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廟前眾人散去之后,跟大白蛇搏斗過的狐淼淼精力耗盡,累得不成樣,手腳發(fā)軟站不住,若非身在暗處的夜瑾及時上前一扶,她就直接跌坐在地,一整晚爬不起來,直接睡在廟前的樹下。
不過她骨子里就喜歡炫耀,看到夜瑾便忍不住了,再累也要得意的吹捧自己一番再說。
“夜瑾,夜瑾,你看到我剛才的表現(xiàn)沒,是不是很有大將之風,穩(wěn)重沉著又不輕佻,沒丟土地爺爺?shù)哪??!彼锰袅?,是世上最厲害的狐貍,讓一群人圍著她感恩戴德?p> 先前的一派正經(jīng)是裝出來的,人前說人話,一旦人走了,她的假面具也就掉了,恢復平日愛玩、淘氣、得意洋洋的樣子,等著夜瑾來稱贊她,她興奮著又做了一件好事。
看她這副模樣,夜瑾好氣又好笑,“你困了,去睡覺。”她眼皮子快睜不開了還傻樂。
“我不累,哈……你夸我,我不……不累……”狐淼淼很固執(zhí),硬撐著眼皮,就要從他嘴里聽到一句好聽話,卻克制不在哈欠,但她也就嘀咕著幾聲,沒多久就沒了聲音。
夜瑾嘆氣,一把將人抱起,走進狐淼淼的洞府里,他抱著柔軟嬌軀放躺在玉床。
看了沉睡中的美麗嬌顏,他眼中的情意又深了一分,靜靜地凝視她良久,而后也跟著上床,躺在狐淼淼身側(cè),將這令人又愛又恨的小東西摟入懷中。
作為神本不需要多眠,但受了懷里狐淼淼潛移默化,他也垂下眼皮,漸漸地熟睡,一夜無夢。
次日。
日照當空,土地廟外一陣吵雜聲吵醒了睡夢中的狐淼淼,她伸了懶腰醒來,又用手背揉揉眼睛,感覺伸直的手臂似乎碰到某物。
“咦,夜瑾,你怎么在這里?”
睡醒時的迷迷糊糊讓她格外誘人,嬌弱得令人動疼的狐淼淼咧嘴一笑。
“我昨兒夜里睡在這里。”眸色一暗的夜瑾順手將人摟入懷,指尖溫柔地撫過柔順青絲。
“你睡在這里?不回你的山神仙居了嗎?”她眨著眼,模樣純真的讓人想一口吃了她。
“你在哪里,我在哪里?!彼豢桃膊幌牒退珠_,這樣相依相偎他覺得心境很平和。
“為什么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狐淼淼被他溫柔的眼神中的秋波迷恍失神。
看她單純的模樣,心頭一熱的夜瑾看向她的櫻桃小口,想象了一下昨日畫面,頗為遺憾地低頭一啄她的唇,聊慰不可得的遺憾。
一定有下次,他怎么會放過令他愛不釋手的小東西?
為了避免自己的火熱情感驚嚇到心思單純的她,不過夜瑾知道她現(xiàn)在還不清楚男女之事,太過直接只會讓她害怕逃離他身邊,就拿其它事引開她的注意力。
“村民們都來了,在外面殺熊、剝熊皮?!?p> “什么?你怎么沒叫醒我?”她喜歡看熱鬧啊。
還是人身的狐淼淼動作依然如狐,輕盈的躍過夜瑾跳下床,步伐輕巧無聲。
匆匆忙忙跑出了幻境洞府,她先看見的是放在供桌旁的蛇籠,原七、八米長的巨蛇,如今縮成約30厘米長的小白蛇,病懨懨的蜷蛇身,開不了口的用怨恨的眼神看向以幻術(shù)迷惑它的狐貍精,她用神器作弊太可恨了。
不過狐淼淼沒理會它,調(diào)皮地朝蛇籠踢了一腳,又得意洋洋的扮了扮鬼臉,這才走出土地公廟,朝正在分肉的村民走去。
杜小娟第一個發(fā)現(xiàn)她,歡快地跑到她身邊,“淼淼,你來了呀!我剛怎么找不到你?”她廟前廟后都找了一遍,就沒見到人影。
“我上山溜達了,剛回來,你們在干什么?”雖然她早就知道了,但誰叫她裝作從山上回來呢,也只好裝不知道了。
杜小娟拉著她手指著用桃葉包著的一塊熊肉,“反正賣誰不是賣,就先問問村里的人,也不多賺什么銀兩,以豬肉價多一文給附近三村的村民,誰家想吃肉就來切一塊?!?p> 鄉(xiāng)下人家哪能吃到熊肉,手中有點錢的都貪個新鮮,你一塊、我一塊地買一些嘗嘗滋味,杜小娟家一口氣割了一斤熊肉,說要走親戚送人,給她姥姥家吃兩口野味。
雖然整頭熊拉到鎮(zhèn)上賣少說能賣三、四百兩,熊皮、熊骨都是好東西,可是這熊是白得的,有好事當然是先照顧?quán)l(xiāng)里,經(jīng)過村長和村民商議后,決定便宜賣給村里自己人,省得運來運去,熊皮被一位從鎮(zhèn)上找來的皮貨商人買走,得銀一百五十兩,村里的老大夫要走了熊膽,說要泡藥酒,想到這酒的受益人是村民,也就酌情收個五兩當送他,剩下的熊肉賣了將近一百兩,實方和賣方都歡喜。
一頭熊一共得銀二百五十二兩,三村分一分各得八十兩,其余十二兩當香油錢添了,給土地公買香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