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封印的時間只有三天,依他們的計劃,本來今天苗逸清和白楠楓會一起去找域眼樞,爭取在妖月解封之前走出去。
如今事出變故,白楠楓人格切換,他們之間的合作恐怕也有了不小的障礙,而且聽劍癡說,白楠楓把性格當中所有不好的一面都融入了情癡當中,面對危難時,可能不會去管篙國百姓的死活。
白天,苗逸清帶著緋菲兒在微世界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微世界邊際。
同時,他們發(fā)現(xiàn),每一塊懸浮大陸的分布都有一定的規(guī)律,類似于某種五行八卦之類的陣法,一個陣連同另一陣,不停循環(huán)。
依苗逸清的猜測,域眼樞可能就是巨型妖月。
只是,沒人知道,如果從月亮里走進去,會是什么?
這個微世界被銀月控制,他們的一切生死都掌握在銀月的手中,可能無解了。
苗逸清很迷茫。
第二個夜。
妖月被封印,沒有了光線,夜更黑了。
恐懼沒有消失。
異獸從各座懸浮大陸的底下冒出來,隨處亂飛,尋找著血的氣味。
有的巨獸頂在懸浮大陸的底下進行作怪,土石分裂。
蒿國百姓被安排在一座痕跡比較重的土地上,依土石的堅固和樹木的年齡來看,這塊大陸應該極少被分裂過,安全程度比較可靠。
依照前一晚的經(jīng)驗,劍癡在他們歇腳的地方布下一個九劍大陣,讓妖獸暫時飛不進來。
緋菲兒在人群里面安慰大家,前一天,她也幫了不少忙,在他們當中有人落下去時,及時用樹藤綁住了他們。
看著眾人的忙碌,白楠楓冷眼旁觀,拿著壺酒默默地喝著,有時自言自語幾句。
苗逸清站在遠處觀察著黑暗中的一切,一邊還要盯稍著白楠楓。
微世界里最多的異獸就是吸血蝙蝠。
天一黑,苗逸清就已經(jīng)殺掉了許多,雖然及時處理了尸體,但地上仍留下了一些血跡。
等一兩個時辰過去,地上的血跡越來越多,被吸引而來的噬血獸也越來越多。
一群血翼龍結(jié)伴而來,先是吻到了地上血的味道,與苗逸清打過照面之后,這些生靈似乎有些記憶,認得他曾經(jīng)與角斗龍糾纏過,啄噬的更狠了,還發(fā)出尖銳的怪叫聲,嚇得那些百姓趕緊躲了起來。
百姓們一有異動,很快就被血翼龍發(fā)現(xiàn)了,飛向人群,結(jié)果都撞在了劍癡布下的結(jié)界上。
血翼龍一群召喚了一群,無窮無盡的血翼龍往此地飛來。
苗逸清殺得混天黑天,白楠楓只是看看,還是冷眼旁觀。
劍陣有些松動,但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白吟箱在劍陣大前抵擋,雙手難抵群獸,也是殺得比較困難。
“吟箱,你給我過來,別管他們?!?p> 白楠楓在那里叫道,也不知道他在自己身上弄了些什么藥,那些異獸竟然都沒有靠近他,快到他身邊時,也都是繞開了他飛走了。
苗逸清放了幾把火之后,終于驅(qū)散了一些,暫時控制住了險情。
但是這也讓他感覺到自己的領域之海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可能跟阿達的再次變異有關。
藍魔之心的能量再一次暴發(fā)了,三昧天火達到了空前旺盛的程度,再燒下去,恐怕就要被它反噬。
苗逸清每使用天火一次,就感覺到似乎要燃燒到自己的身體。
可能,要控制一下了,以后,要盡量少用天火。
這件事情,他得回去問問巫婆婆。
苗逸清走到白楠楓身邊,搶過他手中的酒壺喝了一口,說道:“你身上涂的是什么東西?快拿出來給大家分享一下?!?p> 白楠楓冷笑一聲,道:“你看看我這張臉,比那些怪物還丑,我不去統(tǒng)領那些怪物,已經(jīng)算對你客氣了,憑什么還要跟你分享?”
“可以,你若是想一直保持這張臉,就繼續(xù)喝你的酒吧?!?p> 苗逸清將酒壺仍還給你,然后走開。
“等等。”白楠楓終于站了起來?!澳阏娴挠锌梢灾伟痰撵`藥?不是在忽悠我吧?”
“當然?!?p> “先拿出來讓我看看?!?p> 苗逸清有些猶豫,如果他現(xiàn)在將藍魔靈液拿出來,火刀螳螂的秘密就會暴露,誰知道他回到天秦王朝之后會不會到處去亂說。
“你先拿出來能驅(qū)獸的東西,如果能保證他們這些人的性命,我也能保證還你一張完美的臉?!?p> 這家伙,武癡的時候也沒有動這些歪腦筋,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或者說只有情癡知道。
“你在騙我?”
“不信你可以問劍癡?!?p> 白楠楓哼了一聲,拿出一把金色的粉墨和朱砂。
“這是……你在身上畫了符?”
白楠楓會畫符,這到是真的。
“我只有這些了,可能只夠兩個人用,本來是要留著給吟箱的,誰知她不讓我在她身上亂畫,那就隨她去了,就算被那些噬血獸吃了,也怪不得我。”
沒有人畫符,他就算有這些粉也沒有用??!
苗逸清突然拽著他的胳膊,把他往九劍大陣里拖去,只要他往那里一站,妖獸也自然不敢靠近。
白楠楓半情半愿地也就過去了。
“記得你的諾言。”
“好好在這守著,到明天早上為止,少一個人,你也別想恢復你的臉。”
比起第一晚,第二夜要面對的難度少了不少,至少沒有了像角斗龍一樣的大怪獸。
妖月被封印,異獸少了很多,但微世界里的原來的噬血獸也不少,等到天亮時,大家也都累的快虛脫了。
情癡一直在那埋怨個不停,因為他的轉(zhuǎn)性以及冷血,原來對他頗為尊重的篙國百姓也在一夜之間對他的態(tài)度起了些變化,他卻不以為意,依然一意孤行。
這一夜,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