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芙緹在院子里溜了一會兒就回自己屋中了。一切都如同她平常的生活,根本沒有蕭述這個人一樣。
就是忽視他的存在,讓他多管閑事。
現(xiàn)在蕭述也不敢上前去捅馬蜂窩,想等她氣消了再說。
兩人都吃完了飯,黎瓊也收拾好了鍋碗,出來對著蕭述說:“相爺睡下之前囑咐過,若是皇上回來的太晚就在這里住下,明日再回宮去。”
“好?!?p> 以前蕭述最不喜歡賀相爺這種管頭管腳,他什么地方都要管一管的行為。以為他是居心不良,對皇位有不軌之心,過多的干涉他這個皇帝,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意圖。
經(jīng)歷過許多才知道是他想多了,那只是單純的關(guān)心而已。
比如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回到皇宮又有很長一段時間,賀相爺擔心他可能休息不好。
蕭述還是住在賀芙緹對面,看著她屋中一直亮著的小燈,蕭述幾次想上前去敲門又退了回來。
他沒有絕對的把握把人哄好,還是不要貿(mào)然行動為好。
重來了一次,他對許多事情當有足夠的把握能跟握于鼓掌之間。唯獨這一點與前世一樣沒有把握,他始終捉摸不透她的心。
蕭述滿腦子想的都是賀芙緹,睡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睡著,好像還越睡越來越清醒。
腦袋里許多前世的記憶,甚至把前世的習(xí)慣都帶來了。心里想著許多事情,總不能迅速入睡。
后來他強行讓賀芙緹入宮,跟她同枕共眠之時。把她抱在懷中,才偶爾能睡上幾個好覺。
蕭述還是忍不住了,從床上坐起來披好外衣,拿了盞油燈往對面走。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躡手躡腳的往屋中走。
他堂堂一個皇帝,為了她也甘愿做這些偷雞摸狗之事。
這個沒心沒肺的跟他不一樣,剛才雖然氣的不行,現(xiàn)在卻好像睡得很熟了。
睡著了手都是緊緊的抓著被子的,像是在與被子打架一樣。
突然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她這個暴脾氣與她會些拳腳功夫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隨時都想動手解決問題。
之前教她功夫是怕有人會欺負她讓她自保,加上被她纏的不行沒有辦法?,F(xiàn)在想想,大概不應(yīng)該教她,若不是縱容她學(xué)了一身的武藝。她日后也不可能走上從軍的那一條路,更加不可能會死在馬蹄之下。
眼前好像還能看見她那封信,蕭述看著閉著眼睛的賀芙緹睡的死死的頓覺可怕,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是熱的,鼻子前面也有呼吸。
她還活的好好的,沒有離開他,他還有好多好多機會。
又多后悔了一些,白日里為什么要跟她吵架?想到她以后的結(jié)果,這些根本就是小事情,能縱容的就縱容。
他也不強求那么多了,現(xiàn)在他只想她能夠平安健康的活著。然后尋個合適的機會,讓她嫁給自己,就足夠了。
蕭述幫她蓋好了被子,站起來往外走。
他叫蕭述,今年十五歲,是個皇帝。除了想娶他的小青梅之外,別無它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