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琛看著安暖櫻花瓣般粉嫩的嘴唇,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伸出手指,重重地點在了安暖的額頭上,薄唇輕啟,聲音里醞釀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滾!”
安暖松了一口氣,他這算是放過她了,顧不上許博琛點她腦袋時的疼痛,安暖立刻起身就想離開,可是她突然想到那個男人可能還在酒吧里,自己萬一出去了以后,遇到他怎么辦,所以安暖立刻頓住了自己想要離開的步伐,有些可憐巴巴地看向許博琛,“那個,我可不可以多待一會兒,萬一我出去以后又遇到那個猥瑣男怎么辦?求求你了!”
許博琛還沒發(fā)話,吃瓜群眾上官祎同志就調笑著說,“你當然可以多待一會兒,多待兩會兒都沒關系,畢竟你可是第一個親過我們許大冰山的人啊。博琛,你怎么能對美女怎么粗魯呢?美女,你好,我叫上官祎?!?p> 上官祎長著一雙邪魅的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桃花眼微微上挑,看起來吊兒郎當?shù)?,五官雖然不及許博琛那么精致完美,但是也絕對是美男子一個。
“你好!我叫安暖?!卑才押玫貙ι瞎俚t笑了笑,她很感謝他幫她說話。
上官祎八卦的目光在安暖和許博琛之間轉來轉去,他就說許博琛今晚會有桃花運,他還不信,這下打臉了吧!
話說這妹子長得還真好看,肌膚勝雪,巴掌大的臉,眼睛大而圓,撲閃撲閃的樣子看起來真是清純無辜,哇!這許冰山的桃花質量真高??!
許博琛的耳根卻是一下子紅了起來,這個上官祎滿嘴跑火車,還真的是什么話都敢說??!
安暖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難怪這男人這么斤斤計較,原來這是他的初吻啊,這么妖孽好看的男人竟然還這么潔身自好!而且他現(xiàn)在是害羞得耳根紅了嗎?外表這么冰冷,但是又這么容易害羞,這種反萌差也太可愛了吧!安暖對許博琛的印象一下子又變得好多了。
她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是糟蹋了對方似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個,對不起??!我不知道,不然我就吻別人去了!”
包廂里只有他和上官祎兩個男人,
聽到安暖的話,許博琛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些不高興,有些傲嬌地轉過頭,對上官祎說,“上官,你剛剛跟我說要的科研經費,我想了想,還是不打算給你了!”
什么!
上官祎舉著酒杯,有些哀怨地看向許博琛,敢怒不敢言,他對這老狐貍可是清楚得很,如果他現(xiàn)在要是多說幾句話,那么可能下次的科研經費也沒有了,他堂堂上官家的二兒子,如果不是因為不聽家里的話去學了醫(yī),被家里人斷了經濟來源,哪里需要討好許博琛這個老狐貍?
但是科研經費還是要的,上官祎賊溜賊溜的目光在安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博琛,我要是三天內找到夏諾需要的供體,那你是不是就能把經費給我了?”
說到這個,許博琛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一下,很明顯上官祎說到他的心里去了,但是他顯然不相信上官祎能做到,他哼了哼,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你要是能三天之內找到我需要的東西,經費我按三倍給你!”
真不愧是寵妹狂魔許博琛,只要東西跟他妹妹掛上勾了,出手就是大方!
兩個男人聊得熱火朝天,安暖就安靜地坐在一邊,有些煩躁地看著自己的手機,魏巖這個不靠譜的經紀人絕對是跟他的小鮮肉男朋友瀟灑去了,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她的消息,還好她沒有喝醉。
上官祎和許博琛是來談事情的,現(xiàn)在談得差不多了,許博琛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他想離開了。
安暖看到上官祎和許博琛一副就要離開的樣子,就想著偷偷跟著他們身后離開,這樣那個猥瑣男就算看到她了,也不敢來騷擾她。
沒想到上官祎好像看出了她的想法似的,直接對她發(fā)出了邀請,“小美女,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俊?p> 雖然上官祎這個人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shù)?,但是他能跟這個這么潔身自好的大冰山做朋友,想必人品還是不錯的,安暖莫名的覺得他值得信賴,立刻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甜美的虎牙笑,“真的嗎?那就謝謝你了!”
“上官,夏諾的藥吃完了,你先回診所送藥到我家給夏諾!”許博琛轉頭看了看安暖,眉目間依舊流淌著?!爸劣谀悖揖兔銖娝湍慊丶野?!”
許夏諾的藥每次都是按一定的劑量配置一個星期的量,怎么會這么快吃完呢?
上官祎覺得奇怪,考慮到還是病人最重要,他還是決定先回診所配藥,但是安暖的聯(lián)系方式也很重要,所以上官祎轉頭對安暖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美女,我覺得遇見就是一種緣分,不知道你介不介意給我你的微信?”
啊?
安暖雖然覺得上官祎的請求有些突兀,但是考慮到他幫助過她,所以她還是拿出了手機,還沒等解鎖呢,許博琛就直接伸手過來拽她了,語氣很不耐煩,“快點走,我的時間很寶貴的?!?p> 上官祎就這么看著安暖被許博琛拖走了,他的血液供體啊!
車上,司機在前面開車,安暖和許博琛一起坐在后座,其實后座的位置很寬敞的,但是因為許博琛的氣場實在是壓迫性太強大了,即使他上車后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但是安暖還是覺得他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包圍著她,她忍不住往旁邊縮著,在跟許博琛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后,她終于覺得有了安全感。
“你家在哪里?”許博琛突然睜開了眼睛,冷不防地開口。
“我不回家,你讓司機送我去最近的一家酒店就可以了。謝謝!”安暖沒想到大冰山竟然會主動跟她說話,立刻客客氣氣地回答。
“那就去最近的一家……”許博琛的話還沒說完,就收到了上官祎的短信,看完短信后,他改變了主意,“安暖小姐,剛剛騷擾你的那個人是唐家二公子唐子嘉,你現(xiàn)在算是被他給盯上了,去住酒店的話可能不那么安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可以邀請你去我們家住一個晚上。”
“?。窟@樣太麻煩你了!我還是……”安暖知道大冰山說得很有道理,她還想著客套地拒絕一下。
“回許家?!蔽吹劝才f完,許博琛就直接發(fā)話了,然后閉上了眼睛閉目養(yǎng)神。
安暖縮了縮脖子,選擇了閉嘴,反正她可以肯定的是許博琛不會害她的,去他家自己又不吃虧。
汽車駛進了一個偌大的莊園里,在行駛了很久后,最后在一棟歐式建筑風格的大別墅面前停了下來,大別墅里燈火通明,雖然是晚上,但是還是可以看到這種辛苦工作的傭人。
安暖聽到有人大喊了一聲,“先生回來了!”,然后那些工作的傭人就停止了她們手頭的工作,一個個恭恭敬敬地站了起來,看向他們現(xiàn)在坐的這臺汽車。
安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雖然從許博琛的穿衣打扮上面看出他的身份尊貴,但是她所看到的一切還是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感覺許博琛就好像是這座莊園里的帝王,擁有最至高無上的權力,那么想必在莊園之外,許博琛的權力也是深不可測的。
安暖想到自己之前對他的冒犯,還有覺得他可愛的形容,簡直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腦袋,她到底招惹上了一個什么樣的人??!完了,他現(xiàn)在該不會秋后算賬吧?
安暖在腦海里進行著各種各樣的想象,完全沒有注意到車門已經打開,司機在恭恭敬敬地請她下車了。
許博琛看著安暖歪著腦袋,一副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樣子,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她的腦袋,“該下車了?!?p> “喂!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老是點我的腦袋,好痛!”安暖捂著自己的腦袋,一邊下車一邊抱怨,許博琛這個直男下手沒個輕重的,點得她腦袋痛死了。
許博琛看著她捂著腦袋抱怨的樣子,粉嫩的小嘴一張一合的,他竟然莫名覺得有些可愛,就這么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頭,嘴上卻嫌棄道,“有這么痛嗎?是你太嬌氣了吧!”
安暖的皮膚吹彈可破,白嫩光滑,滑膩的觸感讓許博琛竟然覺得有些愛不釋手,摸著她的額頭的手也不自覺地往她的臉頰移動,而安暖光顧著抱怨了,也沒注意到他們此刻親密的舉動,傭人們更是自覺地低下了頭。
上官祎聽到許博琛的車的聲音,急急忙忙地沖出來,沒想到就看到許博琛竟然姿態(tài)親密地摸著安暖的臉,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咋咋呼呼的,“你們兩個人不就是一起坐了一輛車回來嘛,怎么變得這么親密了,看來阿姨抱孫子有望了!”
上官祎邪肆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對著許博琛擠眉弄眼的,安暖覺得尷尬極了,立刻就推開了許博琛,臉蛋一下子紅了起來,“你不要瞎說,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p> 手中滑膩的肌膚一下子就消失了,許博琛覺得有些失落,淡定地一個眼刀扔了過去,上官祎這才反應過來他壞了許博琛的事,立刻哭喪著臉做了一個拉鏈封嘴的動作,乖乖地閉上了嘴。
安暖跟在許博琛后面進了許家別墅,立刻就被里面富麗堂皇的景象驚呆了,巨大的水晶吊燈從天花板上面吊下,隨處可見的名貴古畫,名貴古董,穿著統(tǒng)一的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傭人,這簡直就是皇宮吧!
安暖自己家里開著一家小公司,住的是一個小別墅,跟許博琛家里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她第一次體會到那種赤裸裸的貧富差距。
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說,“安暖小姐,我是這里的管家,我先帶你去你的房間看看。”管家說著,旁邊的傭人已經拖起了安暖的行李箱。
“我自己來就好了,”安暖立刻想要搶回自己的行李箱,拖個行李箱她還是可以的。
但是傭人已經拖起她的行李箱,走在前面了。
安暖急忙跟了上去。
管家安排安暖住的雖然只是客房,但是卻比她自己在家的臥室還要大,安暖仔仔細細地參觀了房間后,趁著管家不在,立刻往床上呈大字型撲了上去,果不其然這床比她想象中軟多了,這許家還真是財大氣粗??!客房的布置都這么好!
安暖脫了鞋,在床上肆意地翻滾起來,還練起了功,安暖是典型的藝術生,腰肢柔軟,劈叉什么的完全不在話下,她很輕易地就在床上劈了一個標準的一字,然后就枕到枕頭上玩起了手機。
管家站在門口,看著自家先生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位陌生的小姐練功的樣子,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還有了幾分玩味的笑意,雖然這位小姐的舉動有些可愛,但是也實在是不太雅觀啊,“許少?!惫芗矣行殡y地開口。
許博琛看了管家一眼,收斂了自己剛剛的笑意,又恢復了那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樣,淡淡地說,“去叫她吧!”
“嗯?!惫芗业玫搅嗽S博琛的首肯后,才敲了敲大開著的門,“安暖小姐,我們許少有請?!?p> “哦!現(xiàn)在過來?!卑才⒖淌諗苛俗约簞倓偟膭幼鳎氲阶约簞倓偞拄?shù)膭幼骶谷欢急贿@個看起來很古板的管家看到了,安暖就覺得臉上有些莫名的發(fā)燒著,真的是不能太得意忘形??!
安暖在管家的帶領下繞過曲曲繞繞的房間,終于到了客廳,許博琛已經在等著她了。
他就這么隨意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棱角分明的輪廓,深邃得讓人覺得心悸的黑色眼眸,一身剪裁合理的深黑色西裝,一種尊貴的氣質就這么散發(fā)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