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我喜歡你?!?p> 晦暗的氛圍,蕩在空曠的樓道里,一聲聲回音聽來尤為惱人,略微高出一些的白琛,有些躊躇,又有些害羞。
“哈?什么?”明澤也咧著嘴,單個兒小虎牙探出頭來,大腦處理信息的速度明顯慢了,光是這句表白愣是經(jīng)過層層過濾也沒能被解讀出來。
前者深邃的目光忽地染上意味不明的情愫,他試探性的超前邁出一步,將明澤也推靠在墻上,對上他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唔!?我操!”少年沒有任何猶豫的咬破了白琛的唇,奮力推攘,前者不顧唇邊血漬,亦以全力禁錮少年,甚至開始動手摩挲他的身體,口中不住呢喃:“我真的喜歡你……小也……從第一眼就喜歡你了!可不可以接受我!”
“我接你媽的受!你給老子起開,操你媽的白琛你給老子起開!”明澤也憋紅了一張臉,整個人注入了氫氣似的,因為下一秒他就要炸了,同為男生,白琛并未占多少優(yōu)勢,被其全力一攘,急急朝后踉蹌而去。
許是這么一推,白琛轉(zhuǎn)而冷靜了下來,喘著大氣望著惱羞成怒衣衫不整的明澤也愣了愣神,“對……對不起……”他顫巍巍開口。
“滾!”明澤也一只手撐著大腿,另一只手指著安全門,大吼:“你給老子滾遠(yuǎn)點!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望著白琛頹然的背影,明澤也終是明白粉絲筆下的那些詞匯了,他知道,自己該離開了,這些東西本該是善意的,是這個組合高人氣的附庸品,是他們二人成為現(xiàn)象級組合的衍生物,少年不是沒看過那些同人網(wǎng)站上扣人心弦的同人作品,有一些只是用了他們的名字講述完全不同的故事,他想如果自己是女孩兒,也一定羨慕當(dāng)中的情節(jié)。
何其有幸,白澤CP成了眾多創(chuàng)作者的意象與靈感,于他們兩而言,彼此相互扶持的羈絆成了普羅大眾的審美對象。
可白琛,卻不知何時成了書中人。
如此,二人該怎么繼續(xù)相處?一想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夾裹著隱晦的情愫,少年便止不住地恐懼,身體也會犯惡心。
小時候,好多人夸他好看,他曾是欣喜的。
現(xiàn)在,他厭惡自己的臉。
記憶不曾拉扯多遠(yuǎn),蛋糕抵達(dá)跟前的時候,少年已悄然恢復(fù)了笑意綿綿的臉,他知道粉絲們最期待二人的擁抱,于是乎,他主動上前擁住了白琛,后者摟住他腰的手,有些用力過度,但很快放了開來。
分別之際,白琛于他耳畔暗暗道了句:“你比以前更美了?!?p> 明澤也忍住身體不自主的反胃,他投以白琛警告的目光,似是在說:“小心禍從口出!”恍惚之際,他仿若看到了什么東西飄忽在白琛身側(cè),心下甚是困惑,借故揉了揉眼睛,將隱形眼鏡挪了挪,隨即抬首,一道烏墨色渾濁不堪的光,忽明忽暗,盤旋在白琛的腦袋上,嚇得明澤也朝后急急退了兩步,好在主持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并打趣道:“澤也怎么還跟以前一樣,一看到白琛就平地摔,哈哈哈!”
隨其話落,場館又再次迸發(fā)出高亢的呼喚。
‘到底是什么東西……’少年眉頭緊蹙,緩緩踱步至蛋糕旁理了理情緒,拿起話筒,給自己挽起極為官方的笑:“見到阿琛我很開心,感謝他的到來?!?p> 主持人的話筒遞到白琛跟前,前者禮貌又官方地回應(yīng):“小也長大了,也比去年更優(yōu)秀了?!?p> “謝謝?!泵鳚梢惨粫r間有些詞窮,粉絲們似乎不滿他這般疏離的回答,他不得不再次舉起話筒:“是比以前長高了些?!?p> “也更帥了?!卑阻⌒α似饋?,撲面而來的俊逸惹得粉絲有一陣尖叫。
“……”少年抿唇,調(diào)適表情,艱難堆砌更甚笑意:“是,比你帥。”
“哈哈哈,關(guān)系還是這么好呀二位,帥帥帥,你們兩都帥!”主持人將兩只崽兒朝彼此推了推,意思是關(guān)系好就別站這么遠(yuǎn)?!鞍阻〗诠ぷ魃嫌惺裁窗才艈??二人有合作的機(jī)會嗎?我想這是粉絲們最期盼的事情了!”主持人好奇問道。
白琛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明澤也,暖笑:“其實,我們兩個行程都挺滿的,但我很期盼將來能和小也合作,分開的這些年,我挺想他的?!痹捯袈湎?,臺下又是一陣尖叫。
明澤也很想問問主持人冷不冷,光是站在白琛身邊一會兒,身體已經(jīng)不住瑟瑟發(fā)抖,當(dāng)所有人目光所及輪到他發(fā)言時,少年巍巍道:“嗯,我……也是?!?p> 果不其然,生日會結(jié)束后,頭條熱搜瞬間被“曲奇少年再度合體。”霸占。
演唱會散場后已經(jīng)是深夜,少年從后臺換好衣服出來,還有大批大批的觀眾在感受余味久久不愿退去,手機(jī)響起,是劉雅梅的來電。
“喂,哦,嗯,好,知道了?!痹S是今天做了太多虛假的表情,面部肌肉有些酸疼,舞臺下的少年已經(jīng)懶得在做任何表情了,與自家經(jīng)紀(jì)人的對話也是懶懶散散,力不從心的樣子。
保姆車已經(jīng)停在后門口了,劉雅梅打電話催促少年加緊步伐,要不等粉絲找到后門,他們就走不掉了。
“雅梅姐還是這么一如既往地關(guān)心著你?!?p> 正當(dāng)少年準(zhǔn)備小跑著離開,身后忽地傳來幽森森的聲音。
明澤也不禁倒吸一口氣,轉(zhuǎn)過頭,剛好對上白琛陰鷙的眼神。
“你不是走了么?”少年冷下語調(diào),反問。
白琛舔舐了下削薄的唇,將瑣碎的發(fā)擼到腦后,神情郁郁,說不出的乖戾,他邁開緩慢的步調(diào)朝著少年一點點靠近,“不舍得啊……”他深深吸了口氣:“兩年了啊,想見你都快想瘋了。”
少年不是沒看到白琛眉宇間的攻擊性,他下意識一步一步朝后退去:“你想干什么!你特么正常一點!老子是個直男!”嘴里趾高氣揚(yáng),身體卻是秉承著主人的脾性,慫。
“小也……”前者貪婪地吸食著空氣里屬于明澤也的氣味,隨即以非正常人的速度,竄到了少年身后,殘影還留在原地彷徨,仿若變魔術(shù),明澤也瞬間愣在原地頭皮一陣發(fā)麻:“你……你是什么東西!”
白琛曖昧地笑了起來,捏起少年柔順乖巧的發(fā),寶貝地把玩著,不做回答,只是自顧回憶:“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也是穿著白襯衫,像個套著大人衣服的陶瓷娃娃,領(lǐng)子搭扣系錯了,我?guī)湍阒匦孪岛每圩拥臅r候,就在心里默默發(fā)誓,以后,我一定要得到你?!彼坏舫跻娚倌陼r,他天人般的模樣。
“你他媽!”明澤也的厥詞量著實有限,多數(shù)都是為了充大爺在網(wǎng)絡(luò)學(xué)得那么幾句,天知道如今這些詞語早已沒了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