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是她?!
“抱歉,殿下?!痹S諾跪在地上,看著面前怒火滔天的人,許久,輕輕吐出四個字。
除了抱歉,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抱歉?”墨玄奕冷笑,雙手用力的抓著少女的肩膀,雙目赤紅,“本宮不需要你的道歉。”
他的力道極大,許諾感覺到肩膀處傳來絲絲疼意,卻仍舊沉默著不說話。
“為什么不說話?”墨玄奕被她沉默的模樣激怒,剛想繼續(xù)說什么,喉頭涌上一抹腥甜,他的臉色沉了沉,攥緊了拳頭,冷漠道,“壓入地牢,本宮要知道她究竟在為誰辦事!”
誰有那么大本事,竟讓裘玉背叛他!
許諾被人帶走,墨玄奕終于沒有忍住,一口鮮血噴出。
“殿下!”
旁邊伺候的人都嚇到了,趕忙叫來了太醫(yī),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殿下怎可在這個時候出事。
齊烽正巧過來找墨玄奕議事,聽到他吐血,頓時嚇壞了,急急忙忙沖到了墨玄奕面前。
“不過是吐血,至于這么大驚小怪么?”墨玄奕靠在軟塌上,對此絲毫不在意。
齊烽聽到墨玄奕的話,皺了皺眉,“殿下,您可要注意身體啊,如今陛下病重,您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那從前的謀劃可就都功虧一簣了?!?p> “功虧一簣?”墨玄奕唇角微勾,溢出一抹笑,“不是還有舅舅在么?怎會是功虧一簣?”
齊烽心頭一跳,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墨玄奕,“殿下,您的意思是讓父親……”
“你該知道的,本宮這病弱的身體,便是坐上那個位置,也不會長久。”
所以,由始至終,他從未想過那個位置。
齊烽心里一片混亂,沒了繼續(xù)留在這里的心思,“殿下,此事齊烽還需回去與父親商量,告辭?!?p> 墨玄奕懶懶抬眸,并不在意他的離去。
地牢
嘀嗒,嘀嗒~
昏暗的囚室中,許諾被綁在十字架上,鮮紅的血液已經(jīng)將囚衣染紅,順著手指滴落在地面。
她緊抿著唇,微垂著腦袋。
這些時日他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用刑,她被折磨得沒有一絲氣力,如今全靠繩子綁著她維持站立。
達(dá)、達(dá)達(dá)……
一陣腳步聲在空寂的牢房中響起,許諾微微抬眸,以為是又要開始用刑了。
卻見來人不急不緩地走到了她面前,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
這手指……
可不像是……
許諾眼眸微動,順著對方的動作抬起頭,聲音沙啞地道,“殿下……”
“不愧是本宮曾經(jīng)最信任的人,這嘴可真硬?!蹦忍鹚南骂€,讓她與他對視,眸底帶著數(shù)不盡的陰寒。
許諾垂下眼瞼,沒有說話。
墨玄奕忽然恨極了她這副模樣,他轉(zhuǎn)身拿起刑具上的鞭子,狠狠一鞭抽在許諾身上,“為什么不說話?為什么不辨解?”
許諾身體輕顫了一下,她微垂著頭,眼底一片漠然。
“你背后的人是誰?讓你這么維護(hù)他?”
“他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