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昆城到滇東曲靖,自駕是更加方便的出行方式。
但傅天澤不太放心,因為其中有一段是山路,夏季多雨,他生怕出現(xiàn)個什么泥石流、山體滑坡,把他家夫人給埋了,于是極力主張許清如坐高鐵。
對此,許清如沒多說什么,她倒不擔心自己被埋了,但是其中一段高速路是出了名的堵,她可不喜歡堵車。
沒人喜歡堵車。
清晨,傅天澤把許清如送到南站進站口,拉著她的行李,沉默不語。
“傅少?!?p> 凌越扛著一個大背包走過來,身邊跟著肖嘉琳。
“這位是少夫人吧?”
凌越走近了,看看許清如,問到。
許清如點頭:“你們好,凌越,嘉琳。你們可以叫我清如?!?p> 那兩人嬉皮笑臉,目光瞧向傅天澤,看到他那張臭臉后,紛紛搖頭:“那不行,許小姐太客氣了?!?p> 許清如無語,朝傅天澤咬牙。
傅天澤對此不甚在意,牽過她的手,神色有些凝重地說:“萬事小心,不要逞強?!?p> 凌越和肖嘉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大哥你放心吧,我們有分寸?!?p> 許清如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怎么看起來,此行像是深入虎穴一樣?
她還在疑惑的時候,傅天澤把手里的行李箱移交給她,笑:“傅太太,我昨晚已經(jīng)把你的頭發(fā)數(shù)過一遍,要是回來的時候,少了一根,我拿你是問?!?p> “……”許清如無語。
“好了,表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磨磨唧唧,你放心,我保證把嫂子完好無損地給你帶回來?!?p> 肖嘉琳打包票,一把扯過許清如,拉著她向檢票口走去,甩了一句話回來:“我們該進站了,表哥你快回去吧。”
傅天澤看著她們漸遠,走到凌越身側(cè),低沉著聲音交待:“如果覺得不對,先回來?!?p> 凌越點頭:“我知道。那邊的兄弟我已經(jīng)知會過了,你安心。”
安心?怎么可能安心。
傅天澤沒說什么,直到看到幾人的身影淹沒在人流大軍中,才轉(zhuǎn)身走開,手機適時地震動起來。
“老板,朱志勇他們也出發(fā)了。”
楊奕在電話那頭匯報。
傅天澤“嗯”了一聲,合上手機,回首看向熙熙攘攘的車站,眉宇間的神色更為凝重了。
許清如幾人進了候車廳,坐在椅子上,等待列車進站。
“嫂子,你不要不舍得,我們很快就回來了。來先吃點鴨脖?!毙ぜ瘟找贿呎f,一邊遞過一盒“絕味鴨脖”。
許清如一顫,難道她臉上寫著“舍不得”?怎么會?她現(xiàn)在和他感情有這么好?
她不再往下想了,接過鴨脖,先啃起來,啃著啃著,看到了一撥人浩浩蕩蕩地走過來,嘴里叼著的鴨脖子差點掉了出來。
“哈哈哈,小侄女啊,我們又見面了?!?p> 帶頭的是朱志勇,亮著雙眼朝許清如奔了過來。
他怎么在這里?
許清如放下鴨脖,起身打招呼:“朱老師你好?!?p> “你好你好。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青銅研究課題組的其他老師。”朱志勇為雙方做了介紹,就算是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