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錚正懊惱著,突然感覺有股淡淡的花香滲進了鼻翼,很是怡人。
黃錚眼色一瞇,不由得想起了一人,非是旁人,是那個和自己有沖突的楊休楊一毛。
自己與他見面時,他的嘴里就是嘬著一朵花,最后吃到了嘴里。
此時,身后的男人,身材同樣壯碩,卻根本不讓自己看他的面容,不是楊休還能是誰?
黃錚心里篤定,卻沒有輕舉妄動,因為,外面的男人已經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進來。
這十幾個人黃錚都不認識,不知是敵是友,如楊休所說,她寧可選擇面對一個可知實力的楊休,也不肯去面對未知實力的十幾個男人。
想通此事,黃錚便沉下心來,靜靜的看著外面。
看過之后,黃錚驚得顯些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因為,這十幾個男人,干的竟和自己先前干的事情一模一樣:洗澡。
那脫衣裳的速度,連黃錚都望塵莫及,只見白花花一片人影攢動,害得黃錚腦子都打了結,眼花繚亂,最后也記不住自己看見什么了。
正想著定下心神,好好欣賞這逶迤的畫面時,一只手掌已經自身后罩在了自己眼前,讓自己看無可看。
黃錚氣得伸手去扯男人的手,男人雖然用盡的氣力壓在了黃錚的眼前,壓得黃錚眼睛生疼。
黃錚好不氣惱,雙手同時發(fā)力,楊休的勁力不如黃錚,眼看著手掌就要被黃錚掰下來,好好欣賞美男出浴圖了。
楊休卻不罷休的將黃錚往懷中一帶,雙臂將黃錚的身子緊緊的箍住,身子一沉,二人便矮了半個頭,視線被前面的石頭給擋住了。
黃錚氣惱的壓低聲音道:“你個登徒子,快放開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楊休將嘴唇附在黃錚耳邊,吹著香氣,痞氣十足道:“你一個女子,偷看一群大老爺們洗澡,咱倆誰才是登徒子?別說我是抱住你,就是再做些什么,你、敢喊人嗎?”
楊休邪魅的笑著,手果然不老實的在黃錚腰眼兒上故意捏了捏。
氣得黃錚使勁扭動著身子,饒她力氣再大,耐何空間太小,怎樣也掙脫不了男人的懷抱,反而累得自己嬌喘陣陣,r卻仍逃不開男人的懷抱。
黃錚只好壓下氣息,盡量緩和了語氣,低聲道:“咱們暫時休戰(zhàn),我們,悄悄的,離開。”
楊休未吭氣,算是默默認同。
待外面的男人們游水游得起勁兒,黃錚與楊休二人,貓著腰往洞口挪動,只有兩米的距離,足足走了半柱香的時間。
眼看著就可以逃出涵洞,溜之大吉,二人看著洞口堆滿的衣裳和鞋子,同時邁不動步子了。
走在前面的楊休直奔衣裳而去,生怕走在后面的黃錚看清他的臉,順手扯起一件衣裳蒙了臉,只露出兩只黑曜石似的眼睛,在衣裳堆里亂轉著,雙手毫不含糊,迅速的衣裳間翻找著,一顆糖、一個銅板、一個肉包子都不放過。
黃錚哪有心情理會楊休,飛快的奔向那一堆鞋子,攤開手掌,挨個兒丈量著,一只,不是;兩只,也不是.......一只也不肯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