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截雙手交叉,瞇著眼盯著腳下幾步之外的澤若?馬汀,“不如…從名字開始?”
一朵冰花在厲截面前凝聚,像活體生命一般不停地變換著形狀。
“我的耐心…”厲截盯著澤若?馬汀,一字一頓道:“有限?!?p> “澤若?馬汀…”澤若嘆了口氣,雖然狼狽,卻不復先前飽受欺凌的瘋癲模樣。
厲截偏了偏頭,示意他繼續(xù)。
澤若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如你所見…”
“我已經(jīng)完成了蛻變,填平了人類進化之路上的天塹?!?p> “噗嗤…”厲截笑出了聲,“你好不要臉?!?p> 澤若臉一下子黑了。
他不是那些深山老林里野心勃勃、伺機而動的野心家,也不是頗具城府、悉于斡旋人心的政治狂魔…
他就是個搞科研的中二白大褂,做不到皮笑肉不笑。
厲截一句好不要臉是對他信仰的侮辱。
“唔…”厲截擺了擺手,“不好意思,你繼續(xù)?!?p> “以上…”澤若不爽道:“就這些?!?p> 厲截一愣,放下了手。
過了半晌,厲截驚訝道:“你和誰倆耍脾氣呢…”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啊?”
厲截用手撐了一下扶手,從王座上跳了下來。落地的一瞬間,身后的寒冰王座炸成漫天碎片。
厲截大踏步走到他身前,一記側(cè)踢踹在澤若腦門上,把他像個陀螺一樣踢了出去。
王座炸成的冰屑漫天飛舞,撲向澤若。冰屑組成了一個流體態(tài)的漩渦,把澤若拽了起來。
“說你不要臉,你還來真的?”厲截歪了歪頭,“我都不知道,俘虜可以這么橫的…”
“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厲截上下打量著澤若,“缺科研人員,我可以再找,不差你這一個?”
“怎么,說你不要臉…”厲截拍了拍澤若的臉,“你還不樂意?”
“你自己聽聽,你都說了什么?”
“蛻變?進化的天塹?動畫片看多了吧你?”
澤若被激起了倔脾氣,儼然忘了自己階下囚的身份,“我們是大自然優(yōu)勝劣汰里的勝者!”
“你和那群普通人不一樣…怎么就不理解?”
厲截哈哈大笑:“我很喜歡你!”
翻涌的漩渦爆成一攤冰水,狠狠地把澤若摔在地上。
厲截蹲了下來,看著伏在地上吐水的澤若,譏諷道:“小白鼠還自命不凡上了?”
“別坐井觀天了,異人…只不過是外星文明軍備競賽的實驗產(chǎn)物,在地外星系,早就淪為權(quán)錢交易的籌碼了。”
“胡扯…”澤若哇的吐出一口水,明顯不服氣。
“呵呵…”厲截笑了笑,按住了澤若的太陽穴,“雖然這副身體詬病頗多,很多能力也都一并被封了…”
“但是看家本領,我還是有的…”
致幻魔咒!
植入幻想!
逼供!
招降!
澤若白眼一翻,腦袋向著厲截的方向不規(guī)律地抽搐,腦海里有無數(shù)個厲截捏造的畫面閃回。
厲截把前世他在美劇神盾局特工里看過的片段簡單地排了下版,粗暴地塞到了澤若的腦袋里。
“看到了吧?”厲截的聲音在澤若耳邊響起,“異人,過街老鼠…”
“你以為你們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存在嗎?”
“在無邊無際的瀚海宇宙里,自以為是的你連個蒼蠅屎都算不上…”
異人的命運屬實糟心…
漫畫里異人線厲截了解不多,但是電影宇宙里…
作為斯庫魯人和克里人戰(zhàn)爭的造物,異人的存在一直很尷尬。
不提已經(jīng)成型、在天上亂飄的阿提蘭,地表異人的日子真的是非常難熬。
泰瑞根水晶擴散的危害,社會輿論這一塊本就不占優(yōu)勢,鬧得人心惶惶;經(jīng)過迷霧轉(zhuǎn)化后的異人處理不好身份反轉(zhuǎn)帶來的心理逆差,也難免會搞出點事;還有別有用心的政治家、野心家企圖把異人占為資本;異人內(nèi)部的自相殘殺…
哦說到自相殘殺,當然要說說以獵殺異常生物人為大業(yè)的狂熱異人鞭笞了。
對于異人的誕生,得先說大家都默認的一個因果規(guī)律:每個異人的誕生都有其目的和意義。
鞭笞表面看上去冷血的同族相殺的行為讓神盾局頗為不滿,殊不知鞭笞對自身本能的追尋幫了他們大忙。
在鞭笞眼里,試圖破壞社會穩(wěn)定、有破壞傾向的異人,都是他的獵殺目標。
延伸其意義,就是為了盡最大可能的削減異人之王蜂巢的力量。
但是其大肆屠殺的行為…確實有失偏駁。畢竟…人是可以改造的嘛,異人也一樣可以改造。二話不說直接勸退…也太虧了。
你說蜂巢?
蜂巢,九頭蛇幾千年來錯誤祭拜的神明,一個讓九頭蛇自取滅亡的笑話。
蜂巢的誕生,其實還是因為克里人的怕麻煩。
為了減少管控異人的不必要障礙,克里人通過控制基因走向,制造了反咬他們一口的蜂巢。
蜂巢的能力有兩個,第一個是吞噬細胞組織,借此補充、重塑自身的能量和肌體;第二個,也是他最致命的一個能力…
對異人的勸降。
幾乎可以說是絕對性的勸降,差不多是永久性的神經(jīng)中毒。被蜂巢的勸降物質(zhì)影響的異人,會從心底、潛意識里衍生出一種歸順、服從于蜂巢的念頭。
這大哥,不管是對人類,還是異人,都是個遺臭萬年的災難級禍害。
奇葩的是,偏偏鞭笞類似于電磁念動力的異能,可以體外提取蜂巢的勸降物質(zhì)…
異人的轉(zhuǎn)化,很微妙。
各司其職,各得其所。
厲截很好奇,澤若這貨的存在意義是什么。
“就是為了被我逮住,幫我干活吧?”厲截賤嗖嗖地想著。
看了看被潛移默化改造得抽搐的澤若,厲截低聲道:“明白了吧…”
澤若沒吭聲。
“你就是個打工的!”厲截靠過去,“打工明白吧?”
“說不定哪天老家就被人一把火燒了…”厲截的笑聲像鬼魅,“與其打工,不如幫我干點活…”
“作為回報,我能幫你找到阿提蘭,完成真正的蛻變也說不定…”
“你說呢?”
澤若的身體抖動了一陣,停了下來。
見狀,厲截滿意地笑了,致幻成功。
“你的天賦,是哪方面的?是魔法光環(huán)那一類,還是激素?”
澤若的雙目布滿了詭異的黑色,“…激素。”
“恐懼…激素,我可以喚醒他們內(nèi)心深處最根源的恐懼?!?p> 厲截點了點頭,“有指定對象嗎?”
“沒有,只是單純的恐懼。不是對某一具體事物…而是最本質(zhì)最單純,也是最致命的恐懼。被我的激素影響的個體會失去所有感官判斷和接受信息的能力…什么話都聽不進去?!?p> 厲截想了想,“只針對人類嗎?”
“不是…雞鴨鵝狗老鼠豬兔子鳥我都試過,激素能讓他們不同程度的嚇瘋、嚇死…”
“還挺厲害…永久性的嗎?”
“不是永久的,是不斷消耗的…能熬過生效時段,就沒事了?!?p> “你還能選擇施法對象嗎?”厲截好奇。
“事先讓他們攝入另外一種激素就ok?!?p> “嗯?你還能造別的激素?”厲截大驚。
“吸入式腎上腺素、強化激素…我還在開發(fā)。”
厲截猛地把澤若拎了起來,替他拍了拍肩上的灰、整了整衣服,臉上的笑容親切地讓人發(fā)麻:“我們會成為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致幻魔咒,沒強到如蜂巢一般讓澤若死心塌地。只是在澤若心底植入了一個幻覺口令,會一直催眠澤若,感染他的思想。
今天說動他只是個開始,日后還需再做打算。
抬頭看了看上面的地窖口,厲截大笑道:“走,帶你出去溜溜,吃頓好的!”
腳下無數(shù)冰花濺射,強大的后坐力直接把厲截連帶著澤若送上天。
出了地窖,厲截小心翼翼地把澤若放在地上,接過帝娜遞來的大衣外套,披在了澤若身上。
厲截眼里的痛惜讓澤若惡心。
“辛苦你了…”厲截拍了拍澤若的肩,擠出兩滴淚。
澤若給自己掖了掖衣角,沉默著不說話,聽從發(fā)落。
厲截拍拍手,站起身,沖著帝娜道:“我要把這位澤若?馬汀在黑塔的待遇提升到至尊級,給他找一間屋子,回頭我要和他好好喝上幾杯…”
“把這位先生列入黑塔的檔案,提頭就叫…激素?!?p> “再配備一套讓他滿意的科研設備和科研隊伍…”厲截嘻嘻道,“收繳來的那些好東西,總算不用讓神盾局在插一腳進來分蛋糕了?!?p> 帝娜點了點頭,“沒問題?!?p> “第一站結(jié)束…”厲截伸了個懶腰,“快點快點,我的行程排的很滿…”
金牌進場
感謝虛弱的菊花君、所羅門王的打針、三塊石頭、偏的推薦票… 零使別打我… 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