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寒風(fēng)剛起,喬一便已經(jīng)收拾好一切接著電話下了樓。
“好,那到時見面再說吧。”喬一一邊手忙腳亂的穿鞋一邊對著電話回應(yīng)道。
“怎么這么急,吃了飯再出門吧?!眴棠竸倧膹N房端著早飯出來,就看見喬一慌慌張張的準備出門,于是忙說道。
“不了,今天學(xué)校有事,我現(xiàn)在要回一趟學(xué)校?!眴桃徽f著就準備出門。
“這么急?那我讓李叔送你吧?!眴棠覆环判牡恼f。
“不用不用,我打個車,很快就到了。”喬一忙拒絕。
“那你自己也要記得吃早飯啊?!眴棠覆环判?,于是又叮囑喬一記得早飯。
“知道,媽媽你就放心吧?!眴桃徽f著便冒著冷風(fēng)出了門。
天氣已經(jīng)越來越冷了,寒風(fēng)下的喬一顯得弱小又無助。喬一不是不想李叔送自己去學(xué)校,只是一直以來對于那個學(xué)校,喬一更多的是無奈。
喬一,生來就受盡了世間的溫柔。
天資聰慧是上天送她最珍貴的禮物,降生于這個優(yōu)秀又溫暖的家庭是上天對她別樣的恩賜。
她生來擁有了太多別人未曾擁有的一切。這一切,在喬一看來溫暖而美好,可是在別人看來就異常的刺眼。
所以,喬一有一個并不美好的大學(xué)時光。
不過,喬一本來也很少去學(xué)校,平時的小提琴練習(xí)也是有專門的老師。
所以,喬一并不介意自己在別人眼里是怎樣的,她并不在乎。
剛剛掛斷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喂。”喬一看著陌生的號碼,接了起來。
“喂,是喬一嗎?”對方的聲音有些熟悉,喬一卻始終沒有想起來。
于是她疑惑的問。
“哦,我是牧雨?!眴桃贿@才反應(yīng)了過來。
牧雨是她的大學(xué)同學(xué),也是他們音樂系的負責(zé)人。
“是這樣,梁教授有事,你的資料放在我這的,你到學(xué)校了找我拿吧?!蹦劣杲忉尩?。
喬一應(yīng)了一聲,然后說了聲謝謝之后便掛了電話。
想起待會還有約,喬一更是想要抓緊時間。她便迅速的伸手攔車想要往學(xué)校趕。
說起這個牧雨,喬一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喬一向來不喜歡跟人打交道,再加上遭人嫉妒的原因,能與她有關(guān)系的幾乎沒有。
牧雨算一個。
牧雨總是主動與自己搭話,主動幫自己的忙。只是,喬一對她沒什么好感,所以對她一直都保持著距離。這也是為什么,自己連他的電話號碼都沒有的原因。
不過,說了找她拿資料,喬一還是不會推脫的。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算了算還來得及便沒那么慌張了。
等到了學(xué)校找到牧雨,喬一拿過資料說了聲謝謝便想走。
“誒,喬一。”牧雨卻叫住了她。
“怎么了?”
“我們大學(xué)同窗一場,也沒怎么一起吃過飯,不然一起吃個飯吧?!蹦劣耆绱苏f。
“不好意思?!眴桃换琶芙^。
暫且不說自己約了人,就算沒約人喬一也并不想與牧雨坐在一起吃飯。
“我還約了人,下次吧?!彼裕瑔桃痪芙^了她。至于下次,是慣用的拒絕套詞。
“那好吧,下次吧?!蹦劣暌仓荒苓@樣回答她。
喬一微微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一邊走,一邊給黎川打了電話。
電話打通了,卻遲遲沒有人接。喬一有些著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然后一個人停在了她的面前。
喬一仰頭去看,卻只看見白樂似笑非笑的臉。
“這不是喬大小姐嗎?有空來學(xué)校了?”白樂看著面前的喬一,眼里都是譏諷。
喬一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情況,她看了看白樂,然后掛斷電話準備繞過她。
“怎么,見到老同學(xué)就跑?。俊卑讟废騺硐矚g逗弄喬一,此時看見喬一想要離開,更是得意。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眴桃徊⒉粶蕚浠貞?yīng)白樂,于是草草帶過便繞過白樂。
白樂卻不依不饒,反手抓住了喬一的手。
“喬一,別給我端著你這清高的樣子?!卑讟纷钜姴坏脝桃贿@副模樣了,因此對喬一心里總是有一股無名火。
“那你就讓我走,我就不礙你的眼了?!眴桃粧昝摪讟返氖秩绱苏f道。
只是,白樂卻是不依不饒。
她松開抓著喬一手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喬一就這樣,摔了個狗吃屎。
那一瞬間,喬一覺得十分委屈難受。
她灰頭土臉的起身,然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就在她正準備起身狠狠地訓(xùn)斥白樂一番的時候卻已經(jīng)有人替她出了頭。
“欺負弱小,可不是C大的人應(yīng)該做的?!闭f話的人,語氣凌厲。
白樂本想發(fā)火,可看了看面前站著的人,白樂卻是不敢說話。
“怎么就啞口無言了。”那人又繼續(xù)咄咄逼人道。
“那個...”
白樂氣得滿臉漲紅,倒是那人身邊的小姑娘開了口。
“方小姐...這小姑娘都要哭了,你就別說了?!?p> “要哭了?你從哪看出來的?”方舒禾卻仍舊不依不饒的說。
“方小姐是前輩,白樂不反駁。不過,這樣咄咄逼人對方小姐也不好吧?!卑讟返故强邶X伶俐。
“管他呢,反正我不都是個觀眾眼里印象不好的人?!狈绞婧趟V鵁o賴回應(yīng)。
白樂一下子又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了。
“行啦,不為難你了?!狈绞婧踢@話一說,白樂便懂了是讓自己離開的意思。
她只能憋著悶氣準備離開,臨走還不忘狠狠的瞪了喬一一眼。
“你做什么了讓她這么生氣啊。”方舒禾看白樂的反應(yīng)覺得實在是好笑,于是偏頭看向喬一問道。
“她一直這樣,連我都不懂呢?!眴桃浑m是在回應(yīng)方舒禾的問題,可眼神卻直勾勾的看著方舒禾。
方舒禾這才意識到自己畢竟是個公眾人物。
“哎呀,今天在C大有活動,所以沒有做保護措施。誰知道,自己這個亂管閑事的毛病就是沒改啊?!狈绞婧桃贿呎f著一邊一臉無奈。
喬一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方舒禾看了看眼前這個姑娘,疑惑的問道。
喬一停下了笑聲,看向了方舒禾。然后,慢悠悠的說。
“以前有人說,方舒禾看起來風(fēng)光無限,其實就是個幼稚鬼。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方舒禾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