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晟站在窗邊想的入神,完全沒有注意到傅曉曦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顧先生?!?p> 這聲音如細(xì)水長流,把顧晟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顧晟看著傅曉曦熟悉又陌生的眼神,曾經(jīng)深愛入骨的人,活生生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真的很想生氣,很想好好問問清楚,當(dāng)年為什么要這么絕情,他到底錯在哪里,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可是傅曉曦這一副憔悴的面容,又讓他忍不下心,又讓他開始心悸,害怕她又離開,害怕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擔(dān)心她現(xiàn)在是不是還不舒服。
錯綜復(fù)雜的感情最終匯成了一句冷漠的話,“你來玲瓏堡做什么?”
“顧先生,是否聽說過玲瓏?”
這么一句話讓顧晟的心瞬間山崩地裂,自控能力超群的顧晟表面還是依舊冷漠,這個女人回來開口就是要回當(dāng)年的定情信物?這可是顧晟留著的唯一的念想,這是準(zhǔn)備要回去嗎?呵呵,傅曉曦啊傅曉曦,這么久了,你怎么仍舊如此絕情,你的心是石頭嗎?是鐵嗎?
“什么玲瓏?”顧晟故作淡定。
“就是紀(jì)家傳承下來的一條玻璃珠子,上面是紀(jì)家特殊的切割樣式,粉紫色的,那串玻璃珠子叫玲瓏?!备禃躁乜搭欔蓻]有說話,繼續(xù)說,“雖然是我家傳承下來的,但是找到顧先生這里實在是因為安妮那天晚上說你可能知道玲瓏的下落,這串珠子我丟了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在哪丟的,如果顧先生知道,煩請告知我?!?p> 顧晟越聽越不解,微微皺著眉頭。
這串玲瓏,是傅曉曦親手交給顧晟的啊,是傅曉曦親口告訴顧晟今生非他不嫁,然后就把珠子當(dāng)作信物交給顧晟的啊,因為這樣,顧晟可是很寶貝這一串珠子的。
可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傅曉曦跑到顧晟面前提珠子,還說自己不知道什么是丟的?這是把之前贈送珠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還是怎樣?
“傅小姐,你家的東西,我怎會知道?!?p> 這話讓傅曉曦失落不是一點半點,還有K.T.的事情,這件事更不好開口,如果顧晟說:“你家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那可是直接堵死求助之路,傅曉曦醞釀了好久也沒想好怎么說才比較好。
半晌后傅曉曦才意識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
“顧先生,我這是在……”
“你自己在哪里你不清楚?”
“這是玲瓏堡?”傅曉曦到處找自己的手機邊問。
“是?!?p> “顧先生我的……”,傅瀟曦翻了枕頭底下,還是沒有。
傅曉曦的話還沒說完,顧晟就說,“手機嗎?沒電了,在書房充電。”
“那我是怎么了?”
“你沒怎么,就是發(fā)燒昏睡過去了?!?p> 顧晟準(zhǔn)備走出房間:“下樓吧,來二樓餐廳?!鳖欔烧f完就出去了。
顧晟出去后,傅曉曦就下了床,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這一套不是自己的衣服,而且還是一套睡衣,匆匆穿了拖鞋就下了樓。
餐廳里顧晟已經(jīng)動了碗筷,顧晟旁邊有一個位置,準(zhǔn)備好了碗筷。
傅曉曦走了過去,“顧……顧先生,我這身衣服,應(yīng)該不是您親自換的是吧?!?p> “你那身衣服臟了,蘭姨幫你換的,坐吧傅小姐。特地為你準(zhǔn)備的?!?p> 傅曉曦看了桌子上的東西,也是非常清淡的菜,碗里已經(jīng)乘好了粥,傅曉曦便側(cè)身坐了下來,“謝謝?!?p> “傅小姐,這句話留著吧,可能以后還要用到。”顧晟臉上的微笑意猶未盡,“吃飽了來書房吧,三樓,把手機還給你。”
顧晟起身走出餐廳,就留下傅曉曦一個人。
沒過多久蘭姨就進(jìn)來了,邊收拾顧晟的碗筷邊瞄著傅曉曦。
傅曉曦一開始就知道蘭姨一直瞄著她看,便先開了口:“阿姨,謝謝你那天晚上的大衣?!?p> “姑娘千萬別客氣,只是,姑娘我見你眼熟,我們是在哪里見過面的嘛?”
“嗯?沒有吧。”
蘭姨看著傅曉曦眼神透露出來的真誠,就沒再追問。
傅曉曦看著蘭姨在收拾,五口化作三,快速把自己的肚子填飽之后,離開飯桌,出了餐廳向書房走去。
玲瓏堡是真的大,二樓的餐廳,之外還有很多的房間,在二樓可以看到一樓的大廳,整個走廊環(huán)繞了一大圈,樓梯旁邊有一條透明的小電梯,顧晟的房間在五樓,房間門打開里面是個小客廳,右邊進(jìn)去才是臥室,左邊還有一間,只不過傅曉曦還沒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用的,要是在普通家庭,單是顧晟的房間就夠住一家子的了。
三樓正中間有一個大門,所有的房間都是暗著的,只有這個大門的門縫里透出光,傅曉曦很自然的就走過去敲了敲門。
“進(jìn)來?!?p> 傅瀟曦輕輕地推開了門。
顧晟坐在沙發(fā)上,抬頭看,“來了,吃飽了?”
“是,謝謝顧先生招待。”
“你的手機,桌子上,電幫你充好了?!?p> “謝謝顧先生?!?p> “傅小姐,在我家住了一天,也吃飽了,有什么要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