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明面色凝重的坐在回家的火車上。
他真的不敢相信啊,在母親給他打來電話的下一刻,陳天明就去詢問了妹妹,可妹妹帶著哭腔的告訴他事情始末原委,陳天明才敢相信這些都是真實的。
素麟劍就安靜的臥在陳天明腿上。
身旁坐著蘇棠瞳,面色與陳天明一樣的凝重,本來陳天明并沒有想讓蘇棠瞳跟來,自己這一去,還說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回來,蘇棠瞳要是跟去的話,學(xué)業(yè)落下不少是肯定的。
這也不是蘇棠瞳第一次去陳天明家里了,之前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蘇棠瞳馬大哈的忘記帶鑰匙的時候,就經(jīng)常會去陳天明家里做客。
現(xiàn)在陳天明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間不在拘泥于半夜了,早上和爸媽說一說,他們就會以為自己去做兼職。
蘇棠瞳也知道陳天明父母是個什么樣的人,老兩口一向?qū)λ軣崆?,每次來都會有好多好吃的?p> 陳天明輕輕的嘆了口氣,蘇棠瞳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生死無常,聚散有因啊?!标愄烀饕仓荒苓@樣安慰自己。
………………
而在某個復(fù)古風(fēng)格下的小酒莊中,兩人正對酌而飲。
“狐言小老頭!”瘦長的人影笑呵呵招呼狐言老頭。
狐言看到那人,連忙小碎步跑來。
狐言環(huán)視四周:“這地方和原來還是一模一樣啊?!?p> 稽康大笑:“你還記得?你又放我兩年鴿子啊?!?p> 狐言一時大笑不已,招呼小二倒酒:“你說這地方怎么搞的,這都多久了,你知道嗎,外界可都天翻地覆了,這世界還這么古老啊?!?p> 小二將滿滿的一壺酒擺在兩人桌子上,說道:“二位爺慢喝?!?p> 古樸的小樓閣里有著滿滿的復(fù)古風(fēng)氣,小二們穿著大袍再小閣樓里跑來跑去,不少年輕人穿著漢服各種服飾來這里喝酒喝茶,只是沒有像狐言稽康兩人真的來這里懷舊的。
稽康身上長劍掛在背上,狐言一身大褂,什么兵器也沒帶。
稽康見狐言一直往自己背上瞅,微微一笑,解下劍袋遞給狐言。
狐言寶劍入手,發(fā)出一聲聲低呼:“這劍好啊,莫非是失傳已久的九夜劍?”
稽康嘴邊揚起一抹弧度:“為了得到它啊,這柄兇劍可是廢了我不少力氣呢?!?p> 狐言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五方鬼帝?你跟我說你還干不過一柄魂劍?”
“你可是少放屁了,屁的五方鬼帝,你忘了九夜劍誰鑄的?”稽康一臉鄙視,將碗中烈酒一口飲盡:“話說你玄墨劍給孩子了?你可真大方啊。”
狐言笑面如花:“咱們都老了啊,這東西留著有什么用,還是不如給孩子們了。”
稽康臉上鄙視不改:“你個老狐貍,少給我笑瞇瞇的,四百年前你就是這么說的,一口一個老了?!?p> 說罷,給狐言碗中續(xù)滿酒,說道:“喝!”
狐言將碗抬起抬起,一口飲盡:“這酒真烈啊,老了就是喝不了這些啊?!?p> 稽康簡直氣笑了:“嘿,你這老家伙。”
二人一陣大笑,頃刻間狐言再次笑道:“你這老東西還沒告訴我你這寶劍從哪里搞到的呢?”
“青藏!你知道青藏有多高吧!4000米的世界屋脊!老子差點爬斷腰!”稽康已經(jīng)喝紅臉了,中國人就是這樣,喝紅臉了就開始吹牛B。
狐言大驚:“四千米啊,果然要花點力氣了?!?p> “是呢唄,對了老頭,我送的玄晶石孩子打出來劍沒有?”稽康問道。
狐言喝了一口酒:“打出來了,風(fēng)屬性吧,屬性還是挺不錯的,就是實戰(zhàn)上并沒見他用過,更多的還是玄墨劍?!?p> 稽康嘆了口氣:“這孩子啊,還是沒把我的話聽進去?!?p> 狐言微笑:“我也說了啊,他還是把劍送給了另一個孩子?!?p> 稽康大驚:“送了?他把玄晶石打的劍送了?”
“對呀?!?p> 稽康撫手大笑:“好樣的啊,果然與我似啊?!?p> 狐言沒有再說紙鳶,而是說起了當(dāng)年的干將莫邪:“這干將莫邪也是鑄劍之祖,離世之前還是將自己夫妻二人的靈魂一印在玄墨一印在九夜,你說這是何必呢?”
稽康還是那副放蕩不羈的樣子:“舍不得人世唄,不過上古的事情我等豈能參悟啊?!?p> 狐言微笑說道:“未必吧,干將莫邪可是夫妻啊,我認(rèn)為這玄墨劍和九夜劍絕對在一起才能發(fā)揮真正的實力啊?!?p> 稽康大笑:“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吧哈哈哈,現(xiàn)在哪管這么多啊,來,喝酒!”
稽康高舉酒碗與狐言再次碰碗,二人碗中酒一飲而盡!
狐言咂咂嘴:“還記得咱倆第一次交手嗎?”
稽康捂了捂臉:“記得啊,我這一生就在你這里敗了一回啊?!?p> ……
四百年前
稽康對著尚在壯年的狐言大吼:“將玄墨劍給我!”
狐言微笑:“不懂事的小孩子罷了?!?p> 稽康怒吼,將身上衣物撕的一條一條的,布條滿天橫飛,漏出一身精悍的肌肉。
狐言依舊不慌不忙,臉上帶著笑容,稽康更加憤怒了,他認(rèn)為狐言這是在嘲笑他,看不起他。
稽康猛沖過來,狐言臉上笑容愈烈:“沒帶腦子吧?!?p> 當(dāng)時的稽康的確不甚冷靜,只知道一個勁地猛干,不講任何策略。
狐言跳起,跳到稽康背后,一腳踏過去,稽康應(yīng)聲倒地,起來后對著狐言罵罵咧咧:“麻蛋的,你這老家伙……”
語音未完,稽康身影化作一團飛沙,身后傳來稽康放肆的狂笑聲:“沒想到吧老家伙!玄墨劍我今日拿定了!”
狐言身邊飄起四張符紙,腳下升起法陣,這類似于封印術(shù)的技能牢牢地鎖住了狐言的行動,四張符紙里伸出黑紫色的鎖鏈,那鎖鏈掛住狐言,狐言一瞬間竟然無法行動。
狐言臉上笑容不變:“原來如此啊,還真帶了腦子?!?p> 稽康手上更加使勁,那黑色的法陣光芒愈冽。
可下一刻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自己怎么被鎖住了!
狐言站在本來稽康站的位置,玄墨劍指著稽康咽喉,臉上笑容散去,冷冽的指著稽康,玄墨劍劍刃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