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買狗?!?p> 陳云舒剛剛回家,還沒把沙發(fā)給坐熱,就看到陳云卷走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自己去。”陳云舒把腿往沙發(fā)上抬了抬,愜意地看著電視。
“不行,”陳云卷擋在電視機(jī)前面,“你就是這么對你妹妹嗎?”
陳云舒撥開陳云卷,“死花卷,你吃飽了撐的呀,買什么狗,我最討厭狗了。”
“不就被狗咬了一次,你至于嗎?”陳云卷坐到他旁邊,試圖拽回陳云舒的注意力。
“不干?!标愒剖鎿Q了一個姿勢,用自己的腳對著她。一邊說一邊用腳懟陳云舒,“一邊去,沒事干玩你的手機(jī)去。”
陳云舒躲開他的臭腳,裝模作樣地翻著手機(jī),陰陽怪氣地說:“啊呀,上次我刷到一個什么朋友圈,還截圖來著?!?p> 陳云舒眉毛抖了抖。
“看?!标愒凭戆咽謾C(jī)在哥哥面前晃悠一下,上面的照片赫然就是陳云舒的女朋友。
沒等陳云舒奪過手機(jī),她身子一轉(zhuǎn),就要往廚房走過去,嘴上還喊著,“媽,給你看個東西?!?p> “等等等......”陳云舒攔下陳云卷,討好地笑笑,“不就是陪你去買狗,去,現(xiàn)在就去。”
陳云卷滿意地點頭。
“你要和我說什么?”陳媽媽從廚房里面探出頭。
“我看到一個笑話,一個男的女朋友很多,然后就被打斷腿了?!?p> 陳云舒瞪了花卷一眼,陳云卷笑的一臉天真無邪。
“這有什么好笑的?!标悑寢尶s回廚房,還不忘叮囑兄妹倆,“你們出門慢點,回來的時候給我?guī)酷u油,然后再買點飲料回來?!?p> “保證完成任務(wù)。”陳云卷信誓旦旦。
“得了吧,趕緊走。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催我,磨磨唧唧的?!标愒剖婺闷鹜馓?,兜在陳云卷頭上。
陳云卷拽下衣服,飛起一腳。陳云舒和她打斗多年,早就知道她的套路,腰一扭就躲開,然后極其幼稚的嘲笑她。
“你們兩個鬧什么?”
陳爸爸從樓上下來,簡單的一句話,兄妹兩個灰溜溜地往外跑。
不管過多少年,陳爸爸還是輕而易舉地制住了這兩個小崽子。從小到大,這兩人就怕爸爸,尤其是陳云舒,他在陳云卷面前裝裝大哥樣,在外面裝裝成功人士,在自個老子面前,乖的像鵪鶉一樣。
小時候干了壞事,只要陳爸爸來審,決對是陳云卷頂包。長大了嘛,總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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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寵物店陳云卷還不知道在哪,抱著手機(jī)選了半天,挑了一個最遠(yuǎn)的。
“沒事干挑那么遠(yuǎn)干嘛?”充當(dāng)司機(jī)的陳云舒不滿。
“懂什么,這家最好?!标愒剖鎸Ω绺绲牟蛔R貨表示唾棄。
車子開了快四十分鐘,才到了目的地。這寵物店還沒有停車的地方,陳云舒讓陳云卷下車先進(jìn)去,他去停車。
就這一會的功夫,陳云卷已經(jīng)挑好了狗。
這是一只金毛,不是幼崽,已經(jīng)長大了,估摸著也有兩歲左右。這狗這么大都沒有賣出去,陳云舒覺得有蹊蹺。
果然不出所料,那狗看著陳云舒進(jìn)來,過來用鼻子在他腿邊蹭了蹭。陳云舒看出來了,這狗后腿有點瘸。
“你要買這只?”陳云舒很無語,“不用再考慮一下?!?p> “我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被窩。被窩一看到我就往我身上蹭,特別喜歡我?!标愒凭砣嗔巳嘟鹈拇竽X袋。
被窩?這名字真是獨(dú)樹一幟,陳云舒無力吐槽。轉(zhuǎn)頭看著寵物店店員那晃眼的笑容,看來能賣掉這個沒人買的狗,他挺開心的。
看到陳云舒的眼神,店員又補(bǔ)充道:“被窩以前特別安靜,從來沒有和別人這么親近,說明它很喜歡你,和美女你有緣份啊?!?p> 陳云卷興奮地點頭。
得了吧,陳云舒心里想,不知道訓(xùn)練了多久,還能扯上緣份。
再怎么抱怨,錢還是照付的。陳云舒看著便宜了許多的價錢,覺得這家店也沒有那么黑。
店員對陳云卷說了很多注意事項,也因為這狗已經(jīng)大了,沒有小狗那么費(fèi)勁,疫苗也都打過了,省心了不少。
牽著狗出了寵物店,陳云舒終于忍不住問:“被窩這個名字你是怎么想出來的,忒難聽了?!?p> “懂啥啊你,在學(xué)校的時候,每天早上起來上課,離開被窩我是多么的痛苦,我對我的被窩愛的多么的深沉,所以它叫被窩?!?p> 陳云舒堅決不能讓金毛有這么難聽的名字,開始最后的反抗,“你想想,以后你出去遛狗,你扯著嗓子喊被窩被窩,是不是特別難聽?”
陳云卷想象一下那個場面,確實有點辣眼睛。
“那叫蛋黃?和它多配。不然叫蛋黃派?蛋......”
“停停停,就叫蛋黃吧?!标愒剖嬷浦沽怂凑约翰粫薰返?,隨她怎么叫。
被窩瞬間變成蛋黃,它也不知道自己改了名字,樂呵呵地?fù)u著尾巴走在陳云卷前面。
沒走幾步,就遇上一個熟人。
陳云卷認(rèn)識她,她叫蘇珍,郎月然的好朋友之一,以前經(jīng)常來寢室找郎月然,之前的一些閑言碎語也有她的一份功勞。沒想到她家也住在松城,還這么巧的遇上了。
真倒霉!陳云卷嘆息。
本來打個招呼就完事了,蘇珍看到一旁的陳云舒,眼睛都亮了,拉著陳云卷說東說西。
“你家也住在這里?好巧啊?!?p> “對啊,好巧?!?p> “你到寵物店里買狗?”蘇珍瞧見了蛋黃,開口問。
“對啊對啊。”
蘇珍彎下腰想摸摸蛋黃的腦袋,沒想到蛋黃沖她齜牙咧嘴,嚇得她收回了自己的手。
“這狗真兇!”蘇珍有點不開心。
“是啊?!标愒凭淼乃季w已經(jīng)飛到了遠(yuǎn)方,心里盼著蘇珍趕緊走。
站在一邊的陳云舒聽著她們沒營養(yǎng)的交談,有點不耐煩,“是你同學(xué)?”
陳云卷暗自戳了戳哥哥,事宜他去拿車,嘴上答道:“是啊,我的‘同學(xué)’。”
厲害嗎?背后捅刀子的那種。
好歹是陳云卷的親哥哥,陳云舒會意,轉(zhuǎn)身就去拿車,等拿了車看你怎么聊下去。
“他是你朋友?”蘇珍又問。
陳云卷瞥了她一眼,實在無趣的很,便點點頭,“嗯,朋友?!?p> 恰好在這時候,陳云舒取了車過來,按了按喇叭。見陳云卷還沒有脫身,他搖下車窗,喊道:“花卷,你是不是不回家了?!?p> 陳云卷終于得以擺脫話癆的蘇珍,牽著蛋黃往陳云舒走去。
陳云舒的車是黑色的,蘇珍瞧了一眼也看不出來是什么牌子的
看陳云舒坐上去,又想起她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樣子,不免有點忿忿不平。
“切,這才幾天又找到一個有錢男朋友,還以為你有多喜歡關(guān)景明了!”
蘇珍對著遠(yuǎn)去的車罵了幾句,這時心里才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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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彎去了超市一趟,因為蛋黃不能進(jìn)超市,陳云舒又懶得動,于是一人一狗留在車?yán)锎笱鄣尚⊙?,由陳云卷挑起了買東西的任務(wù)。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兄妹倆聊了幾句就吃晚飯了。
吃過晚飯,陳云卷就回了房間,和祝琰、唐疏雨聊起了天,順便展示了自家的蛋黃。
“叫什么蛋黃,不如叫蛋卷。”祝琰建議到。
陳云卷強(qiáng)烈反對,都有一個花卷了,不能再有蛋卷,于是駁回了祝琰真誠的建議。
“我想起一件事情,”唐疏雨說,“三十號你回家的時候,有沒有撞見郎月然?”
“沒有啊,怎么了?”
“你箱子沒帶走,她回來之后看到了,就問你十一長假回不回家。我看她東西都收拾好了,衣服準(zhǔn)備回家的樣子,就撒謊說你不回家,后來她什么都沒說就走了。她這是什么意思?”
祝琰沒在意地說:“難不成她找花卷有事?”
“她找我能有什么好事?”陳云卷嗤之以鼻,不找我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聽她這么一說,唐疏雨覺得挺對。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郎月然這一出到底什么意思,猜測到:“可能她也就是問問?!?p> 祝琰表示贊同。
她們都這么說了,陳云卷也不多想什么,接著去逗蛋黃玩。
“蛋黃啊,隔壁家的那只泰迪要是在耍威風(fēng),就由你出手解決,怎么樣?”陳云卷滿臉期待地看著蛋黃,好像已經(jīng)想到了那只泰迪慘烈的下場。
蛋黃嘴上叼著小球,呆萌呆萌地看著陳云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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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從浴室里面出來,林盡染頭上頂著一塊干毛巾,坐在床邊,一邊揉頭發(fā)一邊翻看手機(jī)。一打開朋友圈,他看到的就是陳云卷發(fā)的動態(tài)。
“我們家的新成員,蛋黃將軍?!?p> 照片估計在外面拍的,只有路燈的光,不過陳云卷攝影技術(shù)好,硬是給蛋黃拍出來一點虎虎生威的氣質(zhì)出來。
他點了贊,又點開了評論,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說什么,也就作罷了。
看來她在家很開心,林盡染想到這,也就放心許多。
關(guān)景明也看到這條朋友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陳云卷沒有拉黑他,也沒有刪掉他。他心里有點酸澀,最終還是退出了頁面。
誰也不愿意讓步,在等著對方服軟。
意中緣
寢室停電三天╭(°A°`)╮感覺自己成了原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