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大柵欄。
夜晚的大柵欄比白天更加熱鬧,街道兩旁的小吃店升騰起熱氣,小販叫賣聲絡(luò)繹不絕,行人熙熙攘攘,穿來穿去。
傅天澤牽著許清如的手,慢吞吞擠在行人里,時不時瞧一眼兩邊的景致。
“哎?德云社?”許清如看到路邊一棟樓,樓牌上寫著“德云社”三個字,不禁又驚又喜。
傅天澤停下腳步,抓住想跑過去的許清如,攬?jiān)趹牙?,笑:“這里是分部,你想聽相聲?”
“也不是……我只是比較激動?!?p> 許清如不好意思地從他懷里掙脫。
“你表達(dá)激動的方式真直接?!备堤鞚尚Γ止喂嗡谋羌?,問:“看了這么多,想好要吃什么了嗎?”
“我想起來了,小時候爸爸帶我來過這里。在大柵欄旁邊的小巷子里,有一家羊蝎子的店,很好吃。”許清如對著傅天澤眨眨眼,表達(dá)了她的愿望。
傅天澤笑:“你是冬天來的吧?”
“嗯?好像是吧……有什么影響嗎?”許清如困惑。
“沒什么,想吃,我們?nèi)フ艺夷羌业辏催€在不在?!?p> 傅天澤拉起她的手,向著街巷深處走去。
半個小時后,憑著模糊的記憶,許清如終于找到了她記憶里的那家“羊蝎子店”,半道上還讓傅天澤給她買了串糖葫蘆。
她站在店鋪門前,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怎么了?”傅天澤看她神色不是很好,握了握她的手。
“我只是想起,那個時候爸爸帶我來吃羊蝎子,好像還有另外一個伯伯和小男孩和我們一起吃?!痹S清如淡淡地說,她已經(jīng)不太記得另外兩個人是誰,大概也是父親的朋友。
“小男孩?小如,你該不會有什么兩小無猜的小男孩吧?”傅天澤握著她的手,故作生氣地問。
許清如懶得理他,一手捏著糖葫蘆,一手拉著他進(jìn)了店鋪。
點(diǎn)菜很快,一份大份羊蝎子火鍋,大份炸醬面,再炒一盤青菜。盡管老板娘特地強(qiáng)調(diào),大份羊蝎子兩個人可能吃不完,但傅天澤看許清如一臉期待的模樣,還是堅(jiān)持要了一大份。
菜上得很快,許清如望著那一大鍋羊蝎子,有點(diǎn)不自信地說:“好像……有點(diǎn)多?”
傅天澤拿過她舍不得放下的糖葫蘆,笑:“沒關(guān)系,你是可以吃兩次早餐的人,要有自信?!?p> “……”
許清如不語,開始低頭默默地吃,早忘了她剛吃了兩顆的糖葫蘆。
“小如。”傅天澤溫溫開口,叫了她一聲。
許清如一邊啃著羊蝎子,一邊抬頭看看他,皺眉,還是先放下了羊蝎子,問他:“怎么了?”
“羊蝎子,糖葫蘆,這都是冬天吃的東西?!?p> “那為什么夏天有得賣呢?既然有得賣,就是可以吃啊?!?p> “不是不可以吃,但羊肉燥熱,夏天要少吃。而糖葫蘆,冬天的時候,室外的溫度會讓糖葫蘆外層凍結(jié),咬起來特別清脆甘甜?!?p> “……”許清如不說話,心想,剛才是誰讓她把這一大鍋羊蝎子都吃完來著?
她張嘴:“現(xiàn)在是夏天,但我就是想吃羊蝎子和糖葫蘆?!?p> “我的意思是,”傅天澤凝視她含著不滿的眼睛,笑,“冬天的時候,我們再來BJ,下雪的故宮博物院,很好看?!?p> 許清如的眼眸顫了顫,這算是一個約定嗎?
她抓過那串糖葫蘆,有些發(fā)呆。
“那次爸爸帶我來BJ的時候,也下雪了,下雪的故宮,我好像看過?!?p> “哦?是嗎?那下次,你陪我看。”
她微微點(diǎn)頭,看向窗外,這樣偏僻的街巷里,沉靜無比。
聽說,下雪的BJ會變成北平,下雪的故宮,會變成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