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祭靈師之道
墨離看了他一眼,淡然道:“魂靈大致分為人形、物形及異形,魂靈會保留生前的能力,疫靈能夠傳播瘟疫,火靈能夠焚燒萬物,是以火靈能夠克制疫靈?!?p> 他頓了一頓,繼續(xù)道:“除了這三個分類之外,這泱泱世界,茫茫乾坤,尚有無數(shù)其他未知的異靈,等到以后你們足夠強大,便會接觸到的!”
“當(dāng)然,如同馭靈師一樣,魂靈也分三六九等,這等階的劃分,以魂靈的實際能力及生前的地位所定,如同樣的豹靈,豹王的等階就明顯高于普通豹靈,不過這也不是絕對,也有少數(shù)低階魂靈,攻擊極為強悍,還是那句話,以后你們便會慢慢接觸到?!?p> 是夜,一地月光,滿天星斗。
雖然林千行已覺身體疲憊不堪,但是靈臺卻清醒無比,明化龍昨天一番話深深地烙在少年的心里。
思索良久,他悄悄的爬起,從鼾聲如雷的宿舍中出來,一個人站在屋外,靜靜地望著那輪明月,心中一陣清明。
他從懷中內(nèi)襯里掏出那本《祭靈》,仔細的研讀起來。
明化龍他們不知道的是,林無敵的傳承已經(jīng)從此刻開始,而那祭靈之術(shù),注定將第二次震驚世界。
林千行翻開那薄薄的絲紗書皮,兩行文字映入眼簾。
天地未央,宇宙洪荒,大道如我,古意蒼茫。
僅僅是兩行文字,林千行便覺心中有一種震撼襲來,一種莫名的豪情悠然而生。
接著往下看,便是具體的修煉之法。
這第一卷的內(nèi)容便是令林千行大開眼界。
晚上墨離剛剛講授,馭靈之法當(dāng)以鍛體為先,鍛體之后乃是煉魂,之后才是馭靈。
而這《祭靈》之書卻是不同,林無敵寫道:“當(dāng)以身做器,靈海散于四肢百骸,引天地之氣,化而注之,乃大成之法?!?p> 林千行隱隱以為,此法是以煉魂為先,鍛體輔之,當(dāng)下心中疑惑,不知這《祭靈》所述與墨離所講,究竟哪個正確?
再往下看時,卻是一幅周身穴位圖,一條紅線縱貫人體,頭部、四肢、丹田之處各有一靈海,并以箭頭注明運行方向。
其后數(shù)頁便是講述這氣流運轉(zhuǎn)之法。
林千行心中將其默默記下,然后盤腿坐下,依書中所言,放松四肢百骸,任由天地靈氣入體。
這樣靜坐了約有一個時辰,林千行睜開眼睛,但覺精神倍增,一身疲倦蕩然無存。
他翻開書,繼續(xù)往下看,第二卷乃是各種武訣,其中有外功的招式武學(xué),也有馭靈相關(guān)的靈攻式、靈御式等武學(xué)。
第二卷的末尾,更是記載了一種叫三火焚天的武學(xué),旁邊用紅字標(biāo)注:祭靈武學(xué)第一式,需三階馭靈師或同等靈力方可駕馭,后輩切記。
林千行眼中一亮,來到這個世界,聽到那么多傳說,第一次接觸到林無敵的武學(xué),心中激動無以復(fù)加。
翻過第二卷,林千行一怔。
第二卷之后竟然空無一物,看那書本夾層,后面的書頁仿佛被生生撕掉一般。
林千行心中一怒,想不到成緣直竟然將《祭靈》的后半本撕掉,只給了他一本殘卷,卻是意欲何為?
冷靜了一會,林千行頓覺不應(yīng)是成緣直所為,成緣直為人豪爽,更是對祖上甚為恭敬,如何會做這種事?更何況,倘若他有貪心,當(dāng)初直接貪了這書,又有何人知曉?
思索之下,一股冷汗從腳底竄出:“難道當(dāng)初林無敵將這書傳給龍吟山莊的時候,便是半本殘卷?”
想到這里,林千行恍惚明白了林無敵的選擇,若這祭靈之術(shù)傳給一個心術(shù)不正之人,恐怕是有違他的初衷。
林千行長松一口氣,不禁對這位先祖,心思之縝密,肅然起敬。
當(dāng)下收斂心神,盤腿坐下,依書中納氣之法,吸收天地靈氣。
然而,畢竟他基礎(chǔ)太差,一夜已過,除了那消失無蹤的困意之外,林千行并沒有感到與以前有絲毫不同。
接下來數(shù)天,少年們便在扎馬步、長跑等簡單而高強度的日常運動中攸忽而過。
無論身體再累,腦袋再乏,林千行仍舊每晚堅持按那書中納氣之法,吸收天地靈氣。
漸漸地,他的周身開始有點點靈氣從皮膚滲入,匯入那小小的靈臺之中,這點點靈氣,如同星星火種,等待著燎原的那一天。
過了月余,墨離又將少年們集合起來,選了百十人,宣布要進行負重野行。
經(jīng)過一月的訓(xùn)練,少年們眼中的怯懦和恐懼漸漸褪去,他們的身體也日漸強壯起來。
這負重野行乃是厲王府每月例行的訓(xùn)練內(nèi)容,每人背負雙倍體重的重物,前往天命山,進行折返訓(xùn)練。
墨離大致宣讀了一下規(guī)則,天、地、人三隊,必須五天內(nèi)到達天命山,先到者,休假一天,后至者,在天命山登山兩個來回。
那天命山在厲王府東南百余里處,約有兩千尺高,山勢極為險峻。平日由厲王府管轄,他人根本靠近不得。
言畢,長袖一揮,少年們忙不迭的背著重物,飛奔起來。
林千行本來以為這訓(xùn)練無非是常規(guī)科目而已,待到那重物壓在背上的時候,才知道那重物竟是一大塊鋯金礦石。
鋯金能成為這個世界的流通貨幣,自有其不凡之處,一則可以馭靈,二則其質(zhì)量極大,入手極重,同是一斤礦石,鋯金的體積只有鐵礦體積的十分之一。
所以林千行剛剛背上鋯金石,便覺一股重力從雙肩襲來,往下壓去,脊梁、腰椎緊跟著噼噼啪啪響個不停。
當(dāng)下咬牙堅持,卻走出不到十步,汗水已經(jīng)濕透衣服,再也跨不出腳,雙腳一癱,臥在了地上。
在他的旁邊是一個略顯木訥的少年,喚作杜十難,與林千行同在兵役房居住,彼此之間算是比較熟絡(luò)。
那杜十難比林千行要略胖一些,是以僅僅邁出了六七步,便累癱坐下。
林千行看了他一眼,道:“阿杜,這樣下去,怕是還沒走出這厲王城,我們就已經(jīng)累死了?!?p> 杜十難說話甕聲甕氣:“千行,你說怎么辦?”
林千行搖了搖頭,上氣不接下氣道:“我也不知道,或許,大家一起走,彼此鼓勁也許能行?!?p> 說干就干,林千行放下鋯金石,開始四處游說那些少年們,短短幾分鐘,倒是聚集了十?dāng)?shù)人。
林千行擦了擦汗水,看看其他悶頭行走的少年,對他的勸說建議不理不睬。
那冷鎖陽更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要是別人都跟你走了,我也跟你走?!毖援叄池撲喗鹗?,迤邐前行而去。
?
風(fēng)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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