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莫雷嚇得一哆嗦，難道他們要打人。
球迷們并沒有真的對火箭眾將下手，“攻擊”所指并非武力揍人。
有一半球迷把手里的氣棒指向火箭眾將，異口同聲且富有節(jié)奏地大聲罵道：“火箭火箭，一群笨蛋！火箭火箭，統(tǒng)統(tǒng)完蛋，火箭火箭，一群傻bi；火箭火箭，吃屎當飯……”
與此同時，另外一半的球迷把巨鼓擂起來、銅鑼敲起來、喇叭吹起來、鐃鈸撞起來，鼓聲、鑼聲、鈸聲和喇叭聲穿插在罵聲之中，竟然一點都不亂。最后，所有人一起發(fā)出“嘿嘿嘿”三聲。
總的節(jié)奏是：“火箭火箭咚咚咚、一群笨蛋鏜鏜鏜、火箭火箭叭叭叭、全都完蛋鏘鏘鏘！火箭火箭咚咚咚、一群傻bi鏜鏜鏜、火箭火箭叭叭叭、吃屎當飯鏘鏘鏘。咚咚鏘、咚咚鏘、咚咚咚咚咚咚鏘，嘿嘿嘿！”
周啟翼第一次見過如此陣仗，差點氣笑，這簡直就是罵人交響樂嘛！
他們一準兒請了個中國老藝術(shù)家教他們打鑼鼓點，要不然練不到這個程度。
實話實說，還真挺好聽，周啟翼意猶未盡，大聲喊道：“好，再來一遍！”
德安東尼氣得白了一眼周啟翼：“罵人你還聽上癮了？”
哈登問周啟翼：“他們手里拿的那些玩意兒，是不是你們中國人的發(fā)明！”
周啟翼點點頭：“絕對的，廣泛應用于中國的婚喪嫁娶、開業(yè)慶典和廣場舞。而且我料定，猶他州一定隱藏著一位來自中國的、熟知中國歷史的老藝術(shù)家，典型的三國后漢時期‘擊鼓罵曹’的套路嘛?！?p> 說了半天，哈登也沒聽懂。
那些球迷們罵完之后，并不戀戰(zhàn)，有節(jié)奏地敲鑼打鼓喊口號，魚貫進入了球館里。
周啟翼感慨頗多，怪不得連喬丹都說爵士主場惹不起，別的不說，就這訓練有素的球迷就讓人震撼。
周啟翼捅了捅莫雷，建議道：“你應該在休斯頓也搞這么一支隊伍，多帶勁??！”
莫雷咧咧嘴：“城市越大，人心越散，談何容易？”
……
火箭眾將從球員通道進入球館，先到更衣室換衣服，針對性地布置戰(zhàn)術(shù)。
一個小時后，爵士隊的工作人員帶領(lǐng)他們來到客隊入場的通道口等待。
主持人開始介紹客隊入場：“……女士們、先生們，掌聲在哪里，歡呼聲在哪里，把你們?nèi)康臒崆槎寄贸鰜?，讓我們一起歡迎遠道而來的朋友們閃亮——登場?。?！”
通道口緊閉的房門打開，一剎那間，一股喧囂的氣浪涌入通道，壓得眾人耳鼓震動。
太吵了！
先是替補球員登場，然后是主力，在球隊的地位越高，出場的次序越靠后。
保羅因傷沒有隨隊出征，周啟翼排在倒數(shù)第二個出場，僅次于哈登。
從通道里走出來，滿眼白花花的一片，統(tǒng)一的白色服裝，揮舞著白色的氣棒、白色的發(fā)帶，以及自制的招牌、標語。
這座球館的看臺太陡峭了，讓周啟翼等人覺得，他們就像在一口深井中打球，無形中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更遭罪的是耳朵，超分貝的鼓聲、鑼聲、鐃鈸生、喇叭聲、叱罵聲拼命往里鉆。
仔細分辨，聲音當中充斥著各種污言穢語，“婊}子、母親、狗、垃圾、笨蛋、傻X、日、操、死全家”，以及“罰球笨狗”、“碰瓷大王”等等。
對比之下，球館外遇到的那一千多人文明多了。
還有許多人指著周啟翼大喊：“你就是個66的垃圾”，“你不配91”，“2k公司是傻b”，“戈貝爾是第一中鋒，他會打爆你！”
顯然，他們無法接受周啟翼的2k能力值大幅提升。
這真是個充滿敵意的球場。
怪不得喬丹都怕爵士。
怪不得姚明屢屢鎩羽而歸。
周啟翼坐下來，強迫自己冷靜、放空，不要被外在環(huán)境所干擾?？墒呛茈y，太聒噪了，刺耳的喇叭聲和鐃鈸聲簡直就是轟炸機，吵得人沒有一刻安寧。
……
比賽即將開始。
火箭隊首發(fā)陣容：哈登、周啟翼、塔克、戈登、恩尼斯。
爵士隊首發(fā)陣容：米切爾、戈貝爾、盧比奧、克勞德和喬-英格爾斯。
雙方球員登場，相同位置的人互相握手、擁抱致意。
戈貝爾向周啟翼走過來，他面帶不快，神色冷峻，心里想著2k公司發(fā)出的最新消息：周啟翼的2k能力值大幅攀升25點，高達91，位列聯(lián)盟前十。
戈貝爾無法接受！
與周啟翼握手時，戈貝爾冷冷地譏諷道：“2k公司被你行}賄了吧？傻}逼的中國人！”
“我操？”周啟翼當時就黑了臉。
這個法國佬太不尊重人了，諷刺我，還種}族歧視，這不扯淡嗎？
你可以不服氣，我也理解你不服務。
不服氣你可以挑戰(zhàn)我啊，拿出你的真本事，告訴全世界，“周啟翼的2k能力值不該高過我戈貝爾”，如果你做到了，我周啟翼服你。
可是你他娘的沒本事打贏我，卻不要臉的進行人身攻擊，這算什么？
既然是你先找茬，那別怪我不客氣。
周啟翼輕描淡寫地順水推舟：“行賄？沒錯，早晨起床后和你媽一起去的，你媽付的錢，獎勵我昨晚活好！”
“你說什么？”戈貝爾一把推開周啟翼，周啟翼攤手聳肩，沖著裁判裝無辜。
裁判飛跑過來，猶豫了一下，沒有吹罰，口頭警告周啟翼和戈貝爾：“好好打球，別找事！”
可是爵士主場的球迷不干了！各種污言穢語排山倒海向周啟翼壓過來，耳朵里充斥著瘋狂的叫囂、辱罵。
在他們的心目中，戈貝爾是好好先生，在場上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在場下與人為善，熱衷慈善，而且他還是個孝順孩子，與媽媽打電話時甚至為落淚。
這樣的好人是不可能惹事的，所以他們認定：戈貝爾怒推周啟翼，一定是周啟翼挑釁在先。
周啟翼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盡量自我克制，不去聽那些辱罵聲，而且暗暗發(fā)誓，一切都在場上說話，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我要用實際行動讓所有人閉嘴！
周啟翼走到中圈logo區(qū)站好，準備跳球。
戈貝爾站在了他的對面，側(cè)向而立。
兩個人的心里暗暗較上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