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江城。
丁魚用房卡開了門,眼珠子日常情不自禁地黏在被沙發(fā)上的盛世美顏上。
她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咋回事,總感覺今天的債主……比平常還要帥氣好看……
灰色的針織毛衣、領(lǐng)口是淺淺的v領(lǐng),露出兩彎讓丁魚眼珠子移不開的兩條橫線。
大概是剛剛洗了澡的緣故,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清新愜意的慵懶,斜斜地倚在沙發(fā)上,一雙長腿隨意地交疊著,看見她,只是懶懶地抬了個眼皮,便繼續(xù)翻手中的雜志了。
“過來,給我擦頭發(fā)。”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書頁,低沉悅耳的聲音。
丁魚摸了摸鼻子,心里慰問了一下債主偉大的母親,認(rèn)命地去拿了條干毛巾,走過去,站在沙發(fā)后面,萬分小心地、輕輕地、去擦拭債主那顆金貴的腦袋。
她果然還是被債主的美色迷惑了,債主歸根到底就是個披著美麗羊皮的丑惡的狼。
丁魚在心中狠狠地唾棄了自己總是會墮入債主的美色陷阱這一點。為了挽回幾分面子,丁魚陰沉著一張臉,對著債主的發(fā)頂吐槽:
天天回來這么早,一點國際巨星的自覺都沒有,你對得起你的萬千少女粉女友粉媽媽粉嗎?!才賺幾個錢你就驕傲了?!
天天洗完澡不擦頭專門等她來擦,你怎么不禿頭啊!
丁魚換了個毛巾罩在債主頭上,沉浸在有啥說啥的痛快之中無法自拔。
然而——下一秒,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牢牢的,沒有動作,就這么扣在她的手腕上。
感受著腕上熾熱的溫度,丁魚覺得,空氣不流動了……
兩個人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丁魚站在沙發(fā)后面,一只手還握著毛巾,從她的角度看過去,路遠(yuǎn)臻好像還在安然地看著雜志,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好看的手覆在雜志上,像是隨時要翻頁的樣子,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如果忽略另一只扣在她腕上的同樣好看的手的話……
丁魚一動不敢動,就這么被他握著,渾身僵硬。
在這個瞬間,她腦子里亂成漿糊,心頭閃過無數(shù)個想法。
他要干嘛……
他不會是……
我該怎么辦?
抽出來嗎?
還是等他松手?
可是不抽出來也很奇怪啊……他扣的好緊手腕好不舒服……
主要是那里被傳遞過來的如海底一般炙熱的溫度讓丁魚控制不住地心慌……
她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額頭冒汗了……
恍惚間,扣在手腕上的那只手似乎松動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是哪一根手指,似乎不小心在她細(xì)嫩的手腕上劃了一下……她頓覺整個手腕一麻……心頭戰(zhàn)栗不止。
然后,他緩緩松了手,閑閑的隨意的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語氣,“不用擦了,已經(jīng)干了?!?p> 丁魚:“……”
她放下毛巾,飄飄忽忽地一路飄到冰箱前,手腕上那方寸之處的熾熱感,還沒有褪去,并且似乎還有愈燒愈烈之勢,把她的臉也燒的面紅耳赤。
她拉開冰箱門,想開一罐可樂降降溫。
然后,發(fā)現(xiàn),或者說,是,記起了,——
她的可樂全都被債主扔了!
所以冰箱里一罐可樂都沒有!
而她又不敢喝債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