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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九州鼎

第九章 五月和強森

星際九州鼎 瑞紅石頭 6978 2019-03-31 23:17:57

  年剛20歲,陽光正盛的大男孩強森走在街上。他剛剛跟媽媽通完電話,對爸爸在地震中還沒有確定消息,他感到牽掛,感到擔心,感到焦慮和惶恐,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無所適從。又想起亨利叔叔囑托他跟媽媽聯(lián)系來確認他爸爸的消息,可媽媽卻沒有給他任何確定的消息,這更讓他不知如何是好?好像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在在街上漫無目的行走,這讓他稍微平靜了一點。

  一輛橋車從他身后駛來。他的同學道格停車,跳下來,強森扭頭看著他,驚詫地問:“道格,怎么是你?專門找我?”

  道格嬉笑著回答道:“對啊,對啊,你讓我好找啊”。他們邊走邊說。

  “哦,你找我干嘛?”

  “嘿嘿,雖然平時找你不多,但重要的事情,特別是重要的好消息一定要找你。”

  “?。亢孟⑦€是重要的?”

  “是的,你知道嗎?在皮爾街那里新開了一間射擊俱樂部。”

  “沒聽說過,皮爾街?那不是校區(qū)宿舍那兒嗎?”

  “對的,生化學院宿舍樓在那附近。”

  “所以呢?”強森問。

  “這還用問,咱們一起去啊,打一個小時靶如何?”

  “這樣???不必了吧。進城那么難走,咱這附近也不是沒有靶場?!?p>  “那不一樣的,這個新開的場子不僅五折優(yōu)惠,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今天特別開放一支全自動的MK 14 enhanced battle rifle 7.62x51mm Nato。怎樣?”,道格說完特得意地看著強森。強森大吃已經(jīng),眨著眼睛,不相信地問:“不會吧?全自動步槍,那可是違法的!”

  “沒錯,正因為如此,突然出現(xiàn)的全自動武器才會讓人興奮,你去不?機會難得啊,以后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們拿這個全自動來福槍亮相只限于2個小時,在警察介入之前,他們就會收起來。所以,時間緊迫,我連咱經(jīng)常一起去的LEE和TIM都沒告訴,正好順路找你,你去不去?”

  “那還用說,只是,法律規(guī)定民間不可用全自動武器,這違法吧?”,強森有些猶豫。

  道格故意將軍他:“那你是不去了?那我找別人去了?。俊?p>  強森果然上當,連忙說:“當然去,看看全自動到底是什么手感,走走走”。強森說完忙不迭地拉起道格向后向道格的車跑去。

  道格坐在主駕駛位置,發(fā)出口令給車載電腦,輸入設(shè)計靶場的地址,車子自行啟動行駛。強森坐在副駕駛位置,心情由郁悶開始轉(zhuǎn)向興奮,畢竟是剛成年不久的孩子,對世間的滄桑離合,烏鳥親情體驗得還不夠深刻,可以很容易地被最感興趣的東西所牽引。這不,這么快就爸爸媽媽拋傍邊了,高高興興地去新開的靶場去練槍去。

  自動駕駛的汽車在道路上通常都選擇最省時間的路線,他們車子選擇了小路捷徑。很快他們就經(jīng)過了亨利,本尼,蘇珊他們進入的監(jiān)控車所停泊的僻靜小路。那輛黑色的大型面包車還在原地,但已經(jīng)被撞毀了。撞擊它的是一輛公羊重型皮卡車,皮卡車也損毀在路邊。一輛急救車停靠在路邊大開著車門,幾個身著救護服裝的人員正在從黑色面包車里往下抬傷員。

  道格的車子緩慢經(jīng)過,道格驚訝地注視著這一切。強森沒有注意到道格的神情異常,而是注意到救護車原本應(yīng)該只有一個救護床位,此時卻擁擠著兩個床位,躺著三個傷員。沒有其他的急救車和消防車以及警車。

  強森輕聲嘆息,疑惑地說:“撞得不輕啊,怎么就一輛急救車?消防車,警車,拖車都哪里去了?”

  道格沒有理睬他,仍然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強森又是自言自語:“哦,是了,更多的救護車來了”。果然,遠處傳來了不同應(yīng)急車輛的呼嘯聲。強森馬上對道格說:“道格,改手動駕駛吧,趕快通過,不然咱們要停下讓路了?!?p>  道格應(yīng)聲把收放在方向盤上,加快速度駛離這一路段。他們過去后,一輛接一輛的急救車,消防車,拖車,警車呼嘯著陸續(xù)駛來。強森回頭看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在現(xiàn)場的那輛急救車也快速離開,卻沒有鳴笛開道。

  美女五月躲在宿舍房間里哼唱著媽媽的歌曲,跪在椅子上,擁著椅子的靠背,望著窗外,她今天學校有課,可她沒去。因為滿世界都在直播和報道中國的大地震,她很擔心她媽媽就在那里,竟然沒心情上課了。這在平時是不可能的,預(yù)感告訴她這次媽媽可能會遇到些麻煩,但是什么麻煩呢?她不知道,同時又相信媽媽在演出結(jié)束后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程來跟她會合了,可一直未見蹤影,她幾次三番打電話給她,媽媽就是不接,她很擔心,做任何其他事情的心情都沒有了,一門心思地期望著媽媽隨時有電話打來讓她去接飛機。

  本來她不是很喜歡媽媽的歌曲,那跟她年輕人喜歡的風格不一樣,可現(xiàn)在滿腦子的心思都在媽媽身上,就不由自主地哼唱起媽媽的歌了,這讓她好受一些。哼了幾首歌之后,她想去收拾一下房間用以排遣一下自己的不良情緒,可是隔壁的室友莎朗正在做網(wǎng)絡(luò)直播,她就不愿意頻繁進出房間拖地以免打攪人家。

  對于同屋的直播,她自己很清楚,這個室友的直播往往靠她的出現(xiàn)做賣點,因為她實在是比室友漂亮太多了。在直播間里,每當她出現(xiàn)在室友的鏡頭上都會換來瞬間瘋狂的禮物贈送。室友算過,她的一次打招呼會立刻出現(xiàn)好幾千支玫瑰,折算成現(xiàn)金也是好幾千美金。室友也很大方,經(jīng)常把五月出現(xiàn)以后的收入分一半出來給她,她也愿意接受。只是她不愿意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她的直播中,每次看到室友直播她就刻意躲起來,畢竟不是她自己的直播,何必喧賓奪主?而室友也是藏著這個心眼,請來五月只做短暫出現(xiàn),為的是讓那些留著口水的網(wǎng)友望眼欲穿,不忍離開直播間,這樣就會占據(jù)很多流量,而流量就是錢啊,也是廣告商翹首以盼的。

  “五月,美女,出來打聲招呼行不?”,門外室友莎朗敲門,大聲喊著。五月聽到叫她,她猶豫了一下,但一想她從未告訴過任何其他人有關(guān)她媽媽的情況,在別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你去用不良情緒來拒絕人家那就太不禮貌了,于是她還是跳下椅子,理了理烏黑的長發(fā),嘴上答應(yīng)到:“好的,馬上來!”

  五月拉開門看到莎朗手里正拿著一個微小的攝像頭轉(zhuǎn)向她:“你們看到了嗎?我的美女室友五月!”,五月則雙手揚起來面對攝像頭向那后邊無數(shù)的網(wǎng)友打招呼。。。。。。

  對強森來說業(yè)余愛好沒有比真槍實彈的打靶射擊更讓他著迷的了,他這個迷,迷的是精確與速度,是屏息,是自我調(diào)整心率后對破壞力的渴望。而這種破壞力他并不期待對生命的剝奪,相反,以槍械去剝奪生命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他參加過幾次同學父親帶著他們?nèi)ゴ颢C的活動,在加拿大北部的獵場,他們在顛簸的吉普車上追逐奔跑的鹿群,敞篷車上除了正副駕駛的位置,其他的位置全部辟為站立的空間,攔腰處的四周欄桿全部包裹著軟性材料,獵人身體緊緊抵依之,就可騰出雙手舉槍瞄準前面的獵物。隨著一聲聲的槍響,一只巨大的馬鹿倒在血泊當中,當它哀怨而又懵懂地看著向它駛來的吉普車,強森震驚了,他看到了一個生命的逝去就是那漸漸熄滅的眼神。在這種暴力工具之前,生命變得異常脆弱,哪怕是多么巨大的獸類,有著多么大的力量,可在效能面前都不堪一擊了。

  從那以后,他對槍械的認識就從奪命武器而開始關(guān)注其技術(shù)進步所帶來的效能,這種效能不僅直接反應(yīng)到破壞力,還可以演繹到效能擁有者之間相互制約的恐怖平衡。在他看來這是一種哲學理解,是一種后現(xiàn)代主義政治制衡的直接映射。也因此,當別的同齡同學都忙著談戀愛,K歌,打游戲的時候,他研究起了戰(zhàn)爭史,兵器史。他甚至寫了一篇跟他專業(yè)毫不相干的論文:《論人類戰(zhàn)爭之所以遞減的兵器作用》。

  在論文中他指出,人類進入到二十一世紀以后基本上已經(jīng)消除了戰(zhàn)爭威脅,而在這之前的幾千年歷史當中沒有戰(zhàn)爭和殺戮那是不可想象的,戰(zhàn)爭與殺戮是他們生活中必然的一部分。到現(xiàn)在一百多年了,人類已經(jīng)沒有了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其原因不僅僅是全球貿(mào)易帶來的不需要對土地資源的占用,而是越來越恐怖的兵器所產(chǎn)生的高效能制約了人類之間的暴力傾向:你能一槍打死我,我也能一槍打死你,我們之間不需要比拼力量,不需要比拼體能技巧,只需亮出手中的武器,而扣動扳機只需4.5鎊的力量,甚至是咬一口蘋果的力量,這個力量人人都有。所以當大家的機會變成均等的時候,暴力傾向就有節(jié)制了。一百多年前,美國控槍最嚴格的州如加利福尼亞州,佛羅里達州等經(jīng)常發(fā)生槍擊案,而控槍最松的德州鮮有槍擊案發(fā)生。偶爾發(fā)生一次,槍手還沒來得及制造更大的災(zāi)害前就早已被附近的合法擁槍者擊斃了。因此,他從社會現(xiàn)實和戰(zhàn)爭史的經(jīng)驗中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人人都應(yīng)該有槍。

  他的這篇論文存粹是寫著玩的,扔到網(wǎng)上居然引起了熱烈反響。在一個禁槍成為國際共識的現(xiàn)實當中,他的擁槍結(jié)論無疑是個驚世駭俗的言論,更何況還是個20歲的年輕人提出的。這讓更多的成年人看不下去了,發(fā)動輿論對他大加鞭撻。

  但同樣也有很多年輕人,特別是他自己所在大學的校友則群起而支持,甚至發(fā)起一項運動,給他收集證據(jù)作為論據(jù)去支持他的論點,于是他就成了網(wǎng)上小有名氣的人。對于他自己而言,年輕人的生活就是這樣,你要么被罵,要么被贊美,中間的就是按部就班,按照社會共同的,設(shè)定好的程序一步一步向前,而這是他爸媽所希望他做的,可他又不愿意做的。

  “砰砰砰”,最后一擊的三發(fā)子彈擊發(fā)后,電動靶標徐徐向強森滑來。道格和傍邊的教練湊過來檢查標靶,不錯,最后三發(fā)都在10環(huán)附近。教練摘下護目鏡和耳塞,連聲贊嘆說不錯。

  強森也脫掉護目鏡和耳塞,把槍交還給教練說:“從射擊的感覺來講,我還是喜歡半自動,一擊一發(fā)才有射擊的感覺。這個全自動一扣扳機就是連發(fā),缺少了一種儀式感,是吧?”。教練接過槍回答說:“你說得沒錯,全自動是制式武器,不適合當作運動的射擊使用。你是個很好的射手,以后有機會給你嘗試一下連續(xù)擊發(fā)無殼彈的感受?!?p>  “???真的嗎?先生,那太好了。是德國的G11?”

  “呵呵,是的,不過G11很經(jīng)典,現(xiàn)在G33雖然是列裝標準,但我同意你認為的第一代的感覺最好。我個人感覺G33太過完美了?!?p>  “哇塞,那太好了,什么時候教練?”

  “嗯,那看機會吧。有機會了我會通知你,但是,花費可能會很大”

  “沒事,沒事,教練,錢不是問題,不過如果您能夠在我畢業(yè)實習的時候接受我到您的射擊俱樂部實習的話,我會想辦法找一些投資?!?p>  “握歐,你小小的年紀看來能量還不少呢?”,教練有點吃驚地說。

  道格接過話來說:“教練,您不用擔心,我的這個朋友在圈子里還是比較有名氣的,不是因為他射擊技術(shù)好,而是因為他有一個比較獨立的槍械理論,那就是人人有槍才能制約暴力犯罪?,F(xiàn)在很多人對他表示支持,這里面就包括一些企業(yè)。他想拿贊助,投資什么的應(yīng)該不是什么問題,呵呵?!?p>  教練聞言故意吃驚大聲說:“哇,那可了不得了。如果這種槍械落入有精神問題的人手里,或者是落在意志脆弱的人手里,那反而是禍害了。不過,我同意一個正義人士,像你們兩位這種看起來年輕有為的人,隨時隨地以俠客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暴力侵犯面前?!?p>  道格附和道:“是啊,想主持正義就必須有矯健身手和合適的武器。強森,你握槍的姿勢就像一位大俠?!?p>  強森哈哈大笑地說:“別逗我了,現(xiàn)在社會哪有那么多暴力?電影里倒是多。”

  他們幾個人說著走出了射擊室。道格和強森換了衣服,離開射擊俱樂部的店面,來到門外的大街上。大街上來往的車輛不是太多,街對面是一幢公寓樓,公寓的大門口正對著他們。道格走到門口的停車位上發(fā)動了自己的汽車,跟著的強森拉開副駕駛門就要坐進去。道格突然對他說:“等一下,強森,我的背包忘店里了,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他說完留下了發(fā)動的車子和啟動了畫面的顯示屏,跑進去店里。

  聽到道格的話,強森坐進車里,把自己的包包扔到后排座位,眼前是汽車顯示屏,此時顯示屏顯示的不是車載的音響,導(dǎo)航等畫面,而是網(wǎng)絡(luò)直播,直播間正是莎朗在直播她的生活,此時她正在去找五月,請五月向網(wǎng)友們打招呼。。。。。。

  強森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看著眼前的顯示屏,看著直播,搖了搖頭。他不喜歡看這種東西,他覺得看這種直播實際上就是發(fā)泄偷窺欲,是一種變態(tài)的心理,是病人。而把自己的生活示人也是一種病態(tài),是暴露癖。這些人都應(yīng)該去看精神科醫(yī)生,并給他們吃藥才對,就算直播間里的女孩有多漂亮,多可愛,他都不認為是健康的,是應(yīng)該敬而遠之的病人。

  眼前的五月的確是個非常漂亮的美女,如果這個美女不是在直播間出現(xiàn),而是在他生活中比如在教室,比如在射擊場,比如在健身房,比如在街上行走遇到,他都會認為這是個真正的美女,他可以跟她認識,甚至跟她約會??裳矍霸谥辈ラg里他就認為這個美女,其實不美,是裝出來的,是化妝出來,是假的,根本就不可愛。不僅不可愛,如果是他女朋友,他一定會把她送到精神科醫(yī)生那里去看看她哪里不對,那條筋搭錯了。

  強森搖著頭,神情很是無聊地看著眼前的畫面,還思忖著這道格同學怎么還有這個興致來看這些?突然,他看到在五月打完招呼馬上要轉(zhuǎn)身的時候,身后的房門打開,兩個蒙面人沖了進來。他們一個人在背后抱住五月,另外手里拿著手槍指著莎朗高喊:“你不要動,跟你無關(guān),不要動,不要動!”。

  抱住五月的蒙面人拖著五月就向門外走,整個直播間驚呆了:這可是直播啊,不計其數(shù)的在線觀眾直接觀看,光天化日之下悍匪公然上門綁架!強森也震驚了,他挺直了身子仔細觀看,直播間里的驚呼聲,莎朗的尖叫和五月驚呼救命聲此起彼伏。強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不成是直播導(dǎo)演的惡作劇,這是劇情中的一部分?他收回眼光向周圍四望,希望這不是真的,要是真的,這女孩可真是可憐了。

  他這四周一望更加驚呆了,他看到街對面的宿舍樓門口,那兩個蒙面人正拖著那個直播間的美女走向門口的一輛中型面包車。原來直播間就在街對面的宿舍樓,強森驚訝地瞪著眼睛,張大了嘴,下巴幾乎都要掉下來了,弄了半天網(wǎng)絡(luò)與現(xiàn)實就在眼前。

  就在強森驚訝地不能自己的時候,兩個蒙面人已經(jīng)拖著五月到了面包車前,五月拼命掙扎著,喊叫著。強森這時不再猶豫,推開車門,跳出車外就要向街對面奔去??砂唏R線在左右二十幾米的街口,他習慣性地左右互看一下來往的車輛,幾輛車駛過,他找出空隙正要橫跨這條街。這時他看到蒙面人已經(jīng)把五月塞進了汽車,并啟動駛?cè)胲嚵?。強森知道搶過街對面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就立刻轉(zhuǎn)身跑到正駕駛位置,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啟動手動駕駛方式,腳踩油門沖入街道。

  這是一條自動駕駛道路,前面劫匪手動駕駛汽車逃跑,后邊追逐的強森也是手動駕駛,兩輛猶如脫韁野馬的車輛立刻攪動了在自動駕駛路面勻速行進的車流,所有附近的各個車輛有的緊急避讓,有的緊急剎車,有的緊急轉(zhuǎn)彎,交通陷入混亂。很快警笛聲音開始在各個方向響起,天上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了一架警用直升機加入到兩輛飆車行列。

  強森在后邊追逐,看到警車和警察直升機出現(xiàn)嚇了一跳。他開始緊張,因為他不知道警察會不會把他的這種救人的俠義行為當成是嫌疑人在逃跑,如果再朝他開槍這事就嚴重了。他在想他的見義勇為是不是應(yīng)該立刻中止,但轉(zhuǎn)念又一想,不對,如果此時中止而減慢車速就更麻煩了,如果前面的劫匪沒有被抓住,那他就可能會被當成同伙而被扣留審訊。所以,不能停,繼續(xù)追逐才行,更何況他看見人質(zhì)被劫,總要出手相救。

  劫匪的車駛離主要街道,轉(zhuǎn)入樓宇間的小路。強森認為一定是他們看到警車和直升機的追逐才逃離相對比較容易高速行駛的街道而轉(zhuǎn)入很容易被阻擋去路和低速的樓宇街巷,他沒想那么多也跟著追了下去。在一個急轉(zhuǎn)彎之后,他發(fā)現(xiàn)前面的劫匪的車突然變慢了,他幾乎可以追撞上去了。

  劫匪的車立刻逃開,拐入一個地下停車場。強森馬上跟了上去,此時他們兩車之間已經(jīng)沒有了距離。強森在想最好的解救方式就是直接撞擊前面的車,把他們撞暈。否則就算逼停他們,上邊的三名劫匪他也無法對付。只不過,如此一來,道格的車就得報銷了,而且也不能保證正在劫匪手里的五月會不會被撞傷。

  正躊躇間,前面的車在地下停車場的左拐右突間突然來了個急剎車,緊隨其后的強森本能地急轉(zhuǎn)彎避過了撞擊,來了個180度漂移掉頭。等車子停穩(wěn),強森看到劫匪車輛的一側(cè)兩門敞開,兩名蒙面劫匪被甩出車外,躺在地上暈了過去,司機也趴在方向盤一動不動。五月呢?被劫的女孩在哪?

  強森連忙下車跑到車前,打開車門,看到五月正坐在后座上,因為綁著安全帶,她沒有被甩出去,但嘴巴卻被膠帶封住。她看到打開車門的強森,驚恐地睜大著眼睛,她不知道強森是不是劫匪的同伙?

  強森見狀,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心思。連忙給她解開安全帶,撕開嘴巴上的膠布,對她說:“我是來救你的,快走”。他抓起五月的手,就把她拉出車外。此時,被甩出車外的兩個蒙面人開始蘇醒過來,從地上坐了起來。

  看見他們,五月驚恐起來,強森立刻抓起她的手向電梯跑去。后邊的蒙面人看到,也連忙爬起來,向他們追來。與此同時,在地下停車場外面,呼嘯的警笛聲開始出現(xiàn),并越來越近。

  五月跟著強森跑進了電梯,發(fā)現(xiàn)按鈕都不好用,他們看到蒙面人追來了,這時電梯門關(guān)閉了,并向上運行了。強森吐了一口氣,五月發(fā)現(xiàn)強森仍然抓著她的手,就慌忙把手抽了回來。電梯門開,兩人沖了出去,他們發(fā)現(xiàn)這是賓館,突然他們又看見有兩個蒙面人向他們追來。

  強森抓起五月的手,轉(zhuǎn)身向樓梯跑去,跑上一個樓層,進入賓館樓層走廊,走廊兩側(cè)是房間。兩人正猶疑間,突然聽到電梯間傳來喊聲:“他們在這個樓層”。

  聽到喊聲,強森又一次抓住五月手向前跑去,并試著推開房間門,幾個房門嘗試過后,一個房間門居然被推開了。他們慌忙躲了進去,關(guān)上房門。很快他們聽到了幾個人的跑動聲音從他們門前經(jīng)過。他們緊張地捂住了各自的嘴巴,仔細聽到門外的聲音。又有聲音跑過后,再就沒有聲音了。

  強森堆坐下來,五月見狀也跟強森并排坐在地毯上。他們看到眼前是個巨大的房間,水晶吊燈,卻柔光氤氳,其下是一只巨大的圓型大床,赫然兀立。

  五月并沒有仔細審視房間,而是盯著強森,忽閃忽閃的藍色大眼睛好像有很多問題要問,而強森則仔細環(huán)顧房間四周,并沒有注意到五月正看著他。

  就在這時,兩人突然同時感覺頭暈,還沒等彼此詢問這種突如其來的異樣感覺,他們就同時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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