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易拉罐拉開的聲音,轉(zhuǎn)過頭,她看見成慕白坐在她旁邊。
慕白說:“借你罐酒喝”。
她錯愕的看著他,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最后,樂未央說,嗯。
倆人坐在那里,都沒有說話,只有偶爾拿起酒罐的聲響。
成慕白想到剛才從操場環(huán)道走過的時候,看見樂未央一個人坐在看臺上,不遠處的路燈閃爍著昏黃的燈光,淡淡的灑在她身上,孤獨又悲傷。他心里莫名的一疼,我的女孩,你,在難過什么呢?
走過來的時候想喊她,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又不忍打擾,索性坐下來陪陪她。
放縱自己一回。
操場上零散有幾對情侶在散步,四周很安靜,偶爾能看見遠方的煙花,太安靜了,樂未央有些不舒服。
她說:“剛聽到你唱歌了,很好聽”。
慕白說:“挺老一首歌,但最近喜歡聽老歌”。
樂未央靜了靜,說:“那個女孩,她……”
問了一半,又說不出口,自己怕是問的太多了。
成慕白笑了,嘴角都是溫柔的,他說:“她呀,是個傻丫頭?!?p> 樂未央剛好回頭,看到了成慕白的表情,心里微苦。
傻丫頭,又是丫頭,他的丫頭,是誰呢?
呵,他的心她走不進,也不應該走近。
晚風拂過,啤酒帶來的那絲燥熱按下,她想問的你喜不喜歡我,終究沒敢問出口。
而他,看著面前這個丫頭,滿臉愁緒,再不見之前的天真浪漫,想問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們可能是朋友,也只是朋友,熟悉又不熟悉。
氣氛太壓抑了,樂未央看著成慕白,昏暗的路燈灑下點點微光,忽明忽暗。
她說:“慕白,唱首歌聽吧,當酒錢?!?p> 他一笑:“好啊,想聽什么?”
她抬眸,看向遠方,堅定地說:“信仰,張信哲的《信仰》?!?p> 他一頓,輕輕的開口:“每當我聽見憂郁的樂章,勾起回憶的傷。每當我看見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臉龐。明知不該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是誰讓我心酸、誰讓我牽掛,是你啊。我知道那些不該說的話,讓你負氣流浪。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時光,是否你也想家。如果當時吻你、當時抱你,也許結(jié)局難講。我那么多遺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嗎?我愛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堅固的信仰;我愛你,是多么溫暖、多么勇敢的力量;我不管心多傷,不管愛多慌,不管別人怎么想,愛是一種信仰,把我、帶到你的身旁……”
他的聲音里似乎夾雜著某些快要隱忍不住的情緒,又似乎只是因為喝了些酒,嗓子啞啞的,說不出的惆悵。
一句我喜歡你,卡在嗓子里,上不來,也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