊還有一群人圍觀的時候,徐錦書的心情很不怎么美妙,就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突然徐錦書眼神瞥到一個角落,悠悠的向那里而去,抓起了一塊玉佩。
周圍的人開始祝賀,皇后貌似也是很高興的樣子。
徐錦書看著手中的玉佩,心沉了下來,這玉佩和她在現(xiàn)代見的那個玉佩實在是相像,卻還是有所不同。當(dāng)時她看見的那塊玉佩是陽佩,這塊乃是一對的陰佩。
“圣女果然與皇家有緣?!?p> 徐錦書看向慕華,慕華也是一臉不解。他并未說過什么圣女與皇家有緣的預(yù)言,也不知皇后何出此言。
“皇上,臣妾看圣女殿下和初簡如此有緣,何不將他們賜婚,也好結(jié)成一段良緣?!?p> 皇后見徐夫人一臉驚訝,笑著解釋道。
“阿慧啊,你可不知,這玉佩的陽佩在慶貴妃還在的時候,就被皇上賜給了七皇子,如此一看,他們倆就是天作之合?!?p> 徐夫人心里十分不高興。她從未想過將錦書嫁入皇家,而且那七皇子黎初簡向來不受寵。這皇后還和她娘家是表親呢,竟提出這樣的建議。
“皇后,誰允許你將這陰佩擺上來的?!?p> 皇帝面色陰沉,與皇后的興奮格格不入。
張儀是皇帝身邊的老人,自然是知道皇帝此時不高興了。但是他一直跟在皇帝身邊服侍,此事是皇后全權(quán)組織,他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沒有派人盯著皇后那邊。
“皇上,皇后娘娘許是想著這陰佩乃是難得的好物,放在倉庫未免暴殄天物了,在這上面做個擺設(shè)也是不錯,這才將這陰佩放上來,卻沒想圣女殿下竟將這抓住了?!?p> 張儀見皇后花容失色,擔(dān)心皇后失言,立刻上前解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