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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道天帝

第六十一章集會合集

重生之邪道天帝 九哩燼 19966 2019-06-30 22:37:55

  第六十一章集會合集

  轟!同樣一個滔天巨手出現(xiàn)在司徒離愁的上空,不過比之司徒光的威勢卻小了很多,天威幾不可聞,令人失望。

  就這點實力嗎?太差勁了!司徒光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出言譏諷。之所以暫時撤開武技,就是為了讓葉離絕望。

  砰!隨著司徒光說話的同時,原本已經(jīng)撤到他頭頂?shù)拇笄~手再次壓了過去。

  轟!戰(zhàn)臺上空出現(xiàn)一聲滔天巨響,無數(shù)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隨即發(fā)生的一幕。

  只見司徒離愁的滔天巨手在司徒光一擊之下直接被拍為了一團靈氣,兩掌相對,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不……這不可能,你明明是強弩之末,內(nèi)力更沒我深厚,為何可以一擊破去我的招式?司徒離愁目光渙散,失魂落魄般的搖頭道。

  你掌印只有巨力,卻無天威,當然一擊即潰!司徒光淡淡的解釋道。

  與此同時,大千葉手再次來到了司徒離愁的頭頂,天威泛下,使得司徒離愁全身都戰(zhàn)栗起來,只覺自己渺小如螻蟻一般。

  為什么,我堂堂司徒家天才,居然連你一擊都抵擋不住,我不信,我不信……?。∷就诫x愁好似有些瘋癲,在大千葉手壓下之時突然慘叫一聲,與當日葉飛陽一般,直接就跪倒在司徒光的身前。

  大千葉手雖然單體不強,但摧殘敵人心志卻無比有效,此刻的司徒離愁所感受到的,除了重壓之下的痛苦外,更有生不如死般的恥辱。

  向著一個散修下跪,放在以前,他想都沒有想過。

  廢物一個,你連跪在我面前的資格也沒有,給我滾吧!司徒光壓根懶得再跟司徒離愁廢話,直接狠狠一腳朝其胸口踢了過去。

  雖然只是隨意一腳,但堪比七級妖獸的腿力還是將司徒離愁踢飛了百米遠,重重的落在了人群之中。

  見到司徒離愁倒地,人群頓時聚攏而來,對其指指點點,眼中無疑都是不屑的目光。太上長老弟子又如何?此刻還不是被一個散修打的如死狗一般。

  別讓我知道你的身份!司徒離愁在周遭的嘲笑聲中清醒了過來,狠狠剜了司徒光一眼后,直接低頭快步朝司徒家陣營走去。

  白長老,四城集會后,我必須要他死!回到司徒家內(nèi)部,司徒離愁一直積蓄的怒火終于完全爆發(fā)出來,朝著司徒白大吼道。

  他不敵司徒光,很明顯是想要動用司徒家的力量,畢竟一個家族之力對付一個小小的散修輕而易舉。

  司徒白絲毫不為所動,目光滿是冷意,反罵道:廢物一個,真不知司徒梁公長老怎會教出你這樣的雜碎,不戰(zhàn)而屈,簡直丟盡我司徒家臉面,今日之事我會盡數(shù)稟告長老團,你等著受到制裁吧!

  制裁!司徒離愁剛剛受辱歸來,此刻聽到這個字眼,心中自然更加憤怒,盛怒之下卻突然想到了什么,無比張狂的笑道:司徒白,我才是司徒家走到最后的人,無論爭光也好,丟臉也罷,司徒光父子下臺已是定局,識相就站在我這一邊,也許還能保住你長老的位置。

  雖然今日受盡屈辱,但終歸還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司徒離愁心情不由的又舒暢起來,與權(quán)利比起來,臉面并不算什么。

  你……這話一出,司徒白霎時也啞口無言,此事到時候得看長老團的意思了,最理想的狀態(tài)怕也只是打平罷了。

  司徒離愁,我真是看錯你了!司徒玲瓏俏臉冷如寒霜,沒想到這家伙在這種時刻還不知悔改。

  這話使得司徒離愁皺了皺眉頭,不過沒有再說話。

  此刻場中再次傳來了高臺老者爽朗的聲音,預示著下一輪比試即將開始。

  四城集會青年比武,現(xiàn)在三強名單已出,分別是柳月,血銅,白蒙!

  雖然早已知道是這三人,但下方還是響起了一片猛烈的歡呼聲,特別是那些散修者,他們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最后三強之中,居然有著兩名散修,而且都是北域黑馬,從未出現(xiàn)過的人。

  看著臺上低調(diào)著裝,卻引人注目的白蒙,白秋元臉上帶起一絲笑容,四大家族中只有他們白家堅持到了最后,這一年的賦稅自然可免,無論白蒙是何名次,這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p>  每人兩顆三品歸元丹,服下后即刻開始最后角逐!臺上老者從上頭一躍而下,將一個木盒呈現(xiàn)在司徒光三人面前,木盒已然打開,六顆圓潤的丹藥靜靜躺在其中,丹香四溢,沁人心脾。

  往屆不是只給兩品內(nèi)力丸嗎?這次為何是三品,這六顆丹藥可價值不菲啊!

  誰知道呢,也許是這一次的三強太過出彩吧,已經(jīng)引起了楚領(lǐng)主深刻的重視!

  下方人群中響起了竊竊私語,對于很多人而言,三品丹藥已是無價之寶,此刻無比羨慕司徒光三人。

  咕隆!司徒光率先從盒子中取來兩枚歸元丹,隨著喉嚨蠕動,直接就吞了下去。連四品補元天丹都見識過的他,這區(qū)區(qū)三品丹藥實在沒什么好驚嘆的。

  刷!丹藥剛一入腹,原本因施展武技而虧空的丹田瞬間充盈了起來,六顆內(nèi)力球快速轉(zhuǎn)動,緩緩趨于飽滿之勢。

  這歸元丹確實比內(nèi)力丸好了太多!感受瞬間回復的內(nèi)力,司徒光忍不住輕嘆道。

  在他回復內(nèi)力的同一時間,一旁身戴斗笠的白蒙也毫無猶豫的拿過了兩顆丹藥,且一下拍入了嘴中,他施展那神秘掌法多時,內(nèi)力也急需補充。

  唯獨神秘女子柳月,一直站在那里,黑袍下射出冰冷的目光,沒有任何的動作。

  你不需要嗎?老者有些錯愕,忍不住疑惑道。

  沒錯,拿走吧!柳月首次開口,語氣冷硬極致,透著無比傲意。

  老者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一躍回到了高臺之上。

  連高臺老者都不放在眼里,這女人究竟是誰?神秘女子柳月的表現(xiàn),使得在場所有人都是一片震驚,就連藏在暗處的楚天歌也是微微皺眉。

  強者皆有所傲,但是這女人的傲,出乎他的意料。

  就站在女子身旁的司徒光微微皺眉,心中與所有人一樣好奇,目光中更是泛起了些許戰(zhàn)意,他很想知道,這個外表只有九重初期的女子究竟強到了何等境地。

  仿佛感受到了司徒光的注視,女子轉(zhuǎn)過頭來冷冷的看了司徒光一眼,吐出了只有司徒光才能聽到的三個字:你不配!

  眼中冷光一閃即逝,司徒光心中的戰(zhàn)意與好奇更為濃郁了,他不是那種被人罵一句就狂咬人的瘋狗。

  真正的強,實非逞口舌之能,真正的傲,只會來自于風骨之中。

  就在這時,臺上老者手中已經(jīng)捧上了一本新的名冊,其上鑲著金邊,絢麗奪目。

  最后一輪,以兩兩對決的公平方式戰(zhàn)斗,上場先后,由你們自己選擇!老者朗聲宣布了最后的戰(zhàn)斗規(guī)則。

  我先來!司徒光一步踏出,率先走上了高臺,傲首挺立,英姿颯爽,血銅色的面具在夕陽下泛著別樣光彩。

  好,我散修者果然是最有膽魄的!

  血銅,我支持你,只要你能贏,我便嫁給你!高臺之下,呼聲不斷,更有長得姣好的美女散修拜倒在司徒光的風姿之下,一定終身。

  兩兩對決,先出場者,相對于后面的一戰(zhàn)必然會有所吃虧,司徒光這般做,氣魄非凡,自然會得到了大家的贊嘆。

  白蒙,上去!白家內(nèi)部傳來白秋元威嚴的聲音,堂堂白家,這種時刻豈好在散修面前丟臉。

  刷!白蒙沒有聲音,直接一躍而上,穩(wěn)穩(wěn)的站到了司徒光的面前,斗笠下的面龐毫無表情,仿佛是一個死人一般。

  當初所謂的司徒家天才白蒙,此刻卻落得這般田地,認賊作父,眾叛親離的滋味怎么樣?看著面前猶如變了個人一般的白蒙,司徒光突然想到了先前種種,忍不住出言笑問道。

  誤吞邪丹,葉木背叛,在內(nèi)力柱前受盡嘲笑,那時候眾叛親離的是司徒光自己,那種滋味,就如心中的烙印,永遠也無法消去。

  此刻就好似時光逆轉(zhuǎn),司徒光與白蒙再次站到一起,卻已然是不同光景。

  聽到司徒光的話,白蒙的身軀猛然一顫,冷聲道:你好像知道我?

  哈哈,叛賊白蒙的大名何人不知?司徒光笑了起來,眼中嘲諷之意毫不掩去,且繼續(xù)朗聲道:我還知道你不止投靠白家,更是葉飛陽與白秋燕所生下的賤種,只可惜現(xiàn)在那兩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你們剛剛團聚不久的一家三口又被拆散了。

  嘩!此話一出,就猶如一塊巨石砸落水中,在周遭人群中蕩起了絲絲漣漪,大家只知道葉飛陽父子叛出司徒家,卻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一層齷蹉的關(guān)系在。

  簡直滿口胡言,白蒙,快殺了他!白秋元臉上瞬息萬變,當即對白蒙吩咐道。

  白蒙的神情陰沉到了極點,燕陽拍賣行那傳來的消息無異于一個驚天噩耗,讓他本能的不想提及,但是司徒光偏偏講起了這件事,還把一切秘密都說了出來。

  你究竟是誰,從何得知這些事情,和司徒光又是什么關(guān)系?白蒙腦海中心急電轉(zhuǎn),并未立刻動手,而是問出了一系列的問題。

  看著面前的血銅青年,他總有一股異樣的熟悉感。

  你一次次的望向司徒家,想必很想知道司徒光在哪里吧,如果你能打敗我,便告訴你!司徒光淡笑著說道。

  在沒有探清白蒙虛實時,司徒光并不想輕舉妄動,隨意透露自己的身份有害無益。

  很好,你果然和司徒光有關(guān),那我就打到你說為止!白蒙身上猛然爆發(fā)出熊熊戰(zhàn)意。

  父母之仇,不可不報。原以為司徒光會在這天地戰(zhàn)臺上出現(xiàn),卻沒曾想司徒家派出了司徒離愁這樣的孬種,因此白蒙才會一直神情陰郁。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司徒光淡淡說了一句,身上同樣爆發(fā)出滿腔戰(zhàn)意,這一戰(zhàn),他已經(jīng)等待很久了。

  大千葉手!

  隨著一聲暴喝,一只遮天巨手從上空蓋下,很快就來到了白蒙的面前。

  先前的戰(zhàn)斗中,白蒙與司徒光一樣勢如破竹,實力不可小覷,先使用大千葉手牽制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哼,破手一張,看我破去!白蒙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手掌一松一馳,拇指相叩,猛地向上蓋了上去。

  刷!

  一陣黑光突兀的出現(xiàn)在白蒙手中,強橫的氣息之中,隱約泛出了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威力更是從所未有的霸道。

  噗!黑光越過,司徒光那遮天的大手幾乎在瞬息間被破,百米寬的大手中央,顯現(xiàn)出了一片空洞之處,并且被黑光不住的蠶食著。

  蹬蹬蹬!

  武技被破,司徒光體內(nèi)內(nèi)力狂涌,忍不住后退了三步,血銅面具下的眼中浮現(xiàn)一絲驚色。

  黑光擁無比霸道的力量,比之二重王霸之力更甚。

  什么,血銅居然連白蒙一掌也接不住,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這一戰(zhàn),血銅應(yīng)該是敗了,說到底還是一個散修,這白蒙的力量實在太強了!

  司徒光兩人雖然只是瞬間交手,但已經(jīng)讓別人看出了兩人的差距,連最高奧義下的武技都被一擊即潰,試問還有什么能擊敗白蒙。

  聽到了沒有,你那些堂而皇之的武技對付別人好使,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根本毫無作用,識相的話,就將司徒光的消息說出來,我可以不殺你!白蒙臉上出現(xiàn)一絲傲然笑意,這一刻的他,才算真正的顯露出了些許實力。

  是嗎?司徒光冷笑,眼中依舊戰(zhàn)意滔天,大千葉手是他身上威力最弱的武技,破了也就破了。

  風神腿!又一聲暴喝,一道威力無匹的颶風從司徒光腳下生成,一時間狂風四作,飛沙走石,將司徒光兩人的衣袍都吹的呼呼作響。

  這一刻,站臺之上,完全是風的世界。

  垃圾!感受著被颶風吹的生疼的臉龐,白蒙依舊不屑出聲,手中擊出了一片黑光。

  刷刷!在黑光的覆蓋下,白蒙身周出現(xiàn)了一片真空地帶,任何狂風無法靠近,同時黑光四溢而出,快速著撲滅著狂風之勢。

  不過片刻,場中央的狂風便已甚微,風神腿被破在即。

  不要再掙扎了,可免受皮肉之苦!白蒙仿佛已經(jīng)預見了結(jié)果,高高在上的說道。

  烈日通天,燃盡眾生!烈日大印,給我蓋!

  此話落下,在威勢減弱的颶風之中,一道白光猛然沖天而起,灼熱的氣息連數(shù)里外的人群都能感受道。

  白光并未擊向白蒙,而是朝著當空烈日射去,此刻雖然已是夕陽,但只要太陽不落,便可生烈日之光,當初葉飛陽正是死在這烈日之光下,化為灰燼,連血肉都沒能留下。

  刷!一道淺色金光從蒼穹中猛然射下,就如正午的烈日,無比刺眼。

  嗤嗤嗤!

  淺色金光直接就落在了白蒙身周那層黑色的光罩上,兩者僵持,泛起了絲絲白煙,好似在炙烤一般。

  給我破!

  感受到力量的緩緩消逝,白蒙傲然的笑意緩緩收斂下去,將全部的力量都擊向了那淺色金光。

  烈日大印所衍生的最強力量,已然使得白蒙有了一絲危機感。

  嘩!白蒙剛撤去身旁黑光,周遭原本快被破去的狂風再次大作起來,司徒光腳下的颶風更是反攻向白蒙,使其一時間受到兩大武技的夾擊。

  你……你居然能同時操控兩門武技?白蒙終于心驚了,以一個人的精神之力,基本不可能同時施展兩大玄階武技。

  其實先前司徒光便在使用風神腿的同時施展過袖里劍,只可惜袖里神劍,殺人無形,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或者是以為風神腿之后方才施展。

  此子不僅身懷多門強大武技,還能同時施展,一旦被其成長,將會無比恐怖!楚天歌站立高臺,嘴中喃喃自語,臉上是耐人尋味的神情。

  修為越高,自然也能體會到精神之力的重要性,哪怕是他,也做不到兩大玄階武技同時施展。

  在兩大武技的夾攻下,白蒙雖然依舊無事,但也開始手忙腳亂,特別是那烈日之光,就好似是他力量的克星一般,無窮無盡的射下,消磨著他體內(nèi)的力量。

  這是你逼我的!終于,又僵持了一陣后,白蒙惱羞成怒起來,手掌連動,緩緩劃出了一個詭異圖案,緊隨大喝道:魔影神掌,給我去!

  嘩!手掌隔空擊出,不斷的射出一個個黑暗的虛空掌印,不過片刻間,整個戰(zhàn)臺便已被掌印覆蓋,看不到臺中央的兩人。

  掌印帶著凄厲之聲,每一掌皆是威力非凡,很快就破去了司徒光的兩大武技,朝司徒光一同聚攏過去。

  萬掌加身,使得司徒光首次生出了無力的感覺,這股力量實在太過恐怖,強橫的令他生不出反抗之心,好似此刻任何反擊都是無效的。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出司徒光消息,否則,死……白蒙頭上的斗笠已經(jīng)在黑光中消融,露出了一張極端恐怖的面龐,呲牙歪鼻,一道道血紋浮現(xiàn)在臉上,周遭布滿了黑疤,聲音也是嘶啞至極,就如地獄傳來一般。

  這根本不是一張人臉,哪怕是鬼臉也沒有這般恐怖。

  你……司徒光與周遭所有人一樣,心驚于白蒙面目猙獰的模樣,這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不,應(yīng)該說是變成了一個鬼。

  此人已墜魔道,小心!就在這時,邪王的提示陡然出現(xiàn)在司徒光的腦海。

  自幫助司徒光獲得攝魂之術(shù)后,邪王便一直在恢復,此刻被周遭強大的力量所擾,才猛然提醒。

  原來是魔道之力!司徒光瞬間驚醒,這種力量他在司徒家后山葉飛陽所留下的禁制上感受過。

  禁制是死物,可以靠著混球特殊的能力破去,但此刻顯然不行。

  既然如此,只能拼死一搏了!司徒光咬了咬牙,體內(nèi)的五滴精血是他最后的依仗,作為同樣強大的血道之力,足以和魔道之力一較高下。

  血色寸芒,給我去!五滴妖族精血直接從司徒光手中激射而出,化為一道通天血柱朝不遠處的白蒙擊去。

  面對強大至極的魔影神掌,他只能殊死一搏。

  什么!這是……感受著威力絲毫不亞于幻影神掌的通天血柱,白蒙大吃一驚,更覺此招無比的熟悉。

  刷!

  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待他思考,血色寸芒速度奇怪,又是單獨對敵,已經(jīng)以破軍之勢來到了他的面前。

  如果白蒙不收回漫天掌印進以抵擋,先死的必然會是他。

  想要殺我,妄想!白蒙還想著報仇,自然不會與區(qū)區(qū)一個散修搏命,毫不猶豫的撤回了所有掌印,瘋狂的朝那血光轟擊而去。

  砰砰砰!

  最中央的天地戰(zhàn)臺在強大力量的碰撞中不斷震動,瀕臨破碎。

  血光與黑光兩股力量交織在一起,遮天蔽日,一股股由撞擊所產(chǎn)生的恐怖力量四溢,不住的砸落至周遭人群之中。

  一時間,不僅站臺上接連巨響,周遭也是慘叫不斷,許多修為較弱者直接被四溢的力量擊成重傷,更有甚者更是化為一片氣霧。

  魔道之力與血道之力,都被稱為邪力,力量比之玄修者的內(nèi)力都強了好幾倍,任何一絲外泄,都不是普通的修煉者可以承受的。

  所有司徒家子弟,都到我身邊來……

  所有白家子弟……

  ……

  四大家族家主一馬當先,將周遭所有弱者都保護起來,以免被傷及無辜。

  這兩股力量,好像是……

  楚天歌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戰(zhàn)臺后方,眉頭深皺,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泛著難解的表情。

  轟

  就在這時,最中央的戰(zhàn)臺終于承擔不了魔影掌印和血色光柱的不住碰撞,猛然間爆炸開來,化為漫天碎片。

  與此同時,司徒光與白蒙二人也應(yīng)聲倒飛了出去。

  砰!司徒光重重的摔在了百米之外的青石板上,劇烈的撞擊使得下方青石板都龜裂開來,堪比七級妖獸的體魄也終于感到了一絲疼痛。

  乒!血銅面具在兩人對拼之中就已在破碎邊緣,此刻徹底的爆裂開來,露出了一張蒼白且清秀的臉龐。

  此刻這張臉上布著堅定的神情,眼中依舊充滿了熊熊戰(zhàn)意,望向相隔數(shù)百米外的一個狼狽身影。

  司徒光擁有七重妖軀,這一下只受些許輕傷,但同樣倒飛而出的白蒙可沒有這般好運了,雖然墮入魔道,但他的身軀依舊如普通修煉者一般脆弱,這一摔之下,差點震的五臟六腑都脫體而出,口中不住的溢出鮮血,其中還夾雜著震碎的器官。

  原本就恐怖無比的臉,此刻更是令人無法直視,只覺毛骨悚然。

  你……你就是司徒光!

  白蒙見到司徒光真容后,當即怒目圓睜,無窮的恨意幾乎快讓他喪失理智。

  與此同時,周遭所有人也是一片唏噓,沒想到這血銅青年正是司徒家所傳的那位少主,不是說他連四城集會都不敢來嗎?此刻卻是這般強大。

  司徒離愁藏身于司徒家角落,看到司徒光真容后,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心情早已無法形容。

  怪不得這血銅這般針對他,原來……

  我要殺了你……白蒙就如瘋子一般掙扎的站起,朝司徒光這邊沖了過來。

  砰!只可惜不過三步,他便重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量。

  噗噗噗!鮮血帶著內(nèi)臟再次從白蒙口中涌出,模樣凄慘又恐怖,雖已是如此,但他一對雙眼依舊狠狠的望著司徒光,就如要將之千刀萬剮一般。

  司徒光定定的看著,面無表情,白蒙如此恨他是應(yīng)該的,但是他又何嘗不恨白蒙呢,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麻木罷了。

  司徒光,你沒事吧!在面具破碎的一剎那,葉飛陽與司徒玲瓏便趕向了這邊,忍不住關(guān)切道。

  我沒事!司徒光朝他們笑笑,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用去了身體內(nèi)最大的底牌,但內(nèi)力還在,此刻的他除了精神有些虛弱外,依舊與平常時刻一樣。

  而墮入魔道的白蒙體內(nèi)只有魔道之力,魔影神掌早已用去了他全部的力量,此刻已經(jīng)油盡燈枯。

  白蒙,你的進步讓我心驚,不過最后還是輸在我手上,相信我,很快就可以與你父母團聚了!司徒光一步步朝白蒙走去,邊走邊說道。

  這淡淡的聲音在白蒙的耳中就如同催命般的音符,刺耳無比。

  不,我不服……不服……白蒙雙眼中溢滿了鮮血,凄厲的大喊,這次為報父母之仇,他墮入魔道,變成現(xiàn)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但最終卻還是敗了司徒光手中。

  聽著白蒙的喊叫,司徒光的目光驟然變的冰冷起來,手臂之上龍紋若隱若現(xiàn),殺此人,是他來此地的目的之一。

  給我死吧!站在白蒙身旁,司徒光抬起右拳,猛地的向下砸了過去。

  以白蒙此刻的身體狀態(tài),司徒光普普通通的一擊都可以要他性命,更何況是力大無窮的龍拳,幸運的話,也許還能留下一團血霧。

  住手!就在龍拳即將砸落的時刻,司徒光的后方突顯了一個人影,同時一道刺眼的白光擊在了司徒光的后背上。

  轟!后方遇襲,司徒光右拳走偏,直接砸在了右邊一塊青石板上,將其砸出了一個半米深的大坑。

  誰?司徒光瞬間轉(zhuǎn)身,目光冰冷,對于這種背后偷襲的舉動,顯得無比惱怒。

  哼,這一戰(zhàn),我白家認輸,你不可再對白蒙出手!白秋元一臉傲意的走上前,雖然是宣布認輸,但卻一點也不饒人。

  原來是你,堂堂白家家主,居然背后偷襲我一個晚輩,真是好不要臉!司徒光冷笑著說道,雖然白秋元那普通一擊并沒有傷到他,但依舊令其很是不爽。

  你想殺我白家人,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白秋元胡子一翹,毫無臉紅道。

  是嗎?司徒光臉上的笑意更濃,直接轉(zhuǎn)頭對著高臺老者道:前輩,大比之中,只要不認輸,是否便不論生死?

  老者沒有說話,卻點了點頭。

  大比之中,長輩不能插手小輩戰(zhàn)斗,是否有這規(guī)定!司徒光繼續(xù)問道。

  這是自然,長輩插手,便是有違公平,不僅違規(guī),更要懲罰!老者再次點頭,且解釋道。

  聽到這話,司徒光滿意一笑道:既然如此,這位白秋元家主在我與白蒙的戰(zhàn)斗之中背后偷襲,是否該罰?

  這……老者愣住了,轉(zhuǎn)頭看向了已經(jīng)回到高臺上的楚天歌,白秋元不僅是家主,更是四大家族最為強盛白家的家主,這件事他暫時不好做主,只能由北域領(lǐng)主來定奪了。

  正當楚天歌思考間,白秋元已經(jīng)朝著司徒光警告道:小子,我白家已經(jīng)認輸,別得寸進尺,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和我戰(zhàn)斗的是白蒙,只要他口中沒有出現(xiàn)認輸二字,我便可以殺他,這是比武的規(guī)矩,你如果耳朵還算好使的話就給我滾開。對于白秋元的威脅,司徒光渾然不懼,更是直接反罵道。

  白秋元,讓開!正當白秋元還欲辯解時,高臺上陡然傳來了楚天歌強硬的聲音,這話代表了他的態(tài)度,為了比武公平,白家家主的身份也不好使。

  什么?楚領(lǐng)主,這件事是……白秋元微微一愣,妄圖說服楚天歌,畢竟司徒光不過是一個小小晚輩,與白家相比,實在是差遠了,楚天歌沒有理由不偏向白家。

  我說了,讓開!楚天歌冰冷的語氣令得白秋元渾然一震,光從話語中,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這位北域領(lǐng)主即將爆發(fā)的怒火。

  哼,司徒光,只要你敢殺白蒙,整個北域?qū)⒃贌o你容身之地,屆時哪怕司徒家長老團站在你背后,也不好使!白秋元在威脅的同時終于緩緩向后退去,楚天歌的實力恐怖至極,他還沒有那個本事去正面相抗。

  這話那陳勇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你再說一遍就是廢話!司徒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再次走到了白蒙的身旁。

  如果能被威脅,那他就不是司徒光了。

  白蒙,快認輸,這是命令!見司徒光當真不受威脅,白秋元也慌亂起來,自己保不了白蒙,這一刻只能看白蒙自己了。

  只是從白蒙那恨不得將司徒光千刀萬剮的眼神中來看,怕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認輸二字的。

  白蒙,沒想到你還是個有骨……司徒光剛想夸贊一句,卻陡然見到白蒙猛地低下頭去,滿是鮮血的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

  他說了,他認輸!白秋元見狀忙解釋道。

  太輕了,我沒聽見!司徒光搖了搖頭,佯裝不知道。

  以他的耳力,自然能聽到白蒙說什么,但是此刻就為殺白蒙,自然不能出這樣的岔子,在這間隙中,司徒光猛然抬起了手臂,向下狠狠砸去。

  我認輸,我認輸了……在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白蒙突然仰天大喊了出來,眼中隱約有血淚滴下,這三個字簡直是對他尊嚴的踐踏,特別是在萬眾矚目的時刻對司徒光說出。

  白蒙,看來是我高看你了!司徒光的右拳頓在空中,先前他還想夸白蒙有所骨氣,此刻想想有些可笑。

  滾吧,你在某些方面與那廢物司徒離愁一樣!司徒光滿臉失望,此次沒能殺了白蒙,下次不知要到何時了。

  司徒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過段時日,我必將你千刀萬剮!白蒙狠狠的丟下一句話,在白秋元的攙扶下回到了白家陣營。

  司徒光站在原地微微皺眉,從這話中,他聽出了白蒙毫不掩飾的自信,無形中給其帶來了一絲危機感。

  莫非這小子還有著另外的底牌?司徒光暗自揣測,望向白蒙遠去的背影,目光越發(fā)的冰冷起來。這次沒能殺了白蒙,實在是他的失策,其中白秋元占了很大的原因。

  白秋元,你與白蒙一樣,都要死!司徒光看著兩人背影,拳頭緩緩握緊,暗自立誓道。

  哈哈,真是一場精彩的戰(zhàn)斗,實乃后生可畏??!楚天歌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司徒光身旁,臉上布滿笑意,同時朝司徒白贊嘆道:白長老,原以為你司徒家這次人才凋零,沒想到是暗藏潛龍,這司徒光可比先前那一位青年好了太多。

  聽到這話,許多人都向暗藏在司徒家內(nèi)部的司徒離愁望去,使司徒離愁的臉完全成了豬肝色,一對怨毒的目光看著司徒光。

  他死也沒有想到,這位讓他受盡恥辱之人正是早上剛剛嘲諷過的人。

  如果先前知道面具青年就是司徒光,那他拼死也會一戰(zhàn),只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一句認輸,注定了他將一輩子也別想在司徒光面前抬起頭來,除非司徒光死!

  我不甘心,司徒光,你給我等著吧,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司徒離愁雙手緊握,指甲嵌入手掌肉中,咬牙切齒般的說道。

  楚領(lǐng)主,這件事必定是司徒家刻意安排,屬于司徒家第三人參賽,有違規(guī)矩,我等要求革去這小子接下來的參賽資格,并且對司徒家進行懲處!白秋元剛剛回到白家陣營,便出聲抗議道。

  原本這場比賽是他白家穩(wěn)勝,白蒙哪怕是輸了,也是四大家族名次最高者,免交賦稅的資格勢在必得。

  只可惜司徒光卻在其中殺出一道,從一個小小散修化身司徒家少主,如此一來,司徒家便爬到了白家頭上,只要柳月是真正的散修,那免交賦稅的資格便落到司徒家手上,這般白秋元怎會甘心。

  這……楚天歌遲疑了,司徒光確實是司徒家第三人參賽,不合比武規(guī)矩。

  要我看,這般不知天高地厚之輩,根本不配參加比武!陳勇突然起身插話道,聽其陰測測的語氣,明顯是在記恨司徒光先前殺陳未之事。

  黃興和家主,你怎么看?聽到陳家與白家的表態(tài),楚天歌皺了皺眉,只覺事情有些復雜化,于是問向了黃家方向。

  黃興和眉頭深皺,在比武上,司徒光與他黃家并沒有太多糾葛,唯一一個便是武技袖里劍。

  司徒光,把你袖里劍的來處告訴我,我便站在你這邊,否則后果應(yīng)該會很嚴重!黃興和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件事,于是乘此威脅道。

  望著這三人咄咄逼人的模樣,司徒光的臉上只有冷笑,現(xiàn)在這一刻,他早就料到了。

  黃興和,識相的話就站在我這邊,否則你很快就會后悔!司徒光嘴角噙起一絲微笑,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時不時還瞥一眼一旁的黃池。

  你……黃興和大怒,沒想到司徒光敢反過來威脅他。

  父親,不要動怒,他就是綁走小妹的那個人!黃池此刻心中充滿了憋屈感,無可奈何下只能道出了真相。

  怪不得當初司徒光敢明目張膽與黃家作對,原來是司徒家少主,這一刻黃池簡直后悔到了姥姥家,一頭鼻涕獸害了他們整個黃家。

  什么?黃興和剛想決議一同反對司徒光,陡然聽到此言,大吃一驚,話語重新咽到了喉嚨里,緩了半響才道:你是說軒兒在這小子手里!

  黃池一臉痛苦的點了點頭,默認下來。

  司徒光,快放了軒兒,否則我黃家必與你不死不休!黃興和原本和氣的臉完全變了樣,顯得有些猙獰。

  他膝下只有兩兒一女,尤其喜歡女兒黃軒,此刻哪會不緊張。

  哈哈,三大家族,真是好樣的,居然同時來威脅我一個小輩!司徒光聽罷突然大笑起來,銳利的眸子掃過三位臉色陰沉的家主,傲然道:你們?nèi)蠹易寮热贿@般有本事,那便少說虛言,找出一個與我平輩之人,只要能戰(zhàn)勝我,我便放棄這個名額,且任由你們處置!

  恩,這個辦法倒是非常妥當,司徒家既然有了第三位代表,那其他三族也再委派出一名代表,只要誰能戰(zhàn)勝司徒光,便能取代他的位置。聽到司徒光的話,楚天歌忙點頭贊成道。

  作為北域領(lǐng)主,他必須要維持好四族關(guān)系,現(xiàn)在這般做,等同再給其他三族一次競爭機會,想來也沒有比這更公平的辦法了。

  楚天歌的話音落下,周遭卻是一片寂靜,先前不停叫囂的三大家族,此刻卻完全沉默下來。

  此舉雖然很公平,但一想家族內(nèi)部那些所謂的天才青年,與司徒光一比簡直連渣也算不上,哪怕是太上長老弟子也只有送死的份。

  三位家主,你們既然沒有聲音,那便視作認同我的身份!司徒光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連墮入魔道的白蒙都不是他的對手,三族之中,很難再找到能戰(zhàn)勝他的人。

  等等,我來試試!黃家內(nèi)部突然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在最后時刻打斷了司徒光的話。

  微微皺眉,司徒光與眾人一樣,往著黃家方向望去。

  一位身著綠衣的清秀男子已經(jīng)緩緩行出了黃家,快速朝著比武場中央飛躍而來。

  是黃天佑,黃家太上長老弟子!周遭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心中皆有些佩服此人的膽量。

  你不怕死嗎?司徒光眼神如刺刀一般,緊緊盯著面前的黃天佑,這位九重初期的天才青年。

  他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刻,居然還會有人敢挑戰(zhàn)他。

  黃天佑一臉無畏的表情,淡淡道:為了黃家,我必須與你一搏,如果我勝,你就要放了黃軒,且與我黃家道歉!

  沒問題!司徒光滿口答應(yīng),同時威懾道:如果你輸了,就得做好死的準備!

  黃天佑沒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神情緩緩變的凝重起來。對付司徒光,他完全是為了家族大義,更是為了黃軒。

  時間已經(jīng)不多,我們一招定輸贏吧!司徒光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主動提議道。

  好!黃天佑大喝一聲,全身內(nèi)力澎湃而出,盡皆涌向手臂袖口。

  看我袖里劍!。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便見一道白光從其袖口射出,伴隨著凌厲的氣息朝司徒光而來。

  司徒光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只是定定的看著,就連內(nèi)力氣息也未曾顯露。

  直至那道白光越來越近……

  破!在即將被白光洞穿之時,司徒光口中終于蹦出了一個字眼,不知何時,另一道白光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直接就破去了黃天佑的攻擊,且繼續(xù)勢如破竹般朝黃天佑射去。

  什么?感受到無比熟悉的氣息,黃天佑臉色大駭,已是避之不及。

  刷!一道鮮血從黃天佑胸口濺出,顯現(xiàn)了一個嬰兒拳頭般大小的血洞。

  為什么?黃天佑抬起頭,臉色無比蒼白,但還是不解的問道。

  司徒光這道袖里劍,根本無跡可尋,讓人避無可避。

  袖里神劍,殺人無形,重點便是隱匿氣息,否則威勢再強,也是下乘!司徒光淡淡的解釋道。

  隱匿氣息!黃天佑喃喃自語,好似明白了什么,抬起頭來朝司徒光凄涼一笑道:我輸了,你殺了我吧!

  砰!

  一聲悶響,砸到身上的并不是司徒光那恐怖的拳影,而是一個空間袋,令黃天佑微微錯愕,抬起頭來,卻只見司徒光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

  你……你不殺我?黃天佑有些愣神,心中悲喜交加。

  司徒光沒有回頭,邊走邊回道:你是我先前所有對手中唯一有骨氣的人,所以我不殺你,將這個空間袋交給黃興和,他會知道一切,至于黃軒,她沒事,黃池應(yīng)該知道要做什么!

  聽到話后,黃天佑有些復雜的看了一眼司徒光的背影,拿著空間袋一瘸一拐的朝著黃家陣營行去。雖然胸口有了一個血洞,但并未傷及要害,黃天佑一時半會倒也死不了。

  好一個袖里劍,這次諸位家主應(yīng)該沒有意見了吧!楚天歌適時出現(xiàn),最后詢問道。

  周遭又是一片沉默,太上長老弟子算是這北域中最為杰出的青年才俊了,卻壓根不是司徒光一招之敵,很難想象一直站在比武場中央處,這位六重初期的少年到底是多么恐怖。

  既然沒有,那就繼續(xù)會武吧!楚天歌說話的同時,對著高臺上的老者眼神示意。

  由于白家白蒙傷勢過重,無法繼續(xù)比賽,接下來司徒光與柳月一戰(zhàn)定乾坤,勝者便是第一,輸者次之。高臺老者當即宣布道。

  嘩!此話一出,下方頓時沸騰起來,這是四城集會的最后一戰(zhàn),勢必將無比精彩,他們早已期盼多時了。

  小光,那女人神秘又強大,實在不行就認輸,你走到這一步,已經(jīng)為司徒家爭得無上榮光了。司徒飛花在一旁語重心長的告誡道。

  在他看來,免稅的資格足以讓司徒家長老團無話可說,司徒光已經(jīng)沒有再搏命的必要了。

  不,父親,還有一件事,如果不解決,我們將始終陷入危難之中!司徒光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司徒飛花疑惑,剛想追問,卻見司徒光已經(jīng)向著東邊戰(zhàn)臺行去。

  中央最大的戰(zhàn)臺已經(jīng)在司徒光與白蒙強橫的力量下支離破碎,這最終一戰(zhàn)只能放到東邊戰(zhàn)臺。

  這小子,千萬別出什么危險才好!司徒飛花喃喃自語,相較于家主之位,他更希望司徒光能平安的活著。

  司徒光來到東邊戰(zhàn)臺時,柳月已經(jīng)傲然的站立其中,隱藏在黑袍下的眸子看也沒看司徒光,只是淡淡的望向遠方。

  楚領(lǐng)主,比武第一者,是否可向你無條件提出一個要求!司徒光走上戰(zhàn)臺,同樣沒看柳月,轉(zhuǎn)頭向中間高臺處,突兀問道。

  楚天歌微微一愣,隨即點頭笑道:沒錯,往屆比武勝者,我都會答應(yīng)他們一個力所能及的要求,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

  得到這個回答,司徒光滿意的點了點頭,以極為凝重的目光看向柳月。這個人,是他繼白蒙以外另一個看不透的人,現(xiàn)在底牌已失,更要嚴陣以待。

  不用妄想了,在我手下,你絕無贏的可能!感受到司徒光的目光,柳月罕見的率先開口道,不過聲音依舊冰冷。

  是否能贏,不試試怎么會知道呢?司徒光微微搖頭,駁回了柳月的話語。

  哼,不知好歹!柳月顯現(xiàn)了一絲憤怒,在她眼中,司徒光再強,也不配做她的對手。

  司徒光聽罷只是皺了皺眉,沒再說話,他實在想不通柳月的傲究竟來自何方,這比那些家族子弟還要嚴重的多。

  滾下臺去!柳月輕叱一聲,黑袍下玉臂猛然一揮,一道銀光乍現(xiàn),以極快的速度朝司徒光的胸口射去。

  砰!

  一聲悶響,司徒光中了這突兀的一擊,瞬間連退了數(shù)十步,差點就跌落戰(zhàn)臺。

  嘶!腳步剛停,胸口傳來的劇痛感使得司徒光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一個傷口在胸腔處出現(xiàn),雖然沒有被銀光洞穿,但也是血肉模糊。

  堪比七級妖獸的軀體,首次被重創(chuàng)。

  恩?此刻柳月卻顯得比司徒光更為震驚,以她無往不利的力量,足以把所有先天強者擊飛,但在司徒光身上,卻只是使他倒退了幾步。

  好強大的力量,果然有傲的資本!司徒光暗自感慨,眼中的戰(zhàn)意非但沒有消散,反而燃燒的更為旺盛。

  同時,這銀色光華給司徒光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好似在哪里看到過一般。

  哼,皮倒是挺厚,這一擊,我看你怎么接!也許感覺與司徒光一同站在戰(zhàn)臺多一分便是恥辱,柳月幾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擊敗司徒光。

  又一道銀光耀眼射出,在已是黑夜的天地戰(zhàn)臺上,就如一道絢麗流光,光彩奪目。

  銀光直射司徒光,不僅給予至美的感官,更帶來致命的感受。

  萬妖盾!幾乎沒有思考,司徒光的身前猛然展開了一面血色護盾,中心處一個漩渦緩緩旋轉(zhuǎn),顯得無比詭異。

  刷!

  銀光刺眼,就如月之光輝,瞬間便射入了司徒光身前的萬妖盾中。

  嗤嗤嗤!原本十分穩(wěn)定的萬妖盾在這一刻劇烈晃動,帶動了司徒光整個身體都顫動起來。

  噗!

  銀光的威力實在太強,完全超出了司徒光的預期,雖有源源不斷的內(nèi)力注入萬妖盾,但還是無法抵消其中威能。司徒光此刻只覺胸腔氣血洶涌,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砰!隨著司徒光的受傷,萬妖盾應(yīng)聲爆裂開來,與那抹銀光一同消失在空氣中。

  什么?見到這一幕的柳月有些錯愕,這可是她六成的力量,居然還是被司徒光擋了下來,雖然后者為此付出了慘痛代價。

  再來!司徒光一把抹去嘴角的鮮血,上前一步說道。

  盡管次次都被擊退,但司徒光眼中的戰(zhàn)意卻沒有絲毫銳減,反倒越發(fā)濃郁起來。

  與強者對戰(zhàn),才是最好的晉升機會。

  真有意思,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你!見司徒光屢不饒人的模樣,柳月也來了火氣,她本就傲意十足,來這也是有著其他的目的,豈能將寶貴時間都浪費在司徒光身上。

  什么司徒家少主,在她的眼中,連屁也算不上。

  隨著柳月話音的落下,一道更為強大的銀光開始從她手上凝結(jié),刺眼的光芒猶如一個小太陽,照亮了小半個比武場。

  這女人究竟是誰,為何張手間便能擁如此大的力量!銀光的強大令周遭所有人吃驚。

  依我看,這女人普通的一擊,足以媲美玄階武技的威力,甚至更強!人群有眼光獨到者猜測道。

  而他們所想一點也沒錯,柳月出手的銀光,完全不亞于一重王霸之力,甚至已經(jīng)堪比二重了。

  小子,她的力量層次與你差的太多,在沒有妖族精血的情況下,你完全不可能是她的對手!在司徒光嚴陣以待的時刻,邪王的提醒出現(xiàn)在腦海。

  我知道,不過比武第一的位置對我,對司徒家都至關(guān)重要,我必須要奪得!司徒光點了點頭,臉上卻滿是堅決的神情。

  你體內(nèi)內(nèi)力所剩無幾,這一擊已不是妖神盾所能抵擋!邪王再次勸說道。

  司徒光沒再回應(yīng),全身所剩無幾的內(nèi)力猛然傳至腳底,使得雙腿頓時陷入了玉石戰(zhàn)臺中。

  而他自身,在同一時間爆發(fā)出了一股如泰山般的穩(wěn)重氣息,龍威乍現(xiàn),霸道無比。雖然只是定定的站在那,但在無形中卻給人沉重壓力。

  司徒光這是做什么,難道是什么厲害的武技嗎?眾人見到司徒光奇怪的舉動,紛紛猜忌起來。

  你小子,簡直瘋了!邪王在一瞬間便知其要做什么,只能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句。

  死!看到司徒光詭異的舉動,柳月沒來由的不安起來,輕叱一聲后直接射出了手中積蓄已久的銀光。

  嗡!

  銀光就如無窮無盡的潮水一般,以不可阻擋的威勢朝司徒光沖擊而去,眨眼便已是百米,一路所過,空氣中皆發(fā)出雷嘯之音,令人驚駭。

  蠻龍神體,定!

  銀光未至,強橫的氣息已經(jīng)使得司徒光全身顫動,大喝一聲下,龍威在無形中迸發(fā),深深扎根于青石板中,暫時穩(wěn)住了身形。

  此刻的司徒光就如一顆狂風之中的孤松,任憑風吹雨打,巍然不動。

  真是愚蠢!見到司徒光一動不動,甚至連抵擋的舉動都沒有,柳月忍不住嗤笑起來。

  嘩!銀光閃耀著月色光輝,如同一汪清泉,眨眼便淹沒了司徒光的身體。

  包圍在銀光下,眾人已經(jīng)看不到司徒光的身體,更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能從司徒光小腿處隱約看到有鮮血流淌而下。

  不消片刻,鮮血便從司徒光腳底溢到了戰(zhàn)臺,猩紅的顏色與銀光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攝人心魄。

  這司徒光是在找死嗎?居然憑抵擋柳月的力量!

  依我看,此人完全是個瘋子!周遭議論的話語響徹不停,皆被司徒光這般可怕的做法所驚。

  修煉者,最為孱弱的便是,司徒光這般簡直就是以卵擊石,甚至連卵也算不上,因為他與柳月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小子,認輸吧,你天資不錯,修煉一途,還有很長的路可走,何必白白送命?

  看著司徒光身軀緩緩消融,就連高臺老者也忍不住出聲勸誡。一路過來,從剛開始的忽視,到現(xiàn)在的重視,司徒光所作所為令老者生出惜才之心。

  沒錯,小光,這位前輩說的很對,快認輸吧,大不了父親不要這司徒家家主!

  司徒光,你快認輸??!

  戰(zhàn)臺下,司徒玲瓏與葉飛陽兩人都急的團團轉(zhuǎn),卻都無計可施。這是決戰(zhàn),不可有任何人插手,否則便是有違公平,嚴懲不貸。

  司徒光,認輸吧,你不是她的對手!

  無論輸贏,我等都對你欽佩至極,不要枉送性命!散修中當即也站起了很多人勸誡司徒光,先前幾戰(zhàn),司徒光已經(jīng)得到這些散修的敬佩。

  尊敬對手,悍不畏戰(zhàn),司徒光與那些心高氣傲的家族子弟截然不同,反倒與辛勤修煉的散修頗為相似。

  只要不死,我便不輸!良久之后,司徒光終于吐出了八字,聲音沙啞,無比虛弱,但自有一番堅定的意味,任何人都無法動搖。

  在大家無法看到的銀光內(nèi)部,司徒光已經(jīng)完全成了一個血人,銀光就如無數(shù)把尖刀,不住的切割著司徒光的身體,要不是有著蠻龍神體的快速恢復,司徒光早已化為一片血肉。

  啊……強烈的疼痛使得司徒光嘶吼出聲,不過嗓子在此刻早已嘶啞,這聲音也只有司徒光自己能聽到了。

  一股死亡的感覺油然而生,這是絕境,以他此刻的力量完全無法掙脫的絕境。

  在幾乎要痛暈過去的狀態(tài)下,司徒光腦海陡然浮現(xiàn)自己硬抗王霸之力的景象,與現(xiàn)在這一幕簡直無比相似。當初在葉飛陽手下,他同樣毫無反手之力,但不過個把月,他便反殺了葉飛陽,報了當日之仇。

  此刻,將會重蹈覆轍!

  此痛不忍,何以成道!

  八個大字從司徒光腦海顯現(xiàn),就如一道驚雷,劈在了他幾乎要暈厥的神經(jīng)之中。

  這次非是邪王提醒,而是司徒光賦予自身的堅定信念。

  嗡!

  識海處的精神之柱在此刻劇烈顫動起來,底部那一絲微末的精神之力開始暴漲,且朝第一個節(jié)點急速攀升,很快便超越了司徒光巔峰時期,同時還在上漲。

  啊……精神之力的暴漲使得司徒光越發(fā)堅定內(nèi)心不敗的想法,劇痛感散去,嗓子也仿佛恢復了力量,忍不住大喝一聲。

  轟!

  應(yīng)聲之下,一股霸道的力量從司徒光的身軀噴涌而出,將身下的戰(zhàn)臺直接震碎,就連身周緊緊環(huán)繞的銀光也被逼退了近一米遠。

  吼……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一條長約一米,手臂粗細的金龍從司徒光頭頂串了出來,圍繞著司徒光身軀快速旋轉(zhuǎn),龍口大張,向前方的柳月發(fā)出了一道震耳欲聾的龍鳴之聲。

  蹬蹬蹬!真實的龍威令柳月渾身一顫,冷不丁的后退了三步。

  吼聲落下,金龍一招潛龍吸水,瘋狂的吞噬起周遭的銀光。

  隨著銀光的流失,司徒光殘破的身軀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復,氣息相較于以前,變的更加恐怖。

  而司徒光的臉色,在急速轉(zhuǎn)好,小龍所吞噬的銀光皆化為最為精純的力量,在增進的同時,也在增加內(nèi)力。

  這是什么武技,居然可以引游龍助力,好生霸道!無數(shù)人望著那條金色小龍,皆是面露駭然,小龍無形中散發(fā)的威壓,皆令他們生出臣服之心,忍不住要跪倒在地。

  一條虛影之龍,竟生如此霸道的威力,我北域之中,從未聽說有這般厲害的武技!楚天歌站在高臺,眼中精芒萬丈,心中對于司徒光越發(fā)好奇了。

  不,你錯了!聽到楚天歌的話,高臺老者卻是輕搖了搖頭,喃喃道:這并不是虛影之龍,而是一條真龍,不過尚處于幼年,龍威還無法撼大地,震九天!

  什么?聽到這話,饒是楚天歌也忍不住有些腿腳發(fā)虛,不過對于這位老者,他沒有絲毫懷疑的理由。

  你……戰(zhàn)臺上,柳月終于從震天的龍威中驚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司徒光已經(jīng)恢復如初,身上披著一件新的衣袍,正靜靜的看著她。

  高傲如你,怎么也不會想到我能活下吧!司徒光語氣平靜,淡淡的望著面前身軀微顫的柳月。

  實力的上漲,使得他的心性又一次發(fā)生了變化,變的更為從容了。

  而正是這份從容,令柳月首次生出了自慚形愧的感覺,她的高傲,顯得那般不值一提。

  司徒光,你確實很不錯!柳月由衷的說了一句,不過一臉傲意依然沒有散去,反倒越發(fā)高漲起來,冷笑道:不過如果你以為這就是我真正的實力,那就大錯特錯了!

  砰!

  話音剛落,柳月身上的黑袍應(yīng)聲爆裂開來,顯現(xiàn)出了一位絕代佳人。

  此刻攝人奪魄的嬌軀上,貼身裹著一條火熱紅裙,腰細一根銀絲帶,腳踏金靴,一頭赤紅色的頭發(fā)垂落于前,結(jié)合堪稱完美的冷艷臉龐,真正的柳月,無比的高貴,足以使在場所有女人自慚形愧。

  這……這是鳳凰女!

  柳月真容的顯現(xiàn),令周遭一片駭然,有人在顫抖與激動間喊出了她的名字。

  鳳凰女?司徒光皺了皺眉,這個女人的名頭他倒是聽說過。

  五年前,散修中唯一一個奪得四城集會第一名的天才少女,因為其高傲的性子,又喜好如火一般鮮艷的顏色,因此被北域之人稱之為鳳凰女。

  那時候鳳凰女名動一時,卻在一次挑戰(zhàn)中敗在了城主之女的手中,自此銷聲匿跡。

  原來這柳月就是鳳凰女,怪不得如此厲害!周遭響起一片唏噓之聲,雖然天已變黑,但以修煉者的眼力還是能看清一切。

  柳月真容一現(xiàn),瞬間吸引了所有目光,司徒光反倒被晾在了一旁,而他們這一戰(zhàn),好似也不再那般重要了。

  這一幕使得司徒光微微皺眉,他可不管什么鳳凰女,在他的心中,只有勝與敗。

  琴月,你果然還是來了,沒有想到這六重初期的小子居然逼著你顯露了真實身份!動聽的聲音從高臺上傳出,一位容貌氣息完全不亞于柳月的絕世美女徐徐落于殘破的戰(zhàn)臺上,站立在了司徒光這邊。

  楚倩,這就是楚領(lǐng)主的女兒!楚倩的突然出現(xiàn)使得周遭人聲鼎沸,所帶來的震撼效果比鳳凰女更甚,畢竟此女不僅背景深厚,天賦更是只能讓人仰望。

  先天九重初期!司徒光瞬間感受出了楚倩的境界,但是他知道,這必然是假的,這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恐怖,也許是用了特別的方法壓制或者隱藏了實力。

  深處這兩個女人中間,司徒光突然想起了同樣美艷無雙的柳漫天,不知為何,從氣息上,居然有那么一絲相似感。

  不要叫我琴月,從今以后,我姓柳!聽到楚倩的稱呼,柳月的臉色霎時間冰冷了幾分,顯得很是不耐。

  呵呵,看來你也加入了那個地方,這樣也好,終于有資格和我一戰(zhàn)了!楚倩掩嘴輕笑,談笑間顯露了比柳月更高的傲意。

  司徒光處在兩人中央,不住的皺眉,這兩個女人的孤芳自賞,使得他十分的不舒服。在此刻,大家早已經(jīng)忽視他了。

  廢話少說,今日我一定要打敗你!柳月似是迫不及待,話語還未說完,身上便爆發(fā)了一股比先前強大數(shù)倍的力量,堪比九重巔峰的威壓令司徒光微微后退了一步。

  雖然剛剛提升,身體強度堪比八級妖獸,境界也來到了六重中期,但與柳月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她的力量層次,高出司徒光太多了,唯有血道之力,才能與之一戰(zhàn)。

  小子,你玉佩空間里的那塊琉璃玉佩與她們的力量有所關(guān)聯(lián),帶在身上,也許能有奇效!邪王突然出聲提醒,且主動把玉佩送到了司徒光的手中。

  司徒光似信非信的將玉佩戴在了脖頸,走到兩女中間,打斷道:現(xiàn)在是我與柳月比武的時間,你們有恩怨,待比武之后再解決吧!

  哈!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覺司徒光是腦子敲壞了,柳月都已經(jīng)把其鳳凰女的身份顯露出來了,這小子居然還不知難而退。

  鳳凰女是什么人?在眾人眼中幾乎不可戰(zhàn)勝,饒是司徒光再出彩,也無法掩蓋鳳凰女名動北域的光芒。

  更令大家驚訝的是,此刻連領(lǐng)主之女,比鳳凰女更為恐怖的楚倩都已經(jīng)站在了臺上,識相者就該速速退下戰(zhàn)臺,主動認輸,給這兩位驚才艷艷之輩讓出位置才是。

  見到司徒光不識好歹的做法,高臺上楚天歌也眉頭微皺,司徒光再強,也不可能勝過鳳凰女,更不可能勝過他的女兒,這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全場唯獨只有老者一人,臉色未變的看著場中的司徒光,眼中泛著一絲別樣的笑意。

  你們笑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看著臺上愣神過后便一直掩嘴輕笑的兩女,司徒光嚴肅問道。

  司徒光,你當真以為自己戰(zhàn)勝了幾個廢物,就能所向睥睨了嗎?實話說來,你根本就不配站在這里,更不配與我們倆站在一塊!楚倩語氣輕柔,卻著實傷人。

  司徒光臉色微沉,這些所謂的天才一個比一個驕傲,矯揉造作的模樣使他厭惡至極。

  我是靠著一場場戰(zhàn)斗,一次次血拼走到這個地步,除了柳月外,沒有人有資格讓我下臺,至于你,如果不想和我站在一起,可以到一邊去,這個位置,本來就沒你的份!司徒光義正言辭的說道,最后還不忘譏諷楚倩一番。

  你……楚倩被司徒光最后一句話嗆住,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被氣炸。

  呵呵,楚倩你現(xiàn)在知道這小子的混蛋了吧,這根本就是一個刺頭,不識好歹!見楚倩吃癟,鳳凰女柳月顯得有些高興,同時眼前一亮提議道:既然這小子非要死皮賴臉站在這里,那我們就比上一場,誰先將他擊飛出這個戰(zhàn)臺,待會的決斗誰便可先出手,占得先機!

  好,就當這是熱身了!楚倩此刻對司徒光很不滿,幾乎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

  小子,你應(yīng)該聽到了,你可不要被那個女人一下?lián)麸w才好!柳月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笑容道。

  面對柳月的傾城笑容,司徒光的臉色簡直冷到了極點,他修煉至今,從未被人這般看不起過,兩人居然把他當成了熱身的工具,哪怕在最消沉的那三年,也沒有人對他這般過分。

  現(xiàn)在想來,白蒙對付自己的那些陰謀詭計反倒不值一提了,至少在那個時刻,兩人的身份是平等的,不像面前這兩個女人,壓根就沒正眼瞧過自己。

  我會讓你們兩個后悔的!司徒光聲音平靜的可怕,結(jié)合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龐,有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喲,小子還生氣了,先吃我一掌!楚倩距離司徒光最近,絲毫沒把司徒光的話放在心上,直接一掌朝其后背拍去。

  轟!全身內(nèi)力豁然爆發(fā),結(jié)合蠻龍神體下堪比八級妖獸的軀體,司徒光堪堪抵擋了這一掌,不過不可避免的向著柳月那邊前沖了三步。

  來的好!柳月再次傾城一笑,一掌打向了司徒光的胸口,雖然并不是全力,但根本不是先前的攻擊可比的。

  其手掌中的銀光,比之先前濃郁了數(shù)倍不止,帶給司徒光越發(fā)熟悉的感覺。

  砰!這一擊,司徒光同樣沒時間躲閃,只能以硬抗,而柳月的玉手恰好拍在了他胸口的玉佩上,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轟!

  片刻之后,一道無法形容的狂暴力量瞬間從司徒光胸口爆發(fā)出來,刺目的銀光使得整個山頂一時間都亮如白晝。

  這是……見到這一幕的柳月面色大駭,瞬間便想收回手掌,卻駭然發(fā)現(xiàn)已是晚矣。她整條玉臂都被狠狠的吸附在司徒光胸口的玉佩之上,根本無法抽離。

  與此同時,體內(nèi)的力量仿佛找到了更好的宿主一般,盡數(shù)的涌入了玉佩之中,只不過眨眼間,柳月便耗盡了全部力量,一頭栽倒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突發(fā)的事變使得眾人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楚倩慌忙之下早已離開司徒光百米遠,方才猛然爆發(fā)的那股銀光別人也許不知道,但她卻清楚無比,這是最為精純的琉璃之力,哪怕是她那個地方的師尊,也不可能擁有。

  楚倩,你不是說我不夠資格站在戰(zhàn)臺上嗎,此刻怎么反倒自己先下去了!司徒光朝著下方驚魂未定的楚倩出言譏諷道。

  楚倩沒有說話,一對美眸緊緊的盯著司徒光胸前,待銀光散去后,終于看清了這一塊琉璃玉佩,神情在剎那間就變的精彩起來。

  你……你的身上,怎么會有琉璃至尊玉!楚倩說話的語氣有些戰(zhàn)栗,在那個地方,這種玉佩不超過五塊,皆為圣物。此刻卻在一個北域小子的身上出現(xiàn),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司徒光沉思,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這玉佩的全名,光聽名字,便知極為不凡,腦海中想起柳漫天沒個正經(jīng)的模樣,越發(fā)覺得這個女人深不可測。

  她將如此貴重的東西送于自己,更不知是何意。

  見司徒光沒有聲音,楚倩突然神情一轉(zhuǎn),向司徒光友好一笑道:你叫司徒光是吧,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你想要我的玉佩!司徒光一語道破了她的想法,很是直白。

  楚倩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她的父親是這北域最大的人,所有人都想要討好楚家人,想來司徒光也不會例外。

  只要你能把玉佩給我,我和我父親可以答應(yīng)你任何條件,并且永遠保你在北域平安!楚倩直接替楚天歌做了決定。

  說話時,她特意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周遭的三位家主,這三人都欲要殺司徒光,她自認為很好的抓住了此刻的局勢。

  現(xiàn)在能完全保住司徒光性命者,也只有楚天歌了。

  沒想到你堂堂領(lǐng)主之女也能看上我平民小子的小物件!司徒光似笑非笑的回道。

  你這么說,就是答應(yīng)了!楚倩此刻一門心思都在琉璃至尊玉上,完全沒有聽出司徒光說的是反話。

  不,不要給,司徒光,把這玉佩給我,我也可以答應(yīng)你任何要求,且保你無恙!司徒光腳邊,突然傳來了柳月的聲音。

  柳月,你居然敢和我爭!楚倩怒目一瞪,直接朝柳月罵了過去。

  看著兩女突然為了玉佩吵起來,司徒光心中突然想笑,先前還自喻不凡的兩人,此刻卻連一個普通人的定力也沒有。

  你們不用吵了,這玉佩你們誰也得不到,并且這輩子也不可能得到!司徒光直接打斷兩人道。

  什么?兩人愣住,皆以憤怒的目光望向司徒光。

  你們兩個直至現(xiàn)在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視我們所有北域人為可憐人,低賤者,殊不知,你們兩個才是最為可憐的人!司徒光目光直射兩位天之驕女,狠狠痛斥道。

  在那個地方比不過人家,就到這里來博取尊嚴,自認為所有北域人都該圍著你們轉(zhuǎn),為你們歡呼,此刻想要我身上的玉佩,你們還是如此。

  實話告訴你們,我司徒光不需要任何人的庇護,今日我本身實力確實不如你們二人,不過我相信很快就會超過你們,而且那個時間,不會太久!司徒光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前立誓道。

  司徒光,你是真漢子!

  司徒光說的沒錯,現(xiàn)在想想,那兩個女人好像真的太傲,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中,我們?yōu)樗齻兊暮炔剩际强蘸埃?p>  司徒光的話使得周遭眾人幡然醒悟,天才確實應(yīng)該尊敬,但是對于不愿低下頭顱的天才,同樣也不必仰著頭去看他,反正都看不到臉,又何必呢。

  一時間,周遭喝聲高漲,皆被司徒光的情緒所帶動。

  倩兒,回來!楚天歌見情況不妙,忙厲聲將楚倩喊回了高臺。

  而此刻柳月也恢復了些許力氣,從地上站起,幽幽的望了司徒光一眼,說出了三個字:我認輸!

  言罷,她直接低著頭走下了戰(zhàn)臺,消失在人群之中,司徒光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她沒有楚倩那般背景,更不失為一個可憐人。

  高臺老者看著司徒光不住點頭,這大陸天才何其之多,不愿低頭者,必然船沉大海,一直低頭者,必然被眾人欺,唯有像司徒光這般不卑不亢,中正大氣者,才能成就大事。

  這次比武,司徒家司徒光勝出!老者朗聲宣布道。

  司徒光,說出你的要求吧,只要是北域里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楚天歌一臉微笑的說道。

  雖然司徒光與楚倩剛鬧不愉快,但楚天歌對待司徒光依舊是原來的態(tài)度。

  司徒光心中暗嘆楚天歌城府之深,口頭則是笑著回答道:楚領(lǐng)主,我的要求很簡單,只需要你支持我司徒家藏書閣的建立,待藏書閣建到一定規(guī)模,我司徒家還將把它對整個北域開放,到時候哪怕是你所說的大變未至,也將極大的促進我北域發(fā)展!

  聽到這話,楚天歌眼中一亮,他是北域的領(lǐng)主,當然率先為北域著想,司徒光此舉簡直妙哉。

  什么?楚領(lǐng)主,此舉萬萬不可??!其他三族家主一聽此言,頓時都從自己的位置上跳了起來,聽到藏書閣之事,他們哪里還坐得住。

  楚領(lǐng)主,這司徒家藏書閣將我三族的鎮(zhèn)族武技都納入了其中,這些武技一旦流傳,北域必將大亂啊!黃興和語重心長的勸說道,還在楚天歌面前裝出了可憐模樣。

  哼,我白家金玉滿堂,乃是真真正正的絕世武技,除了我白家人,誰也沒資格學,司徒家今日就得把話給我說清楚,要是不把藏經(jīng)閣里的金玉滿堂去掉,我白家勢必追究到底!白秋元在這方面就比較強勢了,另一方面他與司徒家有著更深的仇怨,不過沒有說出來罷了。

  諸如太上長老身死這類事,一旦在這樣的場合透露,他們白家的聲勢將會大跌。

  這件事我陳家打死也不會同意,且對于司徒光使用風神腿之事,司徒家必須給出說法,否則我陳家也將與白家一樣,追究到底!陳勇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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