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抱著靡音向自己的閻王殿走去,奈何見清水沒有回應(yīng)她也就自覺地閉嘴不再說話了。
回到閻王殿,清水輕輕地把靡音放在自己的床榻上,奈何在一旁看得直咂嘴,“靡音你真是好福氣。”
然而此時昏迷的靡音對奈何的羨慕嫉妒渾然不覺。
清水給靡音查看了傷勢,手腳皆骨折,內(nèi)力受損不少。清水看到靡音嚴(yán)重的傷勢本來緊皺的眉頭卻不知想到了什么逐漸舒展開來,清水暗暗告誡自己,萬萬不可再對她有任何憐惜情,他們二人在經(jīng)歷過之前的事后就已然是形同陌路了。
清水突然想起這盞青燈剛到自己手上時被摔壞了紋路,但是這兩天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靡音感到任何的不適,就連傷口都未曾發(fā)現(xiàn)。
清水納悶,于是攬著靡音的脖子把她扶坐了起來,清水冰涼的手放在靡音脖子上的時候,感受到的不是一個妙齡女子該有的細(xì)膩肌膚,而是一片凹凸不平的疤痕。
清水小心翼翼地掀起靡音的頭發(fā),這才發(fā)現(xiàn)了那摔壞的紋路原來是毀在了靡音的脖子上,這兩天靡音心大沒有發(fā)覺,而傷口又被靡音的長發(fā)遮擋住導(dǎo)致別人也無法察覺。
清水輕嘆了一口氣,苦笑道:“你啊你,怎么還是那么不讓人省心。”
奈何在清水的身后突然小聲嘟囔道:“都說了,她不是之音,之音才不會為了別人的安危傷害自己呢。”
清水聽了奈何的話長久沒有回應(yīng),他仰起頭看高高的天花板,在奈何看不到的角度,清水的眸子里有著復(fù)雜的情緒?;蛟S靡音真的不是之音呢,或許真的只是自己對之音的心思沒有除凈。
“好了,這次你也受了傷,去隔壁休息吧?!鼻逅虬l(fā)奈何離開。
“不礙事不礙事,你看我又能活蹦亂跳了!”奈何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特意在清水面前蹦了兩下。
清水看著奈何的天真模樣,一掃之前的陰霾心情,他對奈何微微笑著,對奈何輕聲細(xì)語道:“行行行,我知道你有通天的本領(lǐng),快去歇息吧?!?p> 清水這算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奈何也只好不情不愿地離開了。
清水又仔細(xì)查看了靡音的傷勢,給靡音輸了靈力,喂靡音吃了靈丹。
清水把靡音細(xì)致入微地安置妥當(dāng)之后就坐在床邊緊緊地握住靡音的手,陪伴她度過昏睡的時光。
夜半的時候清水打盹突然醒了,他嚇了一跳,驚奇自己怎么會抓著靡音的手,而后又兀自苦笑,自嘲自己還是會下意識地把靡音認(rèn)為是之音。
突然門吱嘎一聲響了,是年邁的孟婆推門而入。
清水發(fā)覺來者是孟婆之后慌張地放下了靡音的手,他將雙手背到身后匆忙起身,對孟婆笑著說:“孟婆婆這么晚還出來散步?”
孟婆面無表情地走近清水的床榻,細(xì)細(xì)地打量起來正在昏睡的靡音,孟婆看了靡音良久,頭也不回地對清水說:“把她給我抬起來,我要看看她后頸有沒有紅痣。”
清水心里咯噔一下,他心知肚明靡音的后頸處由于原型被磕壞留下了一大片疤,根本看不清是否有什么紅痣。
但清水還是照做了,他小心翼翼地托起靡音使她伏在自己的身上,孟婆就站在一旁查看靡音的后頸。
“這是怎么回事?”孟婆有些懷疑地看向清水?!按笕耸遣皇沁€想為她掩飾什么?”
“孟婆就是這么想我的?”清水微微笑著反問,他的笑里透露出的疏離使孟婆沒有再繼續(xù)說什么。
孟婆又仔細(xì)在靡音的脖頸出找了會兒,發(fā)現(xiàn)一無所獲之后只好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離開,途徑清水身旁時,孟婆陰冷著聲音說:“無妨,即便她真的就是那丫頭,但凡經(jīng)歷過魔界那一遭,她的靈力怕是早已盡失了,就連記起你都是不易之事?!?p> 清水目送孟婆離開,輕輕嘆了一口氣,“所以我不奢望她能記起我,我也不會再去沾染她?!?p> 陰曹地府之外,建安城中,柳月陽正漫無目的地走著,他想要去尋找自己身份的線索,可是世界之大,他根本無從下手。
柳月陽突然想起離央曾在他面前提過魔尊,于是出發(fā)去尋找離央,試圖從他那里得來一些消息。
柳月陽找到離央的時候他正懶洋洋地躺在庭院里的藤椅上曬太陽,一旁的石凳上坐著認(rèn)真做女紅的白悅,二人一言不發(fā)地消磨時光,柳月陽突然想起了歲月靜好,安度流年這些字眼來。
柳月陽清咳了嗓子,朗聲叫離央:“離兄,叨擾了。”
離央不動聲色地蹙眉,他轉(zhuǎn)頭看向白悅,白悅笑著正起身去開門迎客。
“悅兒,我來?!彪x央喊住白悅,他不想白悅卷入這場混亂當(dāng)中,他暫且還不知道柳月陽此次前來找他的意圖,況且在地府里柳月陽算是耍了他,離央正有火無處發(fā)。
離央翻身起來去開門,看到柳月陽后面色不善地問:“閣下又是來耍我這個老前輩了?”
柳月陽耳根紅了起來,對于在地府發(fā)生的事情他原本就感到羞愧難當(dāng),不僅是對靡音的愧疚,還有對離央的歉意。
柳月陽抱拳道歉,“離兄,地府的事對不住?!?p> “到底有什么事?”離央一臉不耐煩的表情,顯然他沒有接受柳月陽的道歉。
柳月陽看到離央這副樣子也知道向他開口幫忙不太容易,他思索了一會兒,抬起頭來注視著離央的眼睛誠懇道:“我能幫你把青燈搶回來?!?p> “哼,你?那大可不必了,我自己也能輕而易舉地把青燈拿回來?!彪x央說著作勢要關(guān)上門送客。
“離兄也不用自欺欺人了,在地府里你和閻王清水那一戰(zhàn)我看得清楚明白,如若不是你用陰招,你根本碰不到他一根汗毛?;蛟S你之前還能和他打成平手,但我看現(xiàn)在卻未必了吧?”柳月陽也不客氣了起來,這是他目前能找到的唯一線索人物,他不得不咄咄逼人起來。
離央停下了關(guān)門的動作,他挑眉看向柳月陽,眼睛里滿是不可思議,“想不到那個老家伙也會教你威脅別人?!?
愚不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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