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迅速換好其中一件藕粉色連衣裙,穿之前特地查看了商標,還好這回不是“回音”,只繡了“ZR”兩個字母。
“換好了?!?p> 傅天澤聞言,轉過身來,卻似乎看都不看一眼裙子上身的效果,直直盯著她的眼睛問:
“你生我的氣?”語氣是那么不可置信。
許清如不搭理他,轉身看向鏡子,自顧自欣賞起身上的裙子來。
沒想到這條看似平平無奇的連衣裙,上身后效果竟然這么好。許清如仔細看了看這顏色,這種顏色,還有一個名稱,叫“藕色”,與藕粉色相比,更偏于紫色。
要染出這種方法,最好的方法是草木染。許清如輕撫裙面,這觸感,好像真的是草木染……
裙領剪裁成了花瓣紋,隱約可以看出傳統(tǒng)交領服飾的元素,腰間用銀線勾出一朵牡丹花,低調(diào)卻精致。
這種設計風格,怎么有點像許若凡的品牌“華彩”?
“有點松了。小如,你瘦了,尺寸要改。”
傅天澤柔聲說著,走上前,抬手,從身后輕輕環(huán)過她的腰際,將她虛虛摟住。
許清如顫了顫,他就貼在自己身后,吞吐的氣息環(huán)繞在周身,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莫名地有些曖昧。
她有些緊張地輕咳,問他:
“你用的是我以前的尺碼嗎?”話說出口,又覺得不對,回首望向他:“這件衣服是根據(jù)我的尺碼做的?”
如果是按照分碼制作,他就不會說出“尺碼要改”這種話。
“嗯,兩年前做的。”傅天澤能感覺到,她氣惱的情緒消散了不少,于是他心情也放松了一些,微微向前靠,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許清如看著鏡子里,相互依偎的兩個人,和諧而溫馨,就好像,他們還像兩年前那樣,深情繾綣。
可兩年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只不過是他所有計劃中的一環(huán)。
許清如想到這里,有些痛苦地閉了閉眼。
“傅天澤,我想修改婚前協(xié)議。”
傅天澤一怔:“想改哪里?”
“我想加一條,可以嗎?”她小心翼翼地問,她還沒忘記,她在這場交易里處于什么地位,她是乙方。
“加什么?你說?”傅天澤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有些酥癢。
“如果甲方婚內(nèi)出軌,乙方有權提出離婚?!?p> “……”
傅天澤身子一僵。原來她今天生氣,是因為看到傅錚和譚梓的事情,想起他們之間不愉快的那段往事了。
呵,如果她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把那些事情都當成了過去,怎么還會“生氣”?
真是口是心非的小笨蛋。
傅天澤收緊手臂,將她實實地摟在懷里,說:
“你可以加,但我只想告訴你,別說婚內(nèi)出軌,就算是多看別的女人一眼,我都不會?!?p> 許清如覺得可笑,男人啊,說的時候信誓旦旦,做的時候,卻完全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她抬起手,拉開他摟在她腰間的雙手,轉過身去抬頭看他。
“傅天澤,我不想去判斷你說的是真是假,我不在乎,既然你同意,就請你修改好協(xié)議吧?!?p> “小如,那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當時我只是演了場戲,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
傅天澤急了,那件事情對她造成的傷害太大,他不想讓她繼續(xù)誤會下去。
【小劇場33】
白釉碗的后續(xù)
許清如和傅天澤的小魔怪長到四歲的時候,還有些調(diào)皮。
某天,小魔怪把傅爺爺拿來喝茶的北宋白釉碗摔碎了,碎成渣渣。
許清如怒,忍無可忍拿著戒尺打他手心,邊打邊教訓:你知道這只白釉碗多貴重嗎?你怎么這么調(diào)皮?
小魔怪哭哇哇的,可憐的要死。
傅天澤趕緊過來抱走小魔怪,笑:老婆,你別生氣,不就是一個碗嗎?
許清如:那個碗價值上千萬。
傅天澤:我知道,我親自拍回來的,成交價七千多萬。以后我買便宜點的給他摔。
許清如氣暈過去了。
楊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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