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小聲點!”林桃輕聲說。
“是本人過于激動了!”甄林嘉開始反省,有些事一旦涉及到前塵往事尋出的線索總是令甄林嘉激動無比,這時候甄林嘉忽然想起并且羨慕自己親弟弟無論什么時候都是一副鎮(zhèn)靜的模樣。
甄林儉在雨中匆匆來到歲棲居,見了甄林嘉便開口說:“姐姐我們什么時候走?”
甄林嘉左右看看甄林儉身上也沒有什么像樣的行禮,便說:“你不帶東西?”
“來時身無他物離開還需帶什么?”甄林儉淡淡說道,“這秋雨真是煩人,我那院子里種的草藥這下子全毀了!”
“嗯嗯,你等下,不帶東西可以,你想帶人嗎?姐姐這邊已經(jīng)預(yù)定了四個!”甄林嘉想著自己要帶姜憐語離開便問甄林儉。
“這個嘛……”甄林儉心中第一個想到的人是高明雪,“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跟我走!”
“他不走死這兒你不害怕嘛?”甄林嘉做姐姐的當(dāng)然知道甄林儉說的是誰。
微風(fēng)過境,甄林儉望著湖面泛起的層層漣漪,陷入短暫的思考,良久后才開口說:“你知道是誰下得毒?!”
“你我都是大致的猜想,何不將這個結(jié)果用事實證明出來?”甄林嘉征求甄林儉的同意。
“好!需要我怎么做?”甄林儉問。
“先不急,讓葉丘的人混進去,有人靠近高明雪并且下藥后你在出現(xiàn)?!?p> “會不會對她打擊太大?”
“如果是你,生與死選擇哪個?”
“我明白了?!闭缌謨€說完這話從胸口處掏出一小壺酒往嘴里灌。
“你什么時候開始喝的酒?”甄林嘉坐下來,將右手伸過去,甄林儉喝下一大口遞給甄林嘉,甄林嘉喝了一口,“真霸道,大安酒品眾多,我們不妨使些人在方壺埋下許多?”
林桃本是在一旁靜靜的站著,聽著兩位主子在討論埋酒在方壺,便開口說:“兩位主子,方壺遍地都是酒,方壺人喜酒,三十層埋了數(shù)十種酒釀,回去挖便可了。”
甄林嘉倒是從未查過方壺埋酒這事,心中一喜,忽然覺得這是人家的心血,就這么將人家埋了好幾年的酒就這么挖出來不好,皺著眉頭咬著嘴唇,良久恢復(fù)常態(tài)后問林桃:“這都是他人埋下,雖然我要大一點兒,但是這么做恐怕也不太好吧!”
“不擔(dān)心的,遍地都是酒誰還記得誰是誰埋下的!”
“哦!”
高明昊將門打開,吩咐人進來收拾房間,走到湖中心的亭子中,對高于叢說:“兩件事,一通知衛(wèi)慍衡查高卜生的去向,查出出手救高卜生的人是誰,二高明晏那邊一定給他完全的絕望!”
“是!”
池彤得到消息,在陰影中輕輕喊:“教主,您之前吩咐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
甄林嘉收回去碰錦鯉的手,勾起嘴角,雙眼晶晶亮,說:“很好,葉丘做事真的不錯,有效率,通知墨丹與花青跟蹤高卜生,本人要看看他如何翻出花樣來,將所有痕跡抹掉?!?p> “是!”
現(xiàn)在的歲棲居完完全全是犯生教的了,許小可許小冉完全拿他們沒辦法,可這不是長久之計,甄林嘉開始思索如何讓高明雪得知真相,那便是拿到高明昊下毒或者派人下毒的證據(jù),最好是當(dāng)場捉鱉!
高明昊忽然見到天上有什么破布飛下來,伸手接住,只消看一眼,破布碎裂飄到高明昊的腳邊,犯生教?來了!
高炆終于在某處積了許多灰的床底下找到那副畫像,解開繩子,輕輕將畫像打開,畫中的人是林風(fēng)祥,兩耳帶著與甄林嘉一模一樣的雙玉珠。高炆身子輕微抖動,奇怪的是他作為一個皇帝竟然會感到害怕?是的,高炆的確害怕了。
二十一年前,高成炆與章衍舟稱兄道弟,章衍舟那時是天安教落日堂的堂主!
“陛下,天上飛來的東西,請過目!”高小春急沖沖的沖進這荒廢的東宮,手中捧著一破布恭敬的呈給高炆。
高炆伸手接過,粗粗看了下,大喝:“去將高明昊府中那甄姓人家抓進天牢!”
“是!”高小春不明白高炆因何震怒,仍舊出了殿門將高炆的命令吩咐下去。
“主子,事情不好了!”林桃沖進來,手里還拿著午飯,“秦堂主到處散發(fā)犯生教復(fù)活的消息,居然都散發(fā)到皇宮去了,現(xiàn)在陛下正派人前來捉拿你!”
“哈?”甄林嘉眨眨眼睛,這事全天下都知道啦!
“主子你倒是說句話啊?!绷痔议_口急哄哄的說。
“不急,你去趟白芷院,我們在張?zhí)弥鞯男≡簠R合,共商大事!”甄林嘉說,“池彤牧宗你們跟我來!”
“是!”
姜憐語坐在床邊右手撐著下頜靜靜的欣賞屋檐落下的雨,遠遠的淺緋色身影愈來愈加清晰,姜憐語看這顏色便知道是大腿子來了,慌忙奔進雨中高高興興的抱著甄林嘉的身子,說:“姐姐,你可來了,想死我啦?!?p> “池彤牧宗將姜小姐與雨知雨燕帶到那院子里去?!闭缌旨渭焙鸷鸬暮埃俺鍪铝?,你姨娘我明天就讓人接出來?!?p> 姜憐語一時感動,這種時候甄林嘉還記得對自己許下的諾言,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下久久不停,池彤過去將她抱起來時姜憐語還看著甄林嘉落淚。
“務(wù)必快!”甄林嘉說道,運氣輕功離開幽蘭院,“高明雪真是件麻煩事,怎么才能讓她相信?”
甄林嘉想不清楚,直到她到達張惠那間小院子,并且看到高明雪心下一驚后又看到甄林儉站在一旁,表情冷靜,因此開口問:“你是怎么把人帶出來的?”
“林儉用肩把我扛起來的?!备呙餮┱f話,身上還穿著白色的里衣,表情嬌羞可愛宛如紅彤彤的牡丹花。
“現(xiàn)在不是長久之計,有人做賊心虛想擒王,我不能讓他們得手,這地方遲早會被人發(fā)現(xiàn),先尋找個偏僻隱蔽的地方!”甄林嘉開口說,紙糊的門緊緊關(guān)著有影子來回晃蕩。
“誰在那?”甄林嘉與甄林儉一同大喊,各自將桌子上的兩個茶杯擲出去,紙糊的門破了兩個洞。
“哎喲!”薛素公兩只手捂著兩邊的臉頰,眼中泛著花兒叫起來。
池彤將門打開,右手舉起朝著薛素公脖子劈去,薛素公倒在地上,牧宗拿出繩子兩人合作將薛素公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