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标懳脑粗鴿M眼嫉妒貪婪的曹婉寧,這樣的人,和他祖父一般,最易為人操控,卻不是個長腦子的。
“是”
宮中。
“麟兒,這是怎么回事?!背幸愕蹖⒄圩尤咏o祁麟。
祁麟看著手中的折子,瞳孔微縮。
“麟兒覺得馬尚書這人怎樣?”承毅帝面色深沉的出言問道。
“父皇心中已有答案了不是嗎?”祁麟面不改色道。
“哼,寵妻滅妾都彈劾到朕的折子上來了!”承毅帝面色不善。
祁麟心中了然,此事定然與最近自己處理的私販禁物有關(guān)。
要知道大梁控制這種毒物非常嚴(yán)。
“那件事你就先不要插手了,讓太子接管。”
“父皇!”祁麟皺眉反駁,奈何一句話沒說,就被堵了回去。
“朕心意已決,你下去吧!”
看著這會鐵了心的承毅帝,祁麟有些心灰意冷,鎮(zhèn)靜下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希望父皇不會后悔?!?p> 承毅帝看著祁麟的臉恍惚中好似看到了汐兒,迷蒙中伸出手“汐兒”
祁麟不待承毅帝有什么反應(yīng),便甩袖走了出去。
吏部尚書馬上升是個和藹可親的人,為人和善,為官正直,自從祁麟沒了母親,便對祁麟頗多照顧,所以祁麟與之也算親厚。
而馬尚書新娶的小妾,便是販毒山賊大當(dāng)家的女兒,馬尚書為了救那小妾也算是破費(fèi)心思。
眼看著父親就要被砍頭了,天天抱著馬尚書大喊父親冤枉,馬尚書深知那小妾不是說謊的人,心有疑慮,便登門向祁麟請求。
馬尚書親自來,祁麟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可是這不查還好,一查果真發(fā)現(xiàn)些許暗礁險灘。
這會剛要查出點(diǎn)眉目,父皇就剝奪了自己的權(quán)力。
太子……
閣老府中。
“也么樣?”陸文元倚著椅子,舒適的喝茶。
“閣老果然神機(jī)妙算,皇上剝奪了恒王的權(quán)力,全權(quán)負(fù)責(zé)給太子,如此一來,只要我們做的隱蔽,寧兒再若有若無的吹吹風(fēng),他祁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保不住馬尚書了?!?p> “哼,這回說什么也不能輕易失手了?!?p> 當(dāng)年他連驃騎大將軍劉星爵都能扳倒,更別提他一個小小馬尚書了。
“對了,剛才探子來報,恒王將那撿來的孩子送去了丞相府,安排人手,將那孩子偷出來,找個地方偷偷解決了?!?p> “這……”曹瑞文不懂對這孩子下手有什么好處。
“笨!恒王夫婦視那孩子如命。我們調(diào)虎離山,就算他們回來,估計馬尚書腦袋也掉了,到時候死無對證,哼。對了,路上別忘了設(shè)埋伏。”
這老狐貍想的可真長遠(yuǎn)啊,幸好自己是他一伙的。
此時的大理寺,太子正坐旁聽。
謝幼南目光微沉,好似能把下面的證人戳出個窟窿來。
“你最好是實話實說,李成就算私販禁物也不可能販那么多,他有何用處?”
“大人,我說的話都是實話啊!”
太子看著那人天地為證的樣子,心中疑惑,這人證物證俱在,怎么大理寺少卿和恒王仍要反復(fù)審訊。
難道這里面真有什么玄機(jī),還是他們二人要包庇?
“太子!太子殿下!”一旁下跪的婦人見謝幼南仍舊心有疑慮,轉(zhuǎn)而朝太子爬去。
“這李成,他就是罪魁禍?zhǔn)装?,草民的丈夫就因為用了這禁物,才會丟了性命啊,草民賤命,求您給個公道啊!”
太子看著腳下的婦人眉頭輕蹙。
“謝大人,我看這案子差不多也該結(jié)了,本宮這就去稟報父皇。”
“太子!事關(guān)重大,不僅僅是一個李成,此事還牽連著馬尚書,證據(jù)不足??!”
太子煩惱,他又何嘗不知道事關(guān)馬尚書,可馬尚書為了那女人,什么事都敢做,總不能包庇吧。
“大人!您怎可只因牽連馬尚書,而讓真理埋沒?。 ?p> 那些人一個比一個哭的慘,哭的太子心煩“無論如何,本宮都會如實稟告父皇,謝大人若有什么疑惑之處,便同父皇說吧!”
“你!”謝幼南被噎住,不知該說什么,只好等見到恒王,再從長計議。
這邊祁麟剛回到王府,那邊就有小廝來報“王爺,謝大人請您去宴賓居一聚?!?p> 祁麟眸光閃了閃,剛要回答,便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王爺,丞相大人要硬闖,在下實在攔不住。”話還沒等說完,林丞相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入。
“王爺,笙兒回來了嗎?”林丞相著急的問道。
“笙兒?”自己也是剛回府,并不清楚林獨(dú)有沒有偷偷把祁笙抱回家。
“王妃呢?”站起身,祁麟等不及了,向林獨(dú)的方向跑去。
“笙兒?沒有回來啊。”看著林獨(dú)一臉茫然,祁麟心底沉入了海底。
“笙兒!笙兒!”祁麟心中大急。
看著祁麟不太好的臉色,林獨(dú)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對著緊隨而來的林丞相開口“爹爹,你不要告訴我你把笙兒丟了!”
看著林丞相不言不語,林獨(dú)急得要哭了“笙兒什么時候不見的?”
林丞相搖了搖頭,他上早朝回來就沒看到那孩子了。都怪自己一時疏忽。
“來人!去叫御林軍,全城封鎖,給本王找!找不到,提腦袋來見本王!”想著有人對自己兒子心存不軌,祁麟氣的渾身發(fā)抖。
若是找到那傷害笙兒的人,我定要他生不如死。
“王爺!”林獨(dú)忽然難受的捂住胸口“王爺,笙兒在北山,在北山,我感覺到了!”
眼淚順著面頰嘩嘩向下流,那孩子一定受苦了,不然自己怎會如此心疼。
“我要去救笙兒!”沒等說完,就向外跑去。
“站住!”祁麟把林獨(dú)拉回來“我去!你在府里好好看家?!?p> “不行,我要去,我必須去?!绷知?dú)毫不退讓,鐵了心要去救祁笙。
“不行!北山太危險了,你給我在王府老實呆著。”
說著,一個手劈刀砍過去,林獨(dú)微微側(cè)身,躲過那手刀。
眼見著祁麟還來,林獨(dú)可憐兮兮的哀求“王爺,我要去,你們父子倆都不在,你叫我怎么放心。獨(dú)兒求求你了,在王府等這未知的結(jié)果,還不如叫獨(dú)兒死了痛快?!?p> 祁麟看著林獨(dú)的臉,仿佛透過她看到了笙兒,心中隱隱發(fā)痛,隱約中感受到了笙兒的哭喊。
“好,我們走!”抱起林獨(dú),馬不停蹄的向后山趕。
“放開我!我父王母妃知道了,定然會要了你的狗命!”祁笙小大人一般橫眉冷對道。
“閉嘴,你個小雜種?!蹦谴跬讲涣粢唤z力氣,甩手打在祁笙粉雕玉琢的小臉上。
“再多嘴,我打死你!”說著拿起鞭子,在祁笙小小的身軀上打了一鞭子。
祁笙疼得微微發(fā)抖,小臉被打的通紅,眼底泛著委屈的光芒。
正在趕路的祁麟林獨(dú)兩人皆感覺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
祁麟心中熊熊烈火,若是敢對祁笙動一根頭發(fā),他定然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感受著祁麟身上的壓力,林獨(dú)伸手扶上那人的肩膀“王爺,笙兒是個小福星,天生招人疼的命,不會有人對他怎么樣的?!?p> 話雖這么說,卻也是在安慰自己,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怕是她也不比祁麟鎮(zhèn)定到哪去。
看著懷里如秋水般的眸子,祁麟穩(wěn)了穩(wěn)顫抖的身軀,將下巴墊在林獨(dú)的頭上,微微嘆氣。
“皇上!馬尚書為官清廉,定然不會同人做販賣禁物這種勾當(dāng)!”謝幼南苦口婆心的替馬尚書出言道。
奈何承毅帝正在氣頭上,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
“皇上,馬尚書與恒王素來親厚,但近日不見恒王,怕是恒王對馬尚書也甚為失望罷?!标懳脑烧媸翘碛图哟椎囊话押檬?。
“陸閣老向來喜歡指鹿為馬,這恒王來不來,同馬尚書有什么關(guān)系?又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林丞相十分看不慣陸文元那丑惡的嘴臉。
太子聞言微微皺眉,頗不喜歡陸文元的說辭。這件事同祁麟有什么關(guān)系?
眾人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原來這是在維護(hù)自己的女婿。
“此事便如此決定了,那李成即刻凌遲。馬尚書知而包庇,蔑視王法,三天后問斬?!?p> “皇上!”謝幼南失望的看著承毅帝,難道十幾年前的那場悲劇,又要重蹈覆轍嗎?
朝中的人心思各異,沒想到前幾天還風(fēng)光盛寵的馬尚書,三天后就要?dú)w天了。
是千閱呀
人定人罪,本就有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