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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劍雪消融

第二十章 那襲白衣落大殿

提劍雪消融 唐白丁 3224 2019-03-16 23:00:00

  服下拓跋嘯毒針解藥的南宮朔在廣陵宮門前左右踱步,心道拓跋嘯和耶律贊這二人都進了廣陵宮怎么這廣陵宮里一點動靜都沒有。心有所慮的南宮朔轉(zhuǎn)了轉(zhuǎn)鐵扇回頭下令道:“摘日神教弟子聽令,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闖廣陵宮!”

  眾弟子領命,可他南宮朔卻自己縱身跳進了廣陵宮。

  翻墻而進的南宮朔左右環(huán)顧,看不到一個廣陵宮弟子的影子,這大白天的他反倒是不好偽裝。干脆也不再偽裝,穿梭在各院殿閣頂上。遠遠的就看到那遠游院的西湘閣上,有兩個人影大打出手。

  南宮朔暗道一聲不妙,這二人都打進了廣陵宮卻依舊不見那劍十三的蹤影,只怕劍十三現(xiàn)在不在廣陵宮中。沒了劍十三,萬一裴長卿還在東湘閣療傷,再被拓跋嘯給發(fā)現(xiàn)了那一切可就完了。

  南宮朔快步趕了過去,耶律贊和拓跋嘯打的難分難解,西湘閣頂幾乎都要被他們兩個給掀了去。

  拓跋嘯這一刀砍在耶律贊的胸甲上,卻也沒能劈開他的胸甲,可已經(jīng)打了這么久,那耶律贊好像跟個沒事人一樣,拓跋嘯可就氣喘吁吁的了。

  別說再用那蠻橫的刀風,就是讓他躲閃耶律贊的卜戟,都已是難事。

  拓跋嘯抓住機會繼續(xù)逃竄,飛身跳到了東湘閣之上,耶律贊持戟追上,一戟打下,拓跋嘯在西湘閣頂上連滾數(shù)圈才躲過這一戟。

  閣中弟子裊裊聽到閣頂?shù)穆曧憣⒁鋈ゲ榭辞闆r卻被裴長卿攔住,裊裊不解看向裴長卿,裴長卿卻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搖了搖頭。裊裊遲疑片刻,默默點頭回到了木葉的身邊。

  裴長卿側(cè)臉看向窗外,耳朵靈光的他仔細聽著西湘閣外的風吹草動。聽這腳步聲音和這兵器的動靜,他便已經(jīng)能夠猜到這是摘日神教的耶律贊和拓跋嘯打了起來。只是好奇,為何他們兩個會大打出手起來。

  快步趕到的南宮朔一見耶律贊這卜戟打在西湘閣頂,不由心里一驚。好在這一戟沒有將那西湘閣閣頂給打透了,加快了腳步又一次擋在了兩人之間。耶律贊這正舉戟要刺,看南宮朔出現(xiàn),他也收了戟皺眉問道:“護法,你這是為何!”

  南宮朔回頭看了一眼那狼狽不堪的拓跋嘯,嘆聲道:“拓跋嘯雖違抗教主圣令,但也不應該由我們來懲治。還是要將他拿回去,交由教主發(fā)落?!?p>  拓跋嘯吐出一口血水叫罵道:“呸!你別在這給我裝好人!南宮朔我告訴你,今日我就是要將這廣陵宮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裴長卿給找出來!”

  從衣襟里拿出一丸丹藥,耶律贊驚道:“好你個拓跋嘯!居然沒吃十還丹!”

  拓跋嘯冷笑道:“有備無患,做人,是要動腦子的!”

  將那十還丹服下,拓跋嘯瞬間內(nèi)力暴漲!

  兩掌一打,強悍內(nèi)力將耶律贊和南宮朔都打飛了出去!南宮朔畢竟有著一身上乘輕功,凌空縱身飄落到了東湘閣頂,可耶律贊就沒那本事了,掉落下去時只能用卜戟刺進了西湘閣外墻上,這才不至于摔個粉身碎骨。

  服下十還丹的拓跋嘯像是瘋魔了一樣,這氣勢和內(nèi)力渾厚已然不輸一些煉氣士。

  看他這就要將西湘閣頂給掀了,正要動手時卻從四面八方飛來數(shù)根虛虛實實的鐵索將他捆住,抬頭看去,西湘閣頂周圍竟有八名廣陵宮弟子懸于半空,用那陰陽法術將他捆了起來。

  廣陵宮宮主沈如是輕飄而落,腳尖點在西湘閣頂重檐之上。冷冷說道:“拓跋嘯,你該死。”

  動了動身子,還是掙脫不得,拓跋嘯抬頭看向沈如是不屑笑道:“老子死不死可不是你這小娘皮說的算的!”

  拓跋嘯一沉氣,十還丹的效果甚至讓他感受不到那鐵索給他的疼痛,用力一掙,竟真的就將那些弟子的鎖鏈掙斷!指著沈如是淫語道:“嘿嘿,你這小娘皮別刷嘴皮子功夫,晚上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床上功夫!”

  “放肆?!泵鎸Τ榈綋鋪淼耐匕蠂[,沈如是一甩衣袖忽然像是什么法寶一樣變作水袖,將拓跋嘯給抽下去,“廣陵宮豈是你這貨色能夠撒野的地方?!?p>  拓跋嘯被這一袖甩的暈頭轉(zhuǎn)向,穩(wěn)住身子才笑道:“不過就是廣陵宮的云羅袖,我怕你不成!”

  掄圓一揮手中戶撒刀,剛勁刀風掃去不僅將沈如是腳下重檐削去,更是害了幾名廣陵宮的弟子。

  另一側(cè)東湘閣上,南宮朔和耶律贊也被廣陵宮的弟子圍住。耶律贊卻沒有在乎這些弟子的樣子,只是遠觀東湘閣上正交戰(zhàn)的沈如是和拓跋嘯。

  幾名弟子也沒有動手,南宮朔還在疑惑,為何這幾名弟子反倒是不動手,更像是在監(jiān)視他們二人一樣。

  南宮朔眼神好,沈如是腰上的天璇簽還在,南宮朔起碼可以確定起碼裴長卿現(xiàn)在還在廣陵宮。而且,就在兩人腳下的東湘閣中。

  南宮朔低聲說道:“拓跋老哥,你看這事咱應該怎么辦?現(xiàn)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該如何是好?”

  耶律贊冷哼一聲將卜戟扛在肩上,不說話猛然一跳越過將他們包圍起來的廣陵宮弟子,掄戟朝沈如是打來。

  幾名弟子忙追上去,南宮朔也要追過去,卻被其他有了防備的弟子給攔了下來。

  南宮朔自然是不想和這些弟子動起手來,但若是拓跋嘯和耶律贊兩人同時對付沈如是,只怕沈如是又會陷入苦戰(zhàn)。若是那拓跋嘯沒有吃十還丹還好說,可如今面對吃了十還丹的拓跋嘯,那些廣陵宮的弟子,來再多那也是也是徒勞。

  南宮朔不愿傷了他們,但是廣陵宮的陰陽法術著實棘手。

  可若不動些本事,還真跳不出這廣陵宮弟子的包圍。

  南宮朔暗暗自語道:諸位姑娘們,在下可失禮了。

  丟出鐵扇打在其中一位弟子的肩頭,飛身過去又是一掌拍在了另一個弟子的肩膀上。接住鐵扇回身過去時恰有幾根鐵索朝他飛來,南宮朔甩開鐵扇一轉(zhuǎn),將那些鐵索全都打落,緊隨耶律贊飛身落到了西湘閣上。

  耶律贊和拓跋嘯左右攻向沈如是,沈如是一甩云羅袖,遮住兩人視線輕躍而起。收回衣袖猛然甩向二人,耶律贊轉(zhuǎn)起卜戟,卻沒想到這云羅袖竟像是一條游蛇一般纏住了他的卜戟,這拓跋嘯這邊舞刀想要將那云羅袖劈碎,可那云羅袖任由拓跋嘯怎么去劈砍,卻像是流水一般,任他如何也斷不了。

  沈如是兩袖纏住兩人的兵刃,又是一抖云羅袖,一股暗勁打出,甩開兩人兵刃,云羅袖準確打在了兩人的臉上。耶律贊頭戴重盔,倒是沒什么大礙,但那拓跋嘯可就遭了殃了。臉上一道紅不說,就連雙眼也昏花了起來。

  沈如是一收云羅袖看向南宮朔,俯視冷言道:“你也要來找打?”

  輕搖鐵扇,南宮朔隨性的笑了笑,突然閃到沈如是的面前。

  一扇照她門面打來,沈如是抬起雙手卡住南宮朔的手腕。而那南宮朔一轉(zhuǎn)鐵扇,手腕跟著一翻,鐵扇朝沈如是胸口捅去。

  沈如是以手掩住他的鐵扇,外撥出去。南宮朔忽然一笑,一掌打了過去,沈如是與之對掌,沒想到南宮朔這一掌會如此強悍,沒料到南宮朔這一掌竟會是蘊含如此強悍內(nèi)力的沈如是被這一掌打飛出去。

  南宮朔緊追而上,沈如是落在了遠游院的墻垣之上,墻的另一側(cè)便是坐落山鬼閣的思古院。

  南宮朔同時也落在了那面墻垣之上,輕搖鐵扇笑道:“二位,還不助我擒住這沈如是?”

  耶律贊和拓跋嘯這才緊追而來,沈如是一看幾人都離開了東湘閣,反倒轉(zhuǎn)身逃了起來。三人緊追而去,沈如是將他們帶到了距離東湘閣最遠的九歌院。沈如是飄然落到九歌院中,東皇殿的大殿之頂,轉(zhuǎn)身從容不迫,不言不語。反倒是那拓跋嘯似乎又想耍嘴皮子,卻被耶律贊一戟桿敲在了頭上。

  拓跋嘯又要和耶律贊打起來,南宮朔卻輕咳一聲。拓跋嘯還是下意識的收了手,卻又想到自己方才的態(tài)度,干脆直接持刀撲向沈如是。

  沈如是連退數(shù)步,舞動云羅袖,幾次都將要把拓跋嘯給打下東皇殿。

  誰知拓跋嘯忽然收刀,兩手抓住沈如是的云羅袖。

  兩人僵持也就兩個呼吸,但拼力氣,沈如是顯然遠不是拓跋嘯的對手。

  她一點點的被拓跋嘯拖拽過去,見那拓跋嘯猥瑣的笑容,沈如是不由覺得心里作嘔,跳起身子踢向拓跋嘯。拓跋嘯這猛的一拽,反倒是讓沈如是這連環(huán)數(shù)腳的力量更強了許多。

  這一腳下去就把拓跋嘯踹退了數(shù)步,又是跟上數(shù)腳,拓跋嘯只能連連后退,逼的南宮朔只能跳起身來躲過,而那耶律贊可不同。

  一手穩(wěn)住了拓跋嘯,而拓跋嘯也是抓的及時,一把就就將沈如是的腳給抓住。耶律贊端起卜戟,刺了過去。沈如是側(cè)頭一躲,又回手抓住了那卜戟,可如此一來,沈如是倒成了任由兩人宰割的情況。

  拓跋嘯一只手順著沈如是的玉足纖腿而上,那笑容讓人根本無法直視其容。沈如是正要再用陰陽法術脫身,卻只聽一聲劍鳴,天空暗了許多。

  突然飛來兩劍。

  一劍名卻邪,沈如是眼疾手快,那卻邪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她的手中。

  另一柄刺向耶律贊拓跋嘯二人,耶律贊回身要用卜戟擋開,看清那飛劍是揜日劍,便只能躲閃過去。若是用手中卜戟相抗,最后折斷的,只能是他的卜戟。

  他這一躲正好給沈如是了機會,轉(zhuǎn)身又是一腳踢在了拓跋嘯的下巴上。拓跋嘯這下也不得不放開了沈如是,而兩人連退兩步的功夫,那揜日劍,便落回了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東皇殿上的那襲白衣的手中。

  裴長卿,還是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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