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走吧,他們很快就會找來。”
兩個人出了靜心寺,蕭臨把允兒送回客棧。
“我走了,你多保重?!?p> “他們怎么會找到你?”
“我在總壇,每天都會泡一種花瓣澡,身上有味道會吸引一種蟲子?!?p> “我?guī)湍憧纯矗俊?p> “不用了,咱們都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p> “總壇在哪……能告訴我嗎?”
“葉國與布瑞吉的交境處。只能告訴你這么多了?!?p> 允兒目送蕭臨騎馬揚長而去,她在客棧休息一晚,雇了輛馬車回家了。
半路上碰見了來找她的馮虎。
“大小姐,你跑去哪了?”
“回去再說?!?p> 允兒和馮虎趕回京城,圍獵大會已經(jīng)結(jié)束好久了。
“你又跑去哪了?”
白琨宇雙眼通紅,一看就是好幾天沒睡覺。
“我遇見了蕭寒的弟弟,他告訴我了云仙教總壇的位置?!?p> “在哪?”
“布瑞吉和葉國的交界……他們的目的莫不是伙同布瑞吉侵占葉國?”
“很有可能。知道大概位置就好辦了,我會組織兵力前往那邊搜查。”
“我跟你一起去。”
“好?!卑诅铧c點頭,“我攔著你也沒用,你總能想法設(shè)法干我不讓你做的事?!?p> 允兒吐吐舌頭:“實際上最后沒出什么危險,但是得到了很多消息……最后抓到兇手了嗎?”
“讓她跑了。”
“那皇上呢?”
白琨宇搖搖頭。
“那咱們更要努力了!”允兒拉起白琨宇的手,“粉碎云仙教的陰謀?!?p> “嗯!”
兩人正說著,忽然聽到下人來報:“瑞王殿下到?!?p> 白琨宇和允兒出門迎接。
“瑞王殿下前來,所謂何事?”
“我知道白大夫和白小姐醫(yī)術(shù)高超,想請他們?nèi)雽m為父王醫(yī)治?!?p> “這……”允兒看看白琨宇。
“殿下,宮里這么多能人神醫(yī),哪用得著我爹和我妹妹?!?p> “我們家殿下知道這二位醫(yī)術(shù)高明,宮里的大夫是比不上的,所謂高手在民間,正是如此?!比鹜跎磉叺男P阿路開口道,“若是治好了自然是大功一件,治不好也沒人會怪你們的?!?p> 白琨宇還想說什么,但是允兒不想他為難,就接過來說:“我爹歲數(shù)大了,難免老眼昏花。我跟殿下去吧?!?p> 瑞王點點頭,同意這個提案。
“沒事,我相信我能治好皇上。”允兒看著白琨宇。
“我跟你一起去……殿下,允兒要收拾東西,能給我們半個時辰嗎?”
“好?!?p> 瑞王回轎子上去了。
“來?!卑诅罾蕛簛淼皆蕛悍块g,“你把跟你奶奶留下的玉佩帶在身上?!?p> “好?!痹蕛簺]問為什么,她知道白琨宇不會害她的。她把玉佩放進荷包。
“皇上中毒不會是意外,有人已經(jīng)蓄謀已久了,這次進宮兇險萬分……”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只是看看皇上的情況,若是我不能治,咱們不就回來了?”
“嗯……”
“要是我能治,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治好皇上?!?p> “不論如何,我陪你一起。”
幾人出發(fā)去了皇宮,還沒到養(yǎng)心殿就被侍衛(wèi)攔住了。
“沒有太子手諭,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p> “連我都不能?”瑞王冷眼看著護衛(wèi)。
“抱歉王爺?!?p> “我是來給父皇治病的?!?p> “太子殿下到!”
隨著太監(jiān)的通傳,太子的轎子在門口停下,太子從里面走了出來:“不必大哥費心了。我已召集御醫(yī)以日夜守在父皇身邊。”
“這位姑娘是民間高手,值得一試?!?p> “大哥不必說了,我還能害父皇不成?”
“我有個問題不解,一直想問太子殿下?!卑诅钫境鰜?。
“哦?”
“殿下出生時,翊坤宮走水,殿下流落民間,五歲時才被找回,是這樣嗎?”
“正是,本殿下身上有先皇后的信物。白將軍有什么問題?”
“而后殿下被以前的劉妃,也就是現(xiàn)在的皇后養(yǎng)育長大,對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問問殿下,殿下的信物……丟失過嗎?”
“丟失?自然沒有?!?p> 白琨宇看著允兒:“拿出來吧?!?p> 允兒從荷包拿出另一半玉佩,遞給白琨宇。
白琨宇接過玉佩,舉到太子面前:“太子殿下作何解釋?”
太子臉色微變,但還是冷笑到:“解釋什么?那日你們看到我的玉佩,連夜做了個差不多的,以為這樣能證明什么?”
“我們并未仔細觀看,太子玉佩也并未丟失。請問這兩半玉佩是怎么做到成色完全相同的?殿下若是把腰上的玉佩解下來,兩個玉佩能拼成一個。”
“好啊你,在這兒等著我呢?”
“不敢。只是實話實說?!?p> “白將軍,注意你的身份。你為人臣子,就是這么跟本殿下說話的?”
“殿下還沒有解釋我問的問題?!?p> “解釋?好,你想要,我就給你解釋。我是當今太子,未來的君王。我說的話,就是正理,就是事實?!?p> “當年翊坤宮的大火,不是天災(zāi),是人為。當年皇上出宮祈福,劉妃知道若是皇后生下兒子,她就再無翻身之地了,于是趁皇上出宮祈福,火燒了翊坤宮。她卻沒想到皇后早產(chǎn),生下來孩子,讓一個老嬤嬤帶著孩子逃出了皇宮?!?p> “你現(xiàn)在膽子倒是大。不但編排本殿下,連皇后娘娘和先皇后都編進去了?”
“火燒翊坤宮五年后,當年的老嬤嬤生活拮據(jù)無法扶養(yǎng)孩子,就帶著信物來了京城,不料還沒進宮就被劉妃發(fā)現(xiàn)。劉妃殺了她,奪了信物,又找了個年歲相仿的孤兒冒充先皇后的孩子。”
“你的意思,本殿下是冒牌的?”
白琨宇笑笑:“太子殿下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笑話!”太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到要扶著侍衛(wèi)的肩膀才能站直,“白將軍可真能編啊,這口才,就封你做個說書先生如何?”
“是真是假,殿下為何不取下玉佩比對一番?”
“本殿下為什么要聽你的?”
“二弟既然心中沒鬼,為什么不能按白將軍所說?”瑞王也站出來。
“……”太子看著瑞王須臾,“我平時尊稱你一聲大哥,你還真忘了自己是誰?你不過是外國進貢的女人的兒子,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那有沒有朕說話的份兒???”此聲音厚重威嚴,不容置疑。眾人都向聲音來源看去。只見皇上由一位太監(jiān)攙著,走出養(yǎng)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