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和傅天澤兩年來一直是夫妻關系這件事情,許清如有些反應不過來。
兩年前簽下離婚協(xié)議后,她對有關于傅天澤的一切都避而遠之,一心撲到申請出國的事情上,根本不會有心思去管這個婚到底有沒有離成功。
進入大學時,許清如沒有把戶口轉到學校,但把戶口本隨身帶著,所以她才能夠和傅天澤瞞著家里人登記結婚。
現(xiàn)在想想,她和傅天澤的“離婚”,確實辦理得不清不楚,她連離婚證都沒拿到。
許清如因為這件事,從下午到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傅老先生睡得早,不到十點,整個宅子便安靜下來,溫和的燈光柔柔地籠罩著整個老宅,許清如從書房拿了幾本歷史學的書,回房間慢慢看。
看著看著,精神又飄忽了。
“小如,你看書這么心不在焉,想一年后順利畢業(yè),難度很大?!?p> 傅天澤擦著頭發(fā)從浴室出來,又開始對許清如進行日常嘲諷。
許清如嘆了口氣:
“是啊,我現(xiàn)在連畢業(yè)論文的方向都沒想好?!?p> 許清如關上書本,坐在椅子上裝死。
難得她竟然同意他的說法。傅天澤輕笑,走過去,伸出手。
許清如不明所以,但還是把手伸過去,搭在傅天澤手心里,而后被他拉了起來。
那個人就這樣,不知廉恥地坐到了許清如坐過的椅子上。
無語,這個人難道還喜歡跟她搶座位?
還沒等許清如走開,那個人微微一施力,把她拉到大腿上坐下,一只手環(huán)住她的腰,把她摟在懷里。
“你……你做什么?”許清如臉色變得微紅。
“抱我老婆,怎么了?”傅天澤眼眉含笑,收緊抱著她的臂膀,下巴抵在她肩上,撒嬌一般,不愿放開。
許清如沒有反抗,但不知怎么的,和他的距離太近,近得自己心跳加速。
果然是男色當前,色欲熏心了?
傅天澤抱著她溫存了會,身后拉開書桌的抽屜,取出兩個紅色本子。
刺目的“結婚證”三個字,銘刻在紅色封面上,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結婚證。
他是什么時候放在抽屜里的?
許清如情不自禁地,伸手接過結婚證,端在手里,翻開。
那里面的合照,紅底白衣,笑容燦爛。那時的她,比現(xiàn)在更稚嫩和青澀,卻比現(xiàn)在,幸福許多。
心里不是滋味。
許清如合上結婚照,還給傅天澤。
“吳律師辦理離婚程序的時候,民政局那邊的系統(tǒng)出了問題,沒有登記成功,事后也沒有查驗,才會弄了這么個烏龍。不過……”傅天澤有些開心地在她肩上蹭了蹭,輕柔地說:“我該感謝他的辦事不利,讓我們能夠一直做夫妻?!?p> “其實就算當時離婚成功了,現(xiàn)在我還不是要再和你結婚嗎?結果都是一樣的?!痹S清如垂眸,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
“不一樣的……小如,我可不想和你二婚,我只想和你銀婚、金婚、鉆石婚?!?p> 傅天澤說著,微微抬頭,一個輕盈的吻落在她還有些羞紅的臉頰上。
許清如沒有躲,他們是夫妻,和他的任何親近,無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