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豆麻袋聽到夏積雷的調侃,表情竟然凝重起來。
他斜著眼睛打量著夏積雷,聲音變得很嚴肅。
“你居然稱這,叫作“神素”?”
夏積雷心里咯噔一下,暗自道一句糟糕。
他剛才逞一時口舌之快,竟直接把病毒能力稱作神素了。
要知道,這在地球人口中,都是叫做“病毒”的!
“我這……”,夏積雷一時間語氣滯頓,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橋豆麻袋看著夏積雷,隨即嘆氣道;
“你,跟你媽媽簡直是一模一樣,……還叫這東西,神素。
這種叫法,是你老爸告訴你的……?沒想到,他竟把這些都給你說了?!?p> 夏積雷此時不知如何解釋,只好順水推舟道:
“嗯……沒錯。”
然而,說完這句話,夏積雷就感到心神不寧。
因為剛才別的沒聽清楚,但“媽媽”這兩個字他可聽得真真兒的。
夏積雷自打記事起,就很少有人跟他提及這兩個字,雖然他在心里默念過很多次,但從別人嘴中聽到還是第一次。
等到他反應過來,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涌上一絲絲復雜的情緒。
“你,你知道我媽媽的事?”夏積雷心潮澎湃地問道。
橋豆麻袋神色復雜,看了一眼夏積雷,接著說:
“我都說了是你師叔,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媽媽的事?”
夏積雷忙問:“那我媽到底在哪里?我爸,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橋豆麻袋聽到這里,言語有些支支吾吾。
“這個……真是?!?p> 隨即,橋豆麻袋一聲苦笑,終于說道:
“算了,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說太多,這件事,要靠你自己慢慢去了解?!?p> 夏積雷愣在原地,心中拔涼拔涼的。
他不是那種喜歡追根刨底的人。
有些注定得不到的答案,與其抱怨,還不如不問。
夏積雷真心還想多了解一些關于母親的事,于是繼續(xù)問道:
“那你能告訴我,媽媽叫什么名字,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夏積雷一直對母親的印象,就只有父親珍藏的那一張照片而已。
但父親對那張照片又極為珍惜,很少拿出來讓他們看。
橋豆麻袋遲疑片刻,終于說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很難評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她的名字……她叫,夏紫竹?!?p> 夏積雷一聲驚疑,問道:“夏紫竹?我母親也姓夏……?”
橋豆麻袋苦笑一聲,說道:
“對,你母親姓夏,不過,其實你父親,他并不姓夏,而是姓陳。”
夏積雷這下子驚訝之情非同小可了。
他問道:“姓陳?我父親,原來姓陳,不姓夏?”
橋豆麻袋回答道:
“沒錯,你父親姓陳,原名陳天云。這是師門之姓,當初你父親和我,還有其他幾位師兄弟,都是被你太師父收養(yǎng)。
太師傅姓陳,所以我們這些弟子也就都姓陳了?!?p> 夏積雷喃喃道:“那父親他,后來為什么改姓夏了?”
橋豆麻袋苦澀地說道:
“這,和你母親有關,具體的來龍去脈,我也不知從何說起,總之你是隨你母親的姓?!?p> 夏積雷點點頭,心里也算是對母親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
他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決定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弄清楚老爸老媽之間的恩怨情仇。
而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問橋豆麻袋,所以,只能把這些疑問強壓在心底深處。
“你今天這么晚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什么?”夏積雷問橋豆麻袋。
這句話一開始夏積雷就想問了,結果被母親的事情一打岔,拖延到現在才問。
橋豆麻袋扭扭頭,對夏積雷說道:“關于我為什么來找你,隨我走一趟,你自然就明白了。”
夏積雷半信半疑,問道:“究竟是什么事?不能現在就告訴我?你這葫蘆里又賣什么藥?”
橋豆麻袋才笑了笑,說道:“我現在就是說出來,你也絕對不會信的。
況且,百聞不如一見,這件事關乎你的父親,難道不想隨我走一趟嗎?”
夏積雷心中一動,確實,眼前最關鍵的是父親,就沖這一點也得跟他走一趟了。
于是夏積雷慎重地說:“好,我隨你走一趟!”
橋豆麻袋說:“事不宜遲,快點。”
說罷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此地。
轉過一個路口,夏積雷看到了一輛機動車。
橋豆麻袋作一個手勢,接著兩人又跨上了機動車。
夏積雷茫然地跟著他,接著聽到嗡嗡聲,他們一溜煙消失了。
一路風塵仆仆,夏積雷發(fā)現橋豆麻袋居然帶著他,來到地面三區(qū)火山風景區(qū)了。
一到這里,夏積雷就想起來和之前那位卷毛男人的交易了。
再過兩天,就到他們約定的時間了,好在這筆生意有驚無險。
想著這些,恍惚間來到一處叫作櫻花公園的地界。
這里就在火山腳下,有著蜿蜒清澈的河水,兩岸連綿優(yōu)雅的櫻花樹,別有一番風味。
夜色里盛開的櫻花,倒是散發(fā)著陣陣的芬芳。
然而,隨著跟橋豆麻袋往公園深處去,夏積雷聽到一陣嗚嗚聲。
夏積雷,心里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
就在這時,一棵櫻花樹背后,一個扭捆抽搐的人影滾了出來。
他似乎全身都被繩子捆綁,嘴巴也被堵住了,所以,只能嗚嗚叫。
橋豆麻袋見此狀,立馬走上前去,把那人抬了出來。
接著橋豆麻袋身上神紋浮現,一朵流云拖起那人于半空之中。
夏積雷疾步上前,細看那人面目,發(fā)現很陌生,甚至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此人大概也就二十來歲,發(fā)色金黃,戴著一個耳釘。看起來十分時尚。
而此刻卻被一卷黑膠布捂住嘴巴,一卷麻繩捆住四肢。在半空中還拼命掙扎。
夏積雷有些無奈地問:“你搞什么?這人他是誰?為什么把他捆起來?太粗暴……”
橋豆麻袋散去神紋,但氣流在半空中還拖著捆綁之人。
“他是天外派的人,我從“里面”出來,正好碰到他釋放能力。
然后,就跟著他,一番辛苦跟蹤,你猜我發(fā)現了什么?”
橋豆麻袋說到這里,一臉笑意地看著夏積雷。
夏積雷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于是問道:“你發(fā)現了什么?”
橋豆麻袋神秘地笑了笑,說道:“我發(fā)現,他居然想打你的主意,你說巧不巧?”
夏積雷心里一驚,問道:“他的目標是我?why?”
橋豆麻袋說: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可是這家伙嘴硬得狠,我也問不出來。不過在他身上,我還發(fā)現你父親給他留下的傷?!?p> 說完橋豆麻袋把那人的手臂伸到夏積雷面前,扯下他的衣服,一條如蜈蚣般觸目驚心傷痕出現眼前。
“這種傷疤,只有金雷云的威力才能形成。除了我之外,只有你爸和我?guī)煾覆艜@一招?!?p> 橋豆麻袋說完,放開那人的手臂,繼續(xù)說道:
“所以說,這人絕對和你爸交過手,而且就在不久前。”
夏積雷心緒難安,再走上前細細查看,只見那傷痕上依稀還有片片紅腫,這確實是不久前受的新傷。
雖然現在科技發(fā)達,很多傷幾乎可以不留疤痕,但如果是病毒能力,那就另當別論了,那是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來看的。
夏積雷直視那人的雙眼,發(fā)現對方也在凝視著自己。
他的眼神里夾雜著憤怒,更多的卻是寒如堅冰的冷酷。
夏積雷準備扯開那人嘴巴上的膠布,可是剛伸出手,就被橋豆麻袋制止了。
“他身上有,神素的力量。這膠布,是特殊材質所制,能封住他的能力,你要是魯莽地揭開了,后面可就難辦了?!?p> 夏積雷收回手臂,點點頭,于是問道:
“那我,現在該怎么辦?”
橋豆麻袋笑了笑,說道:“讓我來!”
接著他便再一次喚出神紋,一股淡青色的氣流從他掌心泵出,化作一道圓形的青云氣。
他把青云氣往那人身上一罩,接著運氣來鎖住他的脖子,再化作一團青氣流入此人的體表。
做完這一切,橋豆麻袋才把此人嘴上膠布一揭。
那膠布揭開后,絲絲青云氣冉冉升起,赫然和橋豆麻袋施展的青氣不分伯仲。
“這是什么能力?”夏積雷好奇地問。
橋豆麻袋自得地說道:
“我的道行比他的高……其實也就是說,我的病毒能力等級高于他的,所以我的青云鎖,能夠牢牢鎖住他所釋放的能力?!?p> 夏積雷覺得他這解釋很不靠譜,滿是中二氣息。
于是干脆去詢問綾姬,只見她回答道:
“據地鐵數據分析,這是神素“云”的神紋,六級的神素能力之一,能力‘鎖’……”
夏積雷疑道:“他,居然已經有六級神紋了?而且,還是能力‘鎖’?又是什么東東?”
綾姬回答道:
“神紋六級,對于所有神素來說是一個分水嶺,神素“云”屬于“空”的分支進化。
而“空”是術神的能力,在較高的等級里,術神的能力可以封印?!?p> 夏積雷蒙圈了,什么術神和武神……沒有這個概念,他只知道是神素“力”和“空”的不同分支。
于是弱弱地問道:
“那對于神素“力”的等級能力,這些神素“空”的等級能力,豈不是搏一搏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