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妤清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房頂的聲音。
突然地上發(fā)出一聲輕響,可以聽出來,此人已經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陸妤清此時想起讓夏冬去休息的話,恨不得打死自己。
現在好了所有人都去休息了,只有自己一個人面對對方。
陸妤清此時心里非常的緊張害怕,手心冒出了許多的汗。但即便這樣陸妤清也不敢亂動,生怕對方聽到聲響而發(fā)現自己。
咯吱~離床很近的一個窗戶被拉開了。
本來夜晚就很黑,陸妤清這個方向又有些逆光,什么東西都看不到,只能用眼角看到一個人大概的形狀,黑乎乎的人影在窗口晃動。
此人身高很高,應該是半扎著的發(fā)髻。他一只手撐著窗沿,很輕松的跳到了屋內。
陸妤清看著他走到自己的床前,沒有看到熟睡的人兒。似乎在疑惑著什么。
陸妤清抓住這個機會,從簾子的后面沖出來,撲上去將人按倒在了床上,并用手中的匕首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說,說出你的目的?!标戞デ鍚汉莺莸恼f道。
“一別多日,我的清兒就是這樣歡迎我的啊,讓我受寵若驚。”黑影說完,
順勢奪走了陸妤清手中的匕首,然后將陸妤清抬起來,自己正對著她。
陸妤清就這樣坐在言靈均的胯上。
陸妤清被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有些手足無措。哪里還不明白對方是言靈均。
陸妤清扭了扭身子說道:
“言靈均,你個王八蛋,快放我下來?!标戞デ逵行┗艁y。
“這可是清兒自己撲上來的。不怪我啊”言靈均戲謔的說著,雙手扶著陸妤清的纖細的腰肢。
陸妤清掙扎的更狠了。
言靈均現在還記得傷口裂開的事情呢,也不敢多想,便把陸妤清放開了。
陸妤清此時就只穿了一個粉紅色的里衣,整了整衣服又故作嚴肅的說道:“你這樣夜闖宰相府也不怕被發(fā)現?!?p> 言靈均把玩著從陸妤清手中搶來的匕首,說道:“你們宰相府的守備不怎么樣啊,我這不進來了,還沒有被發(fā)現?!?p> 陸妤清也覺得奇怪,宰相府的守備一向很嚴,不然自己跑出去玩也不會被發(fā)現這么多次了。
“你這次來……是來找我的嘛?”陸妤清艱難而又期待的開口問道。
言靈均聽到如此,目光也變得柔和了幾分,拉著陸妤清坐下來。
“是啊,我說過我要來京城尋你的?!毖造`均說著。
陸妤清垂下眼眸,看著還拉著自己手的言靈均,心中充滿了甜蜜。
陸妤清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你在京城哪里啊,日后我好去找你?!?p> 言靈均目光閃爍了幾下,抬起手揉著陸妤清的秀發(fā)說道。
“我在西市開了一家醫(yī)館,在西市二街的盡頭,你過去就可以找到了?!毖造`均寵溺的看著她
陸妤清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陸妤清又有些猶豫的問著言靈均
“在陶鎮(zhèn),你為什么不辭而別?”陸妤清有些委屈的說著。
言靈均收回自己的手解釋道:“你可還記得我們在陳家祠洞穴里發(fā)現的小盒子?”
陸妤清點了點頭。
言靈均繼續(xù)說道:“那你知道我沒什么會被神醫(yī)谷谷主收養(yǎng)嘛?”
陸妤清愣了愣,搖了搖頭。
言靈均用著依舊溫柔的語氣解釋著。
“我原是晉城言家的大少爺,那個時候父母還在,而我也才六七歲?!?p> 沉默了一會兒。
“可是,這一切在一個晚上突然就發(fā)生了變化,我言家闖進了一群身著黑衣的殺手,將我言家人全部殺光。我拿著父親給我的信件藏在父親書房的暗格內。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死在我的面前?!?p> “但他們并沒有因此殺光所有人撤退,而是朝言家撒了許多的白色粉末。我不慎吸入?!?p> “后來被收養(yǎng)后才知道,我中了遮陽?!?p> 陸妤清被言靈均的身世驚到的同時,也暗暗的心疼他。
聽到如此難過的故事,卻被言靈均這么平淡的說出來,有些心痛。
“那盒中的藤草就是遮陽的解藥。對嗎?”陸妤清用心疼的口語問道。
言靈均被陸妤清露出的表情,融化了心內。
揉了揉陸妤清的腦袋說道:“我已經有了兇手的線索,我會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