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少年連忙跑來扶住負傷的天權氏。天權氏白衣在戰(zhàn)斗中被撕裂的破破爛爛,黑劍也被打出了裂紋,整場戰(zhàn)斗下來,自己對那位絕世大妖造成的實際傷害可能為零,而如果不是老兵護衛(wèi),自己現(xiàn)在應該泡在了冰冷的海水里。
這位少年是天權氏族弟,天泉纓。雖說與天權氏有著一定的血緣關系,可實際上也僅僅是附屬宗門,未叛逃的附屬宗門。天泉纓臉上帶著焦慮,他很佩服這位堂兄,英勇堅毅,卻又是有著少年的溫柔。
“我沒事?!痹掚m然這么說,但天權氏臉上的焦慮誰都看得出來。大天狗的戰(zhàn)斗力要遠比他想象的強,單憑自己無法觸碰到他,“你去給老先生送點藥吧,大家都受了傷?!?p> “是?!碧烊t恭謙的退下,提起放在軍帳口的藥箱。
天權氏并不是多么在意自己的傷。天權氏一族體質(zhì)特殊,這樣的傷口無需多久就能恢復好,盡管對方是大天狗。他更在意的是這一戰(zhàn)中因為自己這個主帥的冒失導致他們徹底失去了據(jù)地而守的優(yōu)勢,破破爛爛的城墻到處都是落腳點。如果海妖下一次傾盡全力齊攻一處,城破那就是指日可待了。
越想越鬧心,自己這個主帥為什么這么冒失?!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更大的責任是人手不足,而是自顧自的把過錯全部攬到了自己的身上,盡管有一部分的確應該有他的責任。當時居高臨下的地形完全足以防守,他攻守自成一體的能力海妖根本難以阻擋,可當時嘴角被自己咬出的血完全刺激了自己的憤怒,才會沖動的上去與大天狗搏命。
怎么就失了智呢?!天權氏憤憤的敲打桌子。冷靜之后又扯過紙筆制定計劃。
他靜靜地感受著落霞余暉。逐漸日落西山了,東邊的月慢慢的升起,溫柔的月光照射世間,西邊的火燒云也慢慢地隨著太陽消失。今夜注定又是無眠...
忽然想起,如果這時自己人在中國,也快到中秋了...今夜的月亮只差一個弧角就滿月了呢...
天權氏看著月亮,忽然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軟軟的靠在椅背上,緩了好一陣才站起身來,急匆匆的拿著紙張走出軍帳大門。
“快!給我查節(jié)日歷法!下一次滿月會是什么時候!”天權氏大喝道。眾人都不明白平日溫和的主帥怎會如此急躁,但也不敢怠慢了主帥的命令,連忙捧來中華節(jié)日歷法。
天權氏腦中浮現(xiàn)出歷法的畫面,腿腳一軟,喃喃道:“三天...下一次滿月只剩三天了?!?p> “傳我將令!”天權氏明白現(xiàn)在不能顯得焦亂,那只會讓部下更加心焦,強作鎮(zhèn)定傳下將令:“所有人全力備戰(zhàn),三天后,我們一定要守住這座城墻。聯(lián)系警衛(wèi)隊盡快疏散福岡臨海居民吧?!?p> 剛剛進入戰(zhàn)斗時就已經(jīng)吩咐警衛(wèi)隊疏散居民了,只可惜偏遠地區(qū)警衛(wèi)隊效率低下。
凡事都要做兩手準備,如果自己真的守不住了,那就與城墻同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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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明昏昏欲睡的趴在桌子上。他們倆現(xiàn)在處于從武漢到LS的一趟火車上,根據(jù)獵者之都的命令,他二人要在明晚八點之前到達LS。好日子也就是要結(jié)束了。
武漢到LS共有3000余公里。實在是沒那個條件躺雙人臥鋪,也就給蘇棠瞳這種小女孩買了個臥鋪,自己只能依靠身體素質(zhì)來硬挺這3000公里。
身旁的蘇棠瞳卻是毫無倦意的癡望著窗外差個弧角即是滿月的白月,月光溫柔的灑落大地,她笑容也像是月亮一樣的燦爛。輕輕地對身邊的陳天明說:“快到中秋了誒?!?p> “還有三天。”陳天明看了看日期,有些抱歉的說道,“看來今年中秋八成要在外面出任務了...”
“啊...”蘇棠瞳也有些遺憾,“那好吧?!?p> 陳天明一看蘇棠瞳有些失落,一把攬過她,保證道:“那我們不管出不出任務,一定好好過一個中秋好不好?”
“好!”蘇棠瞳的小女孩心性直接將心中的失落一掃而空,興奮地摟住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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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ZLS繁華的商業(yè)區(qū),一座宏偉的建筑矗立于市中心,那里是普通市民的購物天堂。卻是他們這類人的噩夢,因為在戰(zhàn)斗中,一個動作的失誤,都會讓自己丟掉性命。
陳天明,蘇棠瞳,楚天三人齊齊半跪在四座至尊青銅像前,正是四位閻君,韓擒虎,包拯等。
自從解決了邪之怒之后,象人與奧青就已經(jīng)很少加入小隊了,所謂的五人小隊其實也就是這三位。這次的任務也是他三人一起行動。
畢竟他們隸屬于圣天使教會與圣協(xié)會。
陳天明蘇棠瞳面戴象征著“叫號”的綠色面具,楚天佩戴更低一等級的“黑繩”黑色面具。
楚刑剛剛身體好轉(zhuǎn)了一些,就拼命三郎似的接任務去了。
“三位聽令?!痹谌斯蛄嗽S些時間之后,四尊青銅像同時開口,如同洪鐘一樣的聲音慢慢的在每個人耳邊響起:“你們?nèi)坏娜蝿眨呵巴毡?,潛入喚邪會,摸清主館位置?!?p> “過些時日獵者之都將正式發(fā)動對喚邪會發(fā)動戰(zhàn)爭,這次的戰(zhàn)爭會是毀滅性的,極速的。還有勞三位了。”包拯銅像開口補充道,一口官腔打得很好,可誰都知道這就是絕對的命令,才不是什么請求。
三人垂頭:“領命?!?p> 韓擒虎補充道:“這次的任務還會有三人與你們同行,只不過你們兩支隊伍并不是一個任務?!?p> “這次的任務沒有交通工具...”不知道是哪位閻君幽幽的開口??刹铧c沒把三人驚倒,沒有交通工具,游到日本?
但也沒辦法,霸王條款,不允許自己反抗。
如果沒有交通工具...那么自己三人還要坐直升機去到臨海城市找港口,坐船...
可因為燭龍事件越鬧越大,“異能者”的言論在社會上越傳越廣,人們根本不待見他們這樣的“異能者”,想上郵輪...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那可咋過去...難不成自己做個竹筏劃過去???都沒到日本就翻在海溝里面了吧。
陳天明搖了搖頭,真希望獵者之都能弄個微信群,下次直接去任務站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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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青年,以及另外兩位女人,一人身著紅衣一人身著灰衣齊齊的半跪在四尊銅像前,他們所領取的任務:前往日本解決邪之怒。
三人都是見過邪之怒的恐怖的,能將原本那么溫順的妖怪變得那么暴戾,這一次就是徹底解決邪之怒,這和扯淡有什么區(qū)別。還好三人不是直接隸屬于獵者之都的,在行動時間上沒有限制,完全可以逐步解決。
“沒有交通工具...”
紙鳶險些跌了個跟頭,那怎么去???游過去?
真希望能整個微信群,下次說一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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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半之后,某個臨海小城,陳天明小隊與紙鳶小隊才正式交匯。
看著死而復生的紙鳶,陳天明無言矗立良久,總有些五味雜陳。
然而并不僅僅是因為懷念等等的感情因素。而是因為,自己一口毒奶還真的奶中了......
身前是一片竹林,也就是說,他們真的要做竹筏劃過去......
這和放屁有什么區(qū)別......就算體力等等因素允許,起風了怎么辦?驚濤駭浪怎么辦?掉海溝里怎么辦?
“喂喂!陳天明!”陳天明一驚,朝著遠方望去,一位衣衫襤褸,卻健步如飛,高瘦的男人一路狂奔了過來。
陳天明嘴邊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有辦法了,他完全可以打這家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