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廖悅以往的性格,眼前叫齊萱的女子,絕對符合他調(diào)戲?qū)ο蟮臉?biāo)準(zhǔn),可是當(dāng)面對這個女人時,廖悅感到一陣壓力,他知道,齊萱絕對不像苗苗那樣好欺負(fù),受了委屈只會一個勁哭。
廖悅正想自我介紹,卻被齊萱擺手打斷,她不停地?fù)崦鴳牙锏暮谪?,漫不?jīng)心地說道:“不必介紹了,你叫廖悅,香港來的通靈者,對吧?”
廖悅一愣,對方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樣,神情十分淡定,接著又聽到齊萱繼續(xù)說:“既然你是通靈者,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我可不想和一個徒有虛名的人做搭檔?!?p> “這女的也太目中無人了。”廖悅皺眉尋思道,一定要挫挫她的銳氣,不然以為絕對沒有好日子過。他瞥了一眼一旁的齊老頭,見這老不正經(jīng)在暗自偷笑,好像故意讓自己好看,心里就暗罵了一聲。
廖悅拿出這段時間的成果,就是每天凌晨出現(xiàn)在腦海中的數(shù)字符號,全部記錄在本子上,在齊萱面前一亮,有些得意地說:“已經(jīng)翻譯好了,你看看?!?p> 齊萱接過本子只瞄了一眼,不屑地撇撇嘴:“光有數(shù)字有什么用,你了解它們代表的意義嗎?作為通靈者,如果你都不能明確古墓之靈想要表達(dá)的意思,那和一般人又有何區(qū)別?”
沒想到自己反被將了一軍,廖悅有些不忿,心說斗嘴誰不會,反擊道:“不知道有什么奇怪,說得好像你明白一樣。”
廖悅這段時間沒少和齊老頭討論這些數(shù)字的含義,但都找不出合理的解釋,廖悅偏不信見多識廣的老頭子都不如自家孫女有眼力。
齊萱得意說道:“好吧,就讓你開開眼界。”說著就用筆在本子上,挑了一組數(shù)字寫寫畫畫,廖悅和齊老頭湊近一看,其中一組數(shù)字0130684791,添加了幾個標(biāo)點(diǎn),將整列數(shù)字劃分成了兩個部分,01:30和684,791.
“這回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齊萱擦了擦手說道。
廖悅眼前一亮,他心中有了初步估計(jì),迅速掃完其余數(shù)字,確定沒有錯,就指著這個數(shù)字的前半部分01:30,說道:“這應(yīng)該是時間吧?”
因?yàn)樗袛?shù)字都以0開頭,很像時間的表述方式,表示從0點(diǎn)到5點(diǎn)之間。
齊萱“嗯哼”一聲表示認(rèn)同,沒有過多驚訝。
“后面的話......”廖悅看著數(shù)字的后半部分684,791,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
“再給你一個提示,那表示的是地點(diǎn)?!饼R萱有些不耐煩,她瞟了廖悅一眼,繼續(xù)說:“這回你總該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
廖悅差點(diǎn)不假思索就脫口“時間地點(diǎn),人物事件”,可是被他硬生生止住了,他知道自己如果這樣說了,絕對會被齊萱鄙視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行了,不逗你了,聽好了?!饼R萱顯然失去了耐性。
廖悅這時也顧不上丟不丟臉了,豎著耳朵等待著謎底,齊老頭也停止了嬉皮笑臉,湊了過來。
“時間,地點(diǎn),這是幽靈地鐵出沒的列車時刻表!”齊萱得意地一揚(yáng)眉。
“???”廖悅和齊老頭同時瞪大了眼睛,似乎聽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廖悅本來想著挑出齊萱的漏洞,不管她給出什么樣的解釋,都諷刺一番??墒菍Ψ降慕忉尯锨楹侠?,他實(shí)在是找不到反擊的理由。
雖然同樣都只是推測,但是廖悅心里清楚,如果連這個解釋都不成立的話,那么其他的更加不靠譜了。
“哎?!绷螑偛挥尚睦飮@氣,竟然生出一股無力的挫敗感,心說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果然有囂張的資本。
這時,齊老頭眼珠一轉(zhuǎn),好像想到什么,他吐了口煙,問道:“丫頭,你又不是通靈者,一眼就看出端倪,你老實(shí)說,是不是那個家伙告訴你的?”
廖悅一抬頭,正瞧見齊萱眼神閃爍了一下,瞬間又恢復(fù)正常,但廖悅分明察覺她眼神中的一絲慌張,就好像撒了謊的孩子被家長發(fā)覺了一樣,故意在掩飾,心里變得通透起來。
“一定錯不了,這個女人背后一定有高人指點(diǎn),應(yīng)該就是齊老頭說的那個家伙吧?”
廖悅暗笑,試探性問齊老頭:“是哪位前輩高人,一眼看破玄機(jī),能不能介紹給我認(rèn)識,我好去請教。”
齊老頭一愣,眼神突然復(fù)雜起來,他欲言又止,最后搖頭嘆息道:“哎,不提也罷,可惜了,可惜了?!?p> “爺爺?!饼R萱在一旁撅起小嘴嘟囔了一句,好像很不滿他爺爺?shù)姆磻?yīng)一樣。
爺孫倆的古怪反應(yīng)廖悅看在眼里,心里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齊老頭不愿提及的那個家伙,或許也是一位通靈者,而且他們之間很熟,再看齊萱的反應(yīng),似乎對那人不乏愛慕之意。
“能讓這么強(qiáng)勢的女人心生愛慕,一定是個厲害角色,有機(jī)會一定要會會那人。”廖悅想著,瞥眼間,看見書店門口探進(jìn)一個腦袋,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著,竟然是他的日本同事阿誠。
廖悅連忙走過去,將阿誠一把拉進(jìn)了書店里,看他雙手拎著沉甸甸的購物袋,應(yīng)該是剛從超市出來。
阿誠看到廖悅先是一愣,然后驚訝道:“哎呀,你一直沒去公司報道,原來都在這里啊?!笨墒撬炖镎f著,目光卻不自覺地瞟向齊萱。
“說吧,一直跟在我后面鬼鬼祟祟的,到底什么事?”齊萱回以厭惡的表情,她懷里的黑貓好像通人性一般,睜大眼睛盯著阿誠,發(fā)出一陣陣咕咕的極不友善的聲音。
廖悅當(dāng)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心說怎么日本的男人都有奇怪的嗜好,喜歡尾隨漂亮的女孩子。以阿誠懦弱的性格,絕對不敢上前搭訕,最多只是遠(yuǎn)遠(yuǎn)跟著,心里YY一下,好滿足他齷齪的欲望。
“你就別想了,這個女人你惹不起?!绷螑傒p聲警告阿誠,將他拉到不遠(yuǎn)處的角落。
“你要找幻想的對象,這里都有?!绷螑傊噶酥该媲暗臅?,清一色的成人??馈?p> 也就是瞬間,廖悅看到阿誠兩眼發(fā)直,雙手不自覺顫抖起來,嘴里嘟囔著完全聽不懂的聲音,不停的一本接著一本,翻看著刊物,還不時撓著敏感部位。
廖悅從來沒見過阿誠這副模樣,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剛想提醒他要注意場合,突然感覺如芒在背,回頭一看,齊萱正用極其鄙夷的目光打量著他們,看得廖悅頭皮發(fā)麻。
“完了?!绷螑偘蛋到锌?,心說肯定被這女人誤會了,以為自己和阿誠是同一路貨色,這下子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氣氛一時變得非常尷尬,廖悅想死的心都有了。
過了許久,阿誠似乎作了很大的決定,廖悅看到他捧著一大疊雜志去結(jié)賬時,直搖頭苦笑,心說這些雜志價格不便宜,以阿誠那點(diǎn)微薄的薪水,估計(jì)要預(yù)支好幾個月了,難不成他真打算窩在住所里,靠著這些書和泡面度日嗎?
這樣的場面廖悅簡直無法想象!
阿誠路過齊萱身邊時,忍不住又盯著對方看,嚇得廖悅一腦門子的冷汗,暗罵攤上這樣的同事,實(shí)在讓他臉面丟盡,哭笑不得。
可是當(dāng)阿誠拎起購物袋打算離開時,好像覺得不對勁,他低頭自言自語道:“奇怪,怎么輕了許多?”
廖悅問他出了什么事,就看到阿誠突然指著地面,低頭一看,只見一只肥碩的黑貓正躺在一大堆撕開的食品包裝袋上,嘴里還嚼著半截什么東西,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阿誠。
“我的魚干!你只死肥貓!”阿誠心疼地怪叫一聲,就要上去扯黑貓的尾巴,想教訓(xùn)它一頓,卻被對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立時就認(rèn)慫了,只好灰溜溜地轉(zhuǎn)身離去,看得廖悅好一陣無語。
廖悅哭笑不得,只好干咳幾聲轉(zhuǎn)移注意力,問在一旁看熱鬧看得不亦樂乎的齊老頭:“我們,是不是可以著手任務(wù)了?”
齊老頭笑著回道,光靠他們還不成,明天還有兩位合作伙伴要加入。
廖悅點(diǎn)點(diǎn)頭。
第二天,當(dāng)廖悅看到齊老頭說的合作者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感覺世界真是太小了,眼前二人他都認(rèn)識,竟然是亨利和那個印第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