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依舊安靜地站在人群最后,沒有上前去湊熱鬧,傅天澤站在她身側(cè)握握她的手:
“不想去看一眼嗎?”
“這里有很多大家在,他們自然會鑒定出畫的真假,等他們看得差不多了,我再去看看《女史箴圖》的風(fēng)采?!痹S清如說。
傅天澤看她又這副慫樣,笑:“小如,說不準有一天,你也會成為大家,不要對自己這么沒有信心?!?p> 許清如沒說什么,她往傅天澤身側(cè)靠了靠,問他:“那你呢?你不去看嗎?”
“我不會鑒古?!备堤鞚煽聪蛩?,目光里的內(nèi)容很清晰,許清如一看便看懂了。
他怎么可能不會鑒古?看來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懂得鑒古。
許清如不解:“你不是說,你以前和顧老先生的孫子偷學(xué)鑒古,顧老先生不知道嗎?”
“嗯,筠之沒有告訴他爺爺?!?p> 許清如無語,這倆兄弟真是狼狽為奸。
“天澤,清如,你們兩個不去看看嗎?”
兩人還在說悄悄話,顧愷明走了過來,顧襕芝和洛羽寧跟在他身后。
傅天澤笑:“顧爺爺,我和清如都不太懂這些,今天來這里,主要是想看看您?!?p> “呵呵,你爺爺不讓你小子學(xué)鑒古,這個我知道,但是清如……”顧愷明轉(zhuǎn)向許清如,眼睛里透著探究:“你在許家宴會上,鑒定青銅爵的事情,南北兩派不少人都知道,你怎么能說不懂呢?”
許清如垂眸,不好意思地說:“顧爺爺,我不太懂鑒畫?!?p> 她心想,這么說,也不算是欺騙顧老先生吧……雖然不知道傅天澤隱瞞他們兩人能力的初衷是什么,但她確實不太懂鑒畫。
“呵呵……沒事,你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慢慢學(xué)?!?p> 顧老先生話音剛落,一串聲音便隨之傳來:“妹妹嫁給了天澤哥,恐怕傅爺爺也不會支持她學(xué)鑒古了?!?p> 許清如聽到這個聲音,心里一咯噔,等人走近了,果然是她那個姐姐許若凡。
她今天穿了一件立領(lǐng)蘇繡蝶戀花旗袍,挽著發(fā)髻,插一只發(fā)簪,氣質(zhì)典雅。而她身邊站著的男人,一身書卷氣,許清如并不認識。
“若凡,陳笙,你們才來?”
“抱歉顧爺爺,路上堵車?!?p> 陳笙微微頷首,很快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其他人,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傅天澤和許清如身上,嘴角露出清淺的微笑:“傅兄,許久不見,沒想到你英年早婚,恭喜恭喜?!?p> 英年早婚?許清如吐血,他們這些公子哥的用詞都這么驚心動魄的嗎?
傅天澤伸手與他握手:“不好意思,搶在你前頭了?!?p> “呵呵,我倒是不介意?!标愺闲π?,伸手向許清如打招呼:“你好,我是陳笙,南派陳霄紅是我媽媽?!?p> 許清如伸手與他握住,了然,原來是南派陳家的人。
“看來我妹妹走到哪里,都是萬眾焦點?!币慌缘脑S若凡開口,話說得云淡風(fēng)輕,許清如卻能聽出里面的諷刺和嘲笑。
“我夫人,當然到哪都是焦點?!备堤鞚蓱涣艘痪?,意識到一件事,看向顧愷明:“顧爺爺,看來若凡和笙哥很早就來您這里了。”
“那當然了,你還不知道?若凡已經(jīng)正式加入北派學(xué)習(xí)了?!鳖檺鹈髡f著,相當滿意地笑了起來。
許清如一顆心,又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