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東湖賓館。
許清如果然如傅天澤所言,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翻了個身,傅天澤已經(jīng)不在身側(cè),讓許清如一度懷疑,自己昨晚是否真的與他“同床共枕”了。
“醒了?”
他的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他的擁抱。
傅天澤在她身后躺下,伸手把她撈進懷里。
許清如有些緊張地縮了縮:
“我該起來了?!?p> “嗯,該起來吃午飯了?!?p> 許清如無語,說是這樣說了,可那個人還是僅僅抱著她,絲毫沒有“放”她起來的意思。
“你放開我,我要起來了?!?p> 沒想到傅天澤變本加厲,收緊臂膀,低頭埋首在她后頸里,笑:
“放開你?昨晚是誰投懷送抱的?”
許清如著急了,脫口而出:
“是你不要的。”
要不她還是再睡一會吧,似乎腦子不夠清醒。
果然,這句話笑瘋了背后抱著她的傅天澤。
傅天澤悶聲笑了會,抬手揉揉她的頭發(fā):
“誰說我不要?”
話是這么說,還是放過她,起了身,順帶伸手把她從被子里拉起來。
“你昨天的衣服臟了,我準(zhǔn)備了新的,放在浴室??烊ハ词晕顼?,嗯?”
傅天澤重重地強調(diào)了“午飯”兩個字。
囧。
許清如想了想,是了,除了昨天她隨身帶出門的錢包幸免于難,她其他東西應(yīng)該都在那場火災(zāi)里燒毀了。
所以,她現(xiàn)在渾身上下,除了那套舊衣服,還有錢包里的一張身份證、一張銀行卡、一部手機、幾張零錢,她什么都沒有了。
午餐沒有去餐廳,傅天澤請客房服務(wù)送到他們的總統(tǒng)套房,兩人在餐廳里安靜地吃完了一頓飯。
依舊是許清如愛吃的幾樣菜,鯽魚湯,白斬雞,皮蛋拌豆腐,西芹百合,醬油茄子。
菜很清淡,雖然許清如愛吃辣,但傅天澤得知她腸胃變得脆弱后,已經(jīng)不敢再讓她瞎吃了。
許清如現(xiàn)在面對傅天澤,已經(jīng)有些“麻木不仁”了,乖巧地吃完午飯,乖巧地等待傅天澤跟她“談條件”。
可傅天澤不知道抽的什么風(fēng),抱著她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意難忘”,偶爾問她對劇情有什么想法,絲毫不提“交易”的事情。
終于,坐不住了。
許清如開口問她:
“傅天澤,你不用上班嗎?”
他不是天寰集團的總裁嗎?大老遠從昆城趕來武漢,和她在賓館看一部裹腳布一般長的電視???
傅天澤抱著她的手松了松,低笑:
“終于肯說話了?”
從她起來到現(xiàn)在,她再一次地,對他只言不語。
“呵,許小姐,我這是翹班在陪你,你沒看出來?”
許清如愣了愣,是了,他是“特地”趕來救她的。
“對不起……謝謝你?!?p> 除了這個,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傅天澤滿意地放開她,起了身,轉(zhuǎn)身向辦公間走去。
很快,一個牛皮文件袋出現(xiàn)在許清如眼前。
“簽了這份協(xié)議,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
婚前協(xié)議。
許清如看著第一頁紙上那幾個字,顫了顫。
第二頁是協(xié)議內(nèi)容,只有兩條。
第一條,任何情況下,甲方必須給予乙方人身安全、財產(chǎn)安全等方面的保護,全力協(xié)助乙方調(diào)查許誨平一案。
第二條,任何情況下,乙方都不能提出離婚。
當(dāng)然了,乙方是她。
甲方是傅天澤。
楊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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