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
你們覺得
未來對象和手機哪個更重要?
——紀(jì)嘉禾日常寵江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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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似乎有人不怎么信紀(jì)嘉禾的話,在一片詭異的安靜中,忽然響起一道極為不屑的咂舌聲。
紀(jì)嘉禾的目光掃過去,第一次被人以簡單直接的方式挑釁,她卻懶得發(fā)火,纖白細(xì)嫩的指纏繞墨色的發(fā)絲,嘴角緩緩揚起,氣場依舊慵懶,卻不經(jīng)意間讓人覺得有些強勢的壓迫。
她的聲音帶著笑:“不信?”
“……”
沒有人說話。
但每個人都歪著身子,小聲的跟身邊人說著什么。
紀(jì)嘉禾嗤笑一聲,抬頭望了望正逐漸往太陽靠近的一大片云彩,在原地停了一會兒,面不改色。
等到太陽被云層遮住,刺眼的陽光稍稍黯淡下來,小丫頭才帶著笑,加快腳步,朝少年走過去。
“江硯——”
小姑娘在他面前站定,嗓音甜膩的叫他。
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彎成一道橋,唇邊漾起酒窩,笑容張揚,又乖巧。
目睹了這一切的程予白在一旁接住自己驚掉的下巴。
——這這這,這和剛才的女魔頭是同一個人嗎!
紀(jì)嘉禾靠近,她身上那股雪松木香也隨之靠近,好像還帶著些陽光的皂角香,江硯立在哪兒,微微低著眸看她,微微放松了些,極為配合的低聲應(yīng)道:“……嗯?!?p> “你頭發(fā)上有東西,要不你把腦袋低下來一點兒,我?guī)湍隳孟聛怼!?p> 這句話,小姑娘說的很小聲,面上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像是根本沒有講話。
但江硯卻清清楚楚的聽見了。
少年的眸色糾結(jié),掙扎片刻后,又恢復(fù)成了平常的云淡風(fēng)輕,卻還是聽話的微微俯下身,一雙眼睛平靜如古井無波,淡漠的看著她。
“?!?p> 紀(jì)嘉禾忽然惡劣的勾唇,白皙稚嫩的手臂環(huán)上江硯的脖頸,那一小片溫潤濕軟,淺淺的印在少年白皙精致的下巴上。
江硯狠狠一僵,身側(cè)的手攥緊,指關(guān)節(jié)泛著清冷的白。
“呆了?”小姑娘抬手,玩性大發(fā),看見少年乖巧柔順的發(fā),心里就癢癢,上手就是一頓搓。
……一波操作猛如虎。
末了,紀(jì)嘉禾心滿意足的笑了笑,白皙溫?zé)岬奈逯篙p輕牽住江硯垂在身側(cè)的手,兩只手心合攏,旋轉(zhuǎn),交叉,相握。
十指相扣。
“這下能夠證明了嗎?”紀(jì)嘉禾抬手,帶動著少年那只修長白皙的手,在眾人眼前晃了晃,而后,無比驕傲的向他們進行二次宣布,“江硯,你禾爹的男朋友,你們這輩子也得不到的男人,別碰?!?p> 語畢,紀(jì)嘉禾也懶得再留在這兒曬太陽,將江硯護在身后,走的倒是大搖大擺。
沒人攔著。
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從她們那個角度來看,紀(jì)嘉禾除了開口喊了聲江硯的名字,便沒再言語。
而向來淡漠疏涼的江硯,卻主動俯下身,眼睛眨也不眨,就盯著紀(jì)嘉禾。
只盯著她。
那一刻,仿佛她們這十幾號人都不存在一般,他黑色的瞳孔里,只留了紀(jì)嘉禾一人的身影。
而后,紀(jì)嘉禾像是非常無奈的笑了笑,踮腳,仰著頭,抬著手。
直到兩個人消失在拐角,程予白才回神,視線淡然的在她們每個人臉上掃了一圈,笑容邪魅又譏諷。
…
此時正是最后的補作業(yè)時間,教學(xué)樓樓梯間沒有多少人,眉目清冷的少年回神,不悅的擰起眉,手上微微用力,便輕易的將自己的手從小姑娘的魔爪中抽出來。
“幼稚?!?p> 江硯垂下睫毛,白皙修長的指尖拿著一只樣式簡單的水性筆,半遮微涼細(xì)雪的眸光,抬手,拍了拍被人抓出褶皺的雪白衣袖。
看著少年無法掩飾的嫌棄,紀(jì)嘉禾“噗嗤”一聲,樂了,兩臂張開,完完全全的擋住江硯的去路:“江硯,你有點良心好不好?要不是我好心救你,你早就被那群狼給吃了,為了你,我親手掐掉了我未來所有的桃花,你還忘恩負(fù)義反過來說我幼稚?你你你有沒有禮貌啊。”
少年眸色深沉,平淡的抬起眼,看她一眼。
而后,面無表情,伸出一只修長的手指,抵在小姑娘的眉心處,腕骨微微用力,將紀(jì)嘉禾戳開,嗓音淡靜:“讓開。”
紀(jì)嘉禾比他反應(yīng)更快,被人戳了腦門也不惱,飛速的抬起手,將少年來不及收回的手臂抱在胸前。
江硯冷臉:“放開?!?p> “讓我放開也可以,不過你可得想清楚,后面有人看著呢,我要是放開她們可就撲上來了,一個個絕對把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語畢,紀(jì)嘉禾佯裝失落的垂下眼睛,抱著少年胳膊的力度逐漸放松,微微側(cè)了側(cè)身,作勢要走。
“……”
沒反應(yīng)。
少年卻沒有那么明顯的掙扎意味了。
青天白日,程予白拖著江硯去買了幾支筆,回班的時候,卻莫名其妙沖上來許多女生。
他下意識想往后退一步,避開。
但他整個人都被圍住了,稍稍往后退,一不留神便觸碰到陌生的柔軟。少年整個人都呆住了,一只手掐住自己的虎口,掐到指尖泛白,掐到滲出血絲,廢了很大氣力,才讓自己不至于干嘔出來。
很難受。
江硯抿了抿蒼白的唇。
紀(jì)嘉禾的手已經(jīng)完全垂下,小姑娘尋思著這里離他們班教室也不遠了,應(yīng)該也不會出什么大亂子。況且今天吃他豆腐已經(jīng)吃飽了,再撩撥下去,估計這孩子也受不了。
于是她真的打算直接告辭。
“那我走了?!?p> “……”
身后的少年沉默著,依舊低垂著長而翹的眼睫,一句話沒說,猶豫片刻后,抬手,輕輕牽住女孩兒的指尖。
根根白皙修長的手指微冷,驀然接觸到溫和柔軟的溫度,少年的指尖還是忍不住往后縮了縮。
被強行牽住的紀(jì)嘉禾表情一頓,隨后反應(yīng)極快的反手緊緊攥住,唇邊酒窩深陷,抓著他的手,得意洋洋的晃晃:“你說你怎么牽個手都磨磨唧唧的,對了,這回可是你主動,不能怪我耍流芒。”
剛拐上樓梯的女生默默捏緊了手上的情書:“……”
程予白:“……”
情書沒送出去也就算了,怎么還能被大把大把的塞狗糧!
你倆是魔鬼嗎?!
紀(jì)嘉禾特別友好的朝她們滋出尖尖的小虎牙,揮揮手,牽著江硯微涼的手先走一步。
而后,小姑娘秉著“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理念,心安理得的牽著江硯的手,給他送到了高二十七班門口,聲音很愉悅:“江硯再見再見呀!”
“別鬧?!?p> 離了那群女生,來到自己稍微熟悉些的環(huán)境,少年緊繃的唇角微微放松,肩線松懈下來,松開小姑娘的手,嗓音疏涼平淡:“謝謝?!?p> 許是很久沒有與女生如此親密的觸碰了,紀(jì)嘉禾清晰的瞧見少年白凈的耳垂悄然染上一絲緋紅,面上卻依舊淡定,一雙眸子平靜淡漠。
要不是她看了那么多言情小說,她現(xiàn)在還真看不出來江硯害羞了。
忽然想起前幾日程漾發(fā)給她的幾張校園論壇截圖,無非都是一些同學(xué)對于江硯的看法,這些意見不盡相同,卻都提到了一個點。
——面上最是知禮懂禮,成熟穩(wěn)重,實則冰冷疏離,對誰都抱有一顆戒備心。
然而接觸下來,便會發(fā)現(xiàn),疏涼淡漠的面色之下,其實住著一個溫柔傲嬌的小男孩兒。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讓江硯對人的戒備心這么強。
但好在她這個小天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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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嘉禾走后,江硯輕微嘆了口氣,白皙修長的五指覆上領(lǐng)結(jié),微微松了松,便顯出精致漂亮的鎖骨,被紀(jì)嘉禾揉亂的發(fā)絲還沒來得及整理,眸光流轉(zhuǎn),身子后靠,指尖懶散搭在桌沿,便平添幾分邪意盎然。
雪白耳垂上,令人心煩的溫度始終未散。
少年皺著眉。
而后,抬手,帶著涼氣的手撫上精致耳垂。
遙晏
紀(jì)嘉禾:要想江硯不被調(diào)戲,全靠老娘飆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