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武靜咳得如此難受,武慧兒看著也是十分不爽,嘆了口氣道:“這些個禿驢肯定沒怎么用心念經(jīng)拜菩薩,看七兄這身子一點(diǎn)也沒好,要不咱們還是再修個道觀拜拜老君吧,他的丹應(yīng)該更好用點(diǎn)?!?p> 武靜搖了搖頭,輕輕皺眉道:“九娘不要胡言亂語?!?p> 武信對這些倒不是很在意,他本來也沒指望拜拜菩薩就能然武靜身體好起來,之所以讓他住在這里,不過是因?yàn)檫@里安靜好養(yǎng)病,那個主持也確實(shí)是藥理高手,是他特意尋來給武靜的,所以對武慧兒無法無天的言語,也沒在意。
鄭無恨雖然被極度嫌棄,但還是不顧廉恥地跟著幾人過來了。先聽到武慧兒此話,幸災(zāi)樂禍笑道:“小郡主,你這還在菩薩看著的地方呢,一點(diǎn)忌諱也沒有,如此編排菩薩,小心天打雷劈呀!”說完似乎覺得極為可笑,一個人自顧自地哈哈大笑起來。迎著武信武慧兒看白癡一般的目光,也不覺得尷尬。
武靜又咳嗽了幾聲,鄭無恨聽到武靜咳嗽,忙止住了大笑,往水榭大堂后面跑去道:“咦,怎么咳得這么厲害,靜嘉兄你也太嬌弱了,等我去把茶爐搬出來,把火點(diǎn)上就好了,先暖和暖和。咱們可以順便煎點(diǎn)茶吃?!?p> 這倒是個好主意,只是看著鄭無恨如此熟練地往后堂的庫房跑,武信忍不住挑著眉看著武靜:“你們這也太熟絡(luò)了點(diǎn)吧,他什么時(shí)候來的?”
鄭無恨這么一打岔,武慧兒又忘記了要去找羅騫和毗摩之事了,無聊之下下意識地就蹭到了武靜身邊坐下。武信瞪了一眼武慧兒,沒好氣道:“你怎么還在這兒?”
武慧兒O__O:“那我該在哪兒?”說完就想起了自己的任務(wù),忙在武信涼涼的目光噌地一下蹦了起來,然后毫不猶豫朝著門外跑去。
鄭無恨正抱了個茶爐出來,見武慧兒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蹦了出去,咦了聲道:“小郡主怎么了?”
武信和武靜看著鄭無恨十分嫻熟地將茶爐搬過來,在爐子里加了木炭,然后開始點(diǎn)爐子,動作十分熟練。武信對此也是十分驚訝,沒想到看起來沒一點(diǎn)靠譜之處鄭無恨,竟然還有如此手段。
鄭無恨熟練的將一切都準(zhǔn)備好,然后掏出了火折子。武信愣了下,火折子?以前看家里仆人點(diǎn)茶爐似乎不是這樣吧。
鄭無恨將火折子放在茶爐的木炭上面,火焰往上飄,壓根就沒挨到木炭,似乎覺得不對,又拈起一塊木炭來,用火鉗夾著,將火折子插在爐子路的木炭中間,然后將夾著的那塊木炭放在火折子上烤著。
武信:???是這樣嗎?感覺不是很靠譜的樣子。武靜似乎也覺得不太靠譜,又咳了幾次,起身向武信道:“我去拿件披風(fēng)?!?p> 武信哦了一聲,問道:“在哪?”
武靜指了指武信后面,道:“那邊書房里。”
說是書房,其實(shí)就是用屏風(fēng)將大堂隔出來一片空地,里面安置了書架和書案。書案上筆墨書卷都有。屏風(fēng)對面距離墻面不遠(yuǎn)處還安置著一張胡床,寫字累了可以躺著休息。屏風(fēng)側(cè)面,靠近書架的地方,有幾個箱子,箱子旁邊還有一個衣架,上面臨時(shí)掛著兩件披風(fēng),應(yīng)該是才穿過的。武信跟著武靜走過來,一眼看到了衣架和披風(fēng),走過去將披風(fēng)取了下來,遞給武靜。
武靜掃了眼書房,看著里面書卷都擺放得很整齊,書案上還攤著宣紙,皺眉問道:“你常呆在這邊嗎?這邊臨水,暑天還未到,冷得很,還是少來得好?!?p> 武靜搖頭道:“這些都是東西都是才擺出來的,忘懷在這邊住著。他喜歡這里。書案上都是他的東西。”
武靜將披風(fēng)披上,兩人從書房里走出來,見鄭無恨還在茶爐邊忙活,夾著的木炭放下了,他正拿著在看,摸來摸去,還不時(shí)撩起袖子擦擦臉,那袖子在爐子上面的木炭里掃過來掃過去的,沾滿了黑色碳灰,一擦將臉擦出一片黑色。也不知他擦過幾次了,兩邊臉都黑乎乎的,看起來不僅不靠譜而且十分可笑。
見武信和武靜從屏風(fēng)后出來了,鄭無恨抱怨道:“靜嘉兄,你這木炭不好,點(diǎn)不著。有沒有好些的?”
武靜也不懂,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這事平日里都是羅騫做的。要不,你等他來了再弄吧?!?p> 鄭無恨哼了一聲道:“不用,我會弄。真是奇怪,我平日里都是這么點(diǎn)火的,怎么點(diǎn)不著呢?是不是這爐子壞了?”說著又趴著去檢查那爐子,看了一圈也沒看出什么問題來。
武信看他如此忙碌,做的全是無用功,嘆了口氣向武靜道:“靜嘉,你先去曬曬太陽,等羅騫毗摩來了讓他們點(diǎn)爐子吧。這個廢物是指望不上了?!?p> 武靜笑了笑,跟著武信往外走。
鄭無恨抬起蹭滿了黑色木炭灰的臉,茫然道:“你們要出去?不煮茶了嗎?”
武信回身翻了個白眼,涼涼道:“煮不煮,跟你也沒多大關(guān)系了,你沒這天賦還是別折騰了?!?p> 鄭無恨也回了武信一個白了武信,傲嬌道:“跟你才沒關(guān)系,你別管我。我肯定能弄好?!?p> 武信才沒想管他,斜眼瞧了他片刻,忽然又想起了西涼國那個失蹤的小王子,問道:“你那個被你弄丟的表弟,你有他畫像嗎?”
鄭無恨正拿著一個木炭,聽到武信的問話,愣了一下:“弄丟的?哦,你說小無憂啊,什么畫像,我怎么會有他畫像?又不是什么小娘子,我拿他畫像干嘛?”說完又看到武信那仿佛看白癡的眼神,忽然又了然武信的意圖,“哦~,我知道了,你要小無憂畫像找人是吧。誒,你說清楚點(diǎn)嘛,沒事,我可以給你畫一幅。我最擅丹青,待會就給你畫。”
武信對他所謂的最擅丹青,抱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轉(zhuǎn)回身看向武靜,問道:“他會畫嗎?”
武靜已經(jīng)走到了廊下,聽武信問起,想了想,道:“確實(shí)挺好的?!?p> 武靜都如此說,那想來便是好的了,武信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如此,那你現(xiàn)在就去畫吧,這爐子下次再點(diǎ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