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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hù)不完美

第三十四章:元旦舞會(三)

守護(hù)不完美 汨羅欲 4080 2019-03-24 20:57:40

  尤里依舊是那種冷冷的聲音,意味深長的說:“面具遮去的,不僅是一個人的臉,有時(shí)候,還是一個人的心?!比绻皇且?yàn)楫?dāng)著左凌天的面,尤里絕對要為自己此刻的裝逼笑出聲來。

  左凌天沒有應(yīng)聲。只是目光專注得看著帶著面具的尤里,問了一句毫無銜接的話:“還沒請教小姐尊姓大名呢?”

  尤里沒有回答,眼神看向朝這個方向走來的田欣和凌霄。田欣似乎有些不情愿,不想要離開舞池。凌霄卻有些怒氣沖沖的往這邊走。

  只是在不到兩米處,腳步慢了下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重新變成玩世不恭的樣子,恢復(fù)以往。

  凌霄坐在左凌天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搭在左凌天的肩上,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著:“天天,怎么又找來一個美女?!闭f著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具遮面的尤里。

  “又”字咬字很重,足以讓尤里明白,凌霄話里是什么意思。

  尤里卻沒有他想象中的反應(yīng),反而故意給左凌天拋了個媚眼,但是對方有沒有接收到就不清楚了?!皢眩植坏眯「绺鐒倓偰敲凑\意邀請我,原來只是習(xí)慣啊?!眱筛种冈谧雷由陷p點(diǎn)著。像是思索著什么。

  左凌天看著兩人當(dāng)著自己的面,如此肆無忌憚地抹黑自己的形象,卻無動于衷。沒有任何解釋,也沒有制止某一方,仿佛他真是他們口中所述的樣子。

  跟著凌霄一起來的田欣壓根不知道這幾個人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只是看了看這個從一進(jìn)會場就吸睛無數(shù)的女生,便徑直離開了。

  凌霄附在左凌天耳邊問道:“不是說不來嗎?”

  左凌天被問得一愣:“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原先沒準(zhǔn)備來。”

  凌霄卻不放過,感覺他現(xiàn)在就是尤里的代言人似的,一直咄咄逼人,“那現(xiàn)在呢,你不是還是過來了。你這樣做,置尤里于何地?”說著還有點(diǎn)急了。

  索性左凌天沒有說“這跟尤里沒關(guān)系?!边@種刺激凌霄的話。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嘀嘀咕咕地說著。尤里也樂于看戲,然后像是無心似的,說了一句:“你們倆看起來很恩愛嘛!”

  揶揄的話從尤里口中說出,給這兩個直男一個不小的內(nèi)心沖擊。

  “恩愛?”凌霄艱難地說出這兩個字,表情有點(diǎn)猙獰。

  左凌天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畢竟尤里為數(shù)不多的愛好就是腐,整天yy他和蕭宇。左凌天都要免疫了。即便聽到蒙面的尤里這么說,也只是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

  尤里好像是故意的,專門刺激凌霄:“這個小弟弟,似乎對我意見很大。”說完還拋了個飛吻過去,可能是因?yàn)閯偤冗^酒,眼神有些迷離。

  凌霄果然被惹怒了,走上前去,伸手抓向尤里的面具,嘴里說著:“我倒要看看,是誰在這裝神弄鬼?!?p>  尤里早就預(yù)料到這種情況,一把抓住凌霄虎口的合谷穴,讓他不能再往前一步。然后轉(zhuǎn)向左凌天:“你真的不管這個小朋友嗎?”

  “痛,你放手?!绷柘稣f著,又酸又麻地讓凌霄不能輕易向前。

  尤里將人往旁邊一甩,手指頭把玩著自己的大波浪卷發(fā)。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卻有種致命的吸引力,讓凌霄呆愣在原地,臉色還有點(diǎn)不自然。

  “親愛的,我們回來了。”Lerry已經(jīng)跳累了,飛奔到尤里懷中,撒嬌道。身后跟著蕭宇,像個waiter似的手中端著托盤,各種各樣的飲品陳列其中。

  尤里寵溺的說:“玩夠了?可以走了吧。”

  Lerry顯然還不想走,說著:“我們難道不等零點(diǎn)嗎?”表情還有點(diǎn)沮喪。

  尤里表情有點(diǎn)為難,說實(shí)話,她已經(jīng)不想再呆下去了,感覺特別無聊。

  “灰姑娘都是零點(diǎn)的時(shí)候才逃離,怎么你們連灰姑娘也不如?”可惜凌霄的話并沒有人理會。Lerry只是看著尤里,凌霄的風(fēng)涼話對她來說只是耳旁風(fēng)。

  早就知道凌霄是什么人的尤里,對這些話已經(jīng)免疫了。使得凌霄一陣尷尬。

  Lerry附在尤里耳旁:“別想蒙我,不想大搞一場,你會坐這?”說著揶揄的眼神看向尤里,正所謂知尤里者Lerry也。

  尤里搖搖頭,“留下可以,但是得你來吧?!?p>  然后壓根沒跟Lerry打招呼,直接就朝周圍的人說:“大家有人么想喝的雞尾酒,我們的酒吧小公舉將為大家傾情奉獻(xiàn)噢?!闭f著就把lerry從自己懷中推了出去。

   Lerry含羞帶怒地瞪了一眼尤里,倒是一點(diǎn)也不怯場。在原地完美的轉(zhuǎn)了一個圈,黑色長裙飄舞起來,頭發(fā)也隨之飛舞。轉(zhuǎn)眼就到了蕭宇身邊,接過他手中的托盤。

  Lerry:“那么,親愛的。第一杯為你服務(wù)。不過工具不全,口感應(yīng)該會不夠地道?!?p>  尤里:“Mojito【莫吉托】”

  Lerry:“真是的,每次都是這個。你明知道材料不全?!币豢淳椭溃@兩人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

  尤里:“你隨意發(fā)揮就好?!?p>   Lerry會意地笑了笑。洗凈雙手進(jìn)行準(zhǔn)備工作。

  她神態(tài)寧靜,專注于手中的酒杯,纖細(xì)的手指以技巧性的手勢握著研杵,用把薄荷葉稍微壓擠一下。隨后把小青檸汁和糖漿放進(jìn)洗好的杯中。

  輕輕拿起準(zhǔn)備好的蘭姆酒,緩慢而均勻的注入酒杯。

  隨后的動作應(yīng)該是加入冰塊。Lerry也正要這么做。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想要去夾冰塊的手停了下來。想要直接掠過這一步。

  尤里:“沒關(guān)系,加吧。多加點(diǎn)也沒關(guān)系?!笨辞錖erry意思的尤里沒有同意她的自作主張。

  雖然尤里話是這么說,可Lerry還是把握好了分寸,略微加了一點(diǎn)冰塊。隨后微微加了一點(diǎn)蘇打水,拿起攪拌長匙從上往下攪拌著。

  即便沒有特別的大動作,但還是很成功得吸引了周圍人的視線。原本想要離開的人也再度返回。

   Lerry將酒杯推向尤里,“親愛的,這是你的武器。”大眼睛向尤里眨了眨,傳遞了專屬于她們兩人的訊息。

  尤里并沒有急于下口,只是一直在轉(zhuǎn)動著酒杯。

  “下一杯誰要???”

  有去過酒吧的人還能點(diǎn)出自己想要的飲品。更多沒有喝過酒的人只能有樣學(xué)樣。周圍亂哄哄的叫喊聲,一度想要蓋過會場音樂的聲音。

  連活動負(fù)責(zé)人也吸引過來,想要把這場亂哄哄的場面鎮(zhèn)壓下來。只是沒想到過去反而是添亂,助長了這個氣焰。

  Lerry并沒有想要當(dāng)免費(fèi)的勞動力。聽著周圍雜亂的聲音,lerry反倒沒有再動手,扯了吧臺里的一張椅子坐下,用胳膊撐著腦袋,呆呆地著看著周圍亂哄哄的人群,看來是見怪不怪了。

  ......

  直到大家看到她的異狀才漸漸停下了聲音。

  Lerry舉起自己的拳頭,晃了晃?!叭颂嗔耍易疃嘣僮?0杯。不過每一杯的主人都得要講出好聽的笑話噢?!?p>  Lerry的聲音懶懶的,眼睛斜向上看著他們。一副同意就留下,不同意就滾蛋的樣子。

  有人不滿地離開,有人還留在周圍等待著。就是不知道是對酒感興趣,還是對人感興趣。

  ......

  凌霄拿胳膊杵了一下蕭宇,問道:“你領(lǐng)來的那人是什么來路?”抬頭,用下巴透過尤里指向Lerry。

  蕭宇:“從來處來?!?p>  凌霄懵逼,“切,我還往去處去呢?!比缓蠼又f了句:“看來她們是一起的。真是物以類聚,一模一樣的臭屁?!毕乱庾R揉了揉自己剛剛被捏痛了的地方。

  周圍的人都躍躍欲試。以Lerry為中心,充滿了笑聲。原本的舞會變成了茶話會,還是以舞曲為背景的茶話會。舞池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王蕊、布凡以及方詩雅他們都聚集在左凌天所在的位置。

  ......

  活動負(fù)責(zé)人想要進(jìn)到吧臺里,卻被人看作是要插隊(duì)的,給擠了出去。最后也破罐子破摔,守候在周圍看美女調(diào)酒,看美女捧腹大笑??傆X得是另一種享受。

  尤里被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心煩。端著酒杯離開了吧臺。當(dāng)著眾人的面,徑直坐在左凌天扶手上。而原先這個位置的凌霄,早就在一旁坐著了。

  “這可是我特意為你點(diǎn)的。”尤里一手扶著左凌天的肩,將酒杯舉在他口邊。細(xì)白的手腕上帶著銀色的手鏈,款式看上去很是稀奇,如果轉(zhuǎn)動的快一點(diǎn),會給人一種代碼在流轉(zhuǎn)的感覺。

  尤里眼神挑釁地看向一直虎視眈眈看著這個方向的方詩雅。卻沒發(fā)現(xiàn),布凡死死地看著她手上的手鏈,握著扶手的手都有點(diǎn)用力,近距離看上去,像是青筋暴起。但他還是死死壓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沖動。

  原本在尤里坐下的那一瞬間,左凌天就想起身離開。尤里卻用手扶著左凌天的肩,一陣酸痛感傳來,迫使左凌天繼續(xù)坐在這個位置上,不得動彈。

  眼睛看向尤里,近距離的四目相對。左凌天試圖從她眼中看出點(diǎn)什么來??墒侵荒芸闯鲇壤锼菩Ψ切Φ难劬Γ袷窃谧I諷他似的。

  兩個人用眼神針鋒相對,在外人看來卻更像是兩人互生情愫,俗稱“看對眼了”。凌霄一臉的憤懣,方詩雅悄悄在桌底下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連指甲都快要嵌了進(jìn)去。

  畢竟是照顧自己已久的天天哥哥,尤里還是有良心的。就著剛剛的穴位,小幅度的按壓起來。酒杯還在手中,紋絲未動。左凌天感覺又酸又麻,使勁忍住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表情龜裂。

  然后在尤里停手的那一瞬間,竄了出去??吹么蠹乙魂圀@訝。左凌天咳了咳,接過尤里手中的酒,喝了一口,給自己壓壓驚。

  尤里倒是沒客氣,就勢坐在了椅子上,身體斜傾看著被自己捉弄過的左凌天。

  左凌天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本有點(diǎn)酸痛的肩膀,此刻感覺很是輕松。只不過白裙女孩【尤里】剛剛只給自己捏了一邊的肩膀,導(dǎo)致現(xiàn)在一邊輕松一邊緊繃,卻讓人更是難受。

  如果換成別人,說不定早就再蹭過去求虎摸了。

  可左凌天是誰,除了自尊心賊強(qiáng)之外,他自己還不喜歡這一類型的女生,不肯屈尊俯就。只能自己上手捏了捏另一旁的肩膀。

  但事實(shí)證明術(shù)業(yè)有專攻。左凌天就算把自己捏痛了,肩膀上的緊繃感還是揮之不去。

  “天天,你這是抽風(fēng)了?”凌霄看著手中動作不斷的左凌天,連酒都有外撒的可能性,不禁問道。想起自己剛剛被捏痛的地方,眼神看向尤里,帶著懷疑和不信任。

  方詩雅看著一個兩個的目光都被這個略顯神秘的女生搶走了,一向是視線中心的她內(nèi)心開始不平衡??戳艘谎郾恚嵝训剑骸榜R上就要零點(diǎn)了啊?!?p>  零點(diǎn)就是最后一支舞的時(shí)候,到時(shí)候自己還會作為大家視線的中心。

  吧臺的10杯酒已經(jīng)做完了。Lerry在做最后一杯酒,動作華麗,行云流水。最主要的是,她并未就此打開調(diào)酒壺。而是拿著一支空酒杯,離開。

  與之相隨的是,一大波對這個酒感到好奇的男男女女,簇?fù)矶鴣怼?p>  Lerry走到蕭宇面前,“砰”的一聲,調(diào)酒壺被打開,一杯紅的發(fā)亮的酒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Lerry遞給了蕭宇,示意他嘗一嘗。

  蕭宇沒有多想,接過了酒杯,喝了下去,苦中帶甜,最后卻以甜味收尾,像極了愛情。

  Lerry故意放大了聲音,向大家介紹道:“這杯酒叫Amour?!?p>  聽到這句話,蕭宇心生不妙。

  Lerry接著說:“中文名叫愛情。你喝下了我的愛情,就要接受我的愛情。”

  蕭宇腹誹【自己這是被硬生生強(qiáng)娶了?】索性酒已下肚,如果現(xiàn)在剛?cè)肟?,蕭宇說不定會一口噴出。

  他有些神思不屬,Lerry卻趁此機(jī)會攻了上去,吻在了他的嘴角。伴隨著零點(diǎn)的鐘聲,和周圍的唏噓聲,和最后一支舞曲的響起,這一吻跨越了一年確實(shí)很有意義。

  ......

  這是一支慢舞曲,學(xué)校的意思也是讓更多的人能在最后參與其中。兩組領(lǐng)舞人倒是還記得自己的任務(wù),依舊是率先進(jìn)入舞池。

  可其他女生并沒有就此罷休,憤憤不平,感覺自己的大白菜就這樣被人偷走了,關(guān)鍵還不知道是誰。

  每一個能夠上榜成為“級草”的男生,都是有幾個死忠粉存在的。有幾個大膽的女生,已經(jīng)想要上前來對尤里和Lerry發(fā)動攻勢,以便于拆下她們的面具。

  尤里是何許人也,要說打架,她算是這些女生的祖宗。

  看著形勢不對,尤里起身,將自己身下的椅子踹向女生的方向,再一把將左凌天推到椅背上,正好阻止了女生們前進(jìn)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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