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蜜,給我加些熱水來”伊穆在浴桶中浮出水面。
“阿蜜,有聽見嗎”伊穆望掀起簾子,望向角落的水桶,阿蜜沒喊應她只能是自己動手,拿起凳子上的鞭繩,朝著水桶方向奮力甩去,想要收回手時,卻感覺這水桶猶如千斤重,怎么也移不動位置,當再次掀開簾子一探究竟時,竟然看見司馬燚踩在木桶上。
“皇上,你怎么會在這兒”伊穆立馬將身子埋到水桶中,捂住胸前。
“這皇宮,乃至整個晉國都是朕的天下,朕來這里難道不行”司馬燚邪魅一笑,今日賽場上伊穆對他的冷嘲熱諷,他是越想越覺著生氣,送達雅回宮后,便氣沖沖地朝著長春宮趕來。
“那可不可以請皇上回避一下,讓我穿好衣服,然后我走,將這里留給你”
“朕為何要回避,朕說了這里是朕的,況且蓉妃也是朕的”司馬燚朝著伊穆緩緩走來,伊穆聽見靠近的腳步聲,立馬閃到屏風后,拿起衣服穿好,待司馬燚掀開簾子的時候,伊穆早已穿好衣服,只是頭發(fā)上還淌著水珠。
“臣妾已經(jīng)整理好,皇上若是想在這兒呆著,我讓人再給您燒些熱水來”伊穆作勢就想推門而出,可被司馬燚一把攬過腰。
“蓉妃今日說朕不行,可蓉妃都沒有試過怎么就知道朕不行”
“皇上請自重”司馬燚的動作和語氣過于曖昧,伊穆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朕的妃子,朕做什么都不為過”說著司馬燚覆上伊穆的嘴唇,伊穆一掌將他推到墻邊。
“我有拒絕的權利”伊穆對于司馬燚的親昵不抗拒,可在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下,她是抗拒的。
“你不是說之前與朕有過許多美好時光嗎,怎么,朕帶你回味,不愿意”司馬燚上揚起嘴角的模樣,伊穆真想扇他一巴掌。
“過去是兩廂情愿,現(xiàn)在只是一廂情愿”伊穆從始至終在乎的不是司馬燚的身份,她只求這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不能,她不要也罷。
“一廂情愿,你是說朕,還是蓉妃你自己”司馬燚饒有興趣地問道。
“無論是誰,除非你記起我們的過往,不然永遠都是一廂情愿”伊穆不想再這么糾纏下去,直接推門而出,將司馬燚撂在房內。
“娘娘,您這是要去哪兒”阿蜜見伊穆還濕著頭發(fā),現(xiàn)在還是春天很容易受風寒,不免有些擔憂。
“去把皇上請出去”伊穆有些氣在頭上,朝著阿蜜怒吼道。
“娘娘,這不好吧”借阿蜜十個膽子也不敢去勸司馬燚啊。
“好,他不走,我走”伊穆跑出殿外,不知晃蕩了多久,冷靜下來后,后悔不已,她再怎么走,也走不出這司馬燚的天下,剛才就應該強勢一些將他給趕出去,而不是自己披頭散發(fā)跟鬼一樣在這宮墻下像只無頭蒼蠅般亂撞。
“娘娘,您去哪里了,您走后,皇上也氣沖沖的走了”阿蜜擔憂道,這也不知是自己娘娘第幾次惹惱了皇上,這如履薄冰的生活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阿蜜不禁感慨起來。
“他生氣關我什么事”伊穆直接走到寢殿,掀開被子鉆進被窩,今天著實是有些累,比了一天賽,又被司馬燚弄得這么鬧心,晚飯都沒有心情吃了,直接呼呼大睡,將這些糟心的全都拋諸腦后。
養(yǎng)心殿
“皇上,您今晚要宿在養(yǎng)心殿嗎”福公公看著外頭夜已深,可司馬燚沒有絲毫動身去皇后殿的意思。
“今晚就歇在這兒”司馬燚合上奏折,走進內殿。
“是,老奴派人去告知皇后”福公公俯身行禮后,退出寢殿。
司馬燚躺在床上心中甚是煩躁,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他想不明白伊穆的態(tài)度,為何對他態(tài)度這么惡劣,明明口口聲聲說他們過去很美好。他努力回想,卻任憑他打開記憶翻了幾遍,對伊穆還是沒有一絲記憶,他至今還疑惑,為什么獨獨忘記了伊穆,一直占據(jù)他心底的明明是達雅,為什么梁凡也說之前他心里的人是伊穆,這一切他想要找出個答案來。
司馬燚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睡去,夢中他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喊他回頭,聲音很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他想要轉過身去看身后的人,卻怎么也轉不了頭,只能任憑身后的女聲一直在這迷霧森林中回蕩。
翌日,司馬燚掙扎著起身,昨夜仿佛一直沉浸在那個模糊的夢境中,怎么也醒不過來。
“來人”
“皇上您這么早就起身,外頭天都還沒有全亮”福公公聽見司馬燚的呼喚,立馬連滾帶爬的跑來,眼眶邊上的眼屎都還沒來得及扣掉。
“找程院判過來”
“皇上是哪里不舒服嗎”
“廢話怎么那么多”司馬燚本就心煩,抬腳便踹向福公公。
“老奴馬上就去”
不過一會兒,福公公就帶著程院判過來。
“皇上,老臣從您的脈象上看沒有什么異常,您是具體有哪里不舒服嗎”
“朕問你,有沒有人會失去一部分記憶,其他所有都記得,唯獨忘記和一個人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司馬燚語氣中有些焦急,他想要知道是不是這世上真會有這樣的事。
“皇上恕罪,老奴行醫(yī)多年,晉國無一處是臣沒有去過的,可老臣也沒有遇上過這樣的案例”程院判有些惶恐,這個問題已經(jīng)超過他的能力范圍了。
“都出去吧”司馬燚擺手示意他們出去,自己又躺回床上冥想,就算他不信伊穆的話,可梁凡也承認了,他是信梁凡的人品的,定不會說欺瞞他的話,他想找個答案出來怎么就這么難,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一切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司馬燚今日在早朝上也是心不在焉,無論大臣進諫什么他都是隨便敷衍過去,惹的眾大臣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下了朝堂,司馬燚留住了梁凡。
“皇上是有什么事要讓臣去處理”梁凡疑問道。
“不是,朕有一事想不明白,朕是從何時開始忘記蓉妃的”司馬燚開口詢問道。
“具體時間臣也不知,但是從臣陪蓉妃去木達爾接您時,您好像就已經(jīng)對蓉妃態(tài)度很陌生了”梁凡如實回答道。
“這期間到底在朕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司馬燚眉頭緊鎖,這一切是由何而起。
“臣以為這事或許皇后能做些解釋”梁凡斷然是不相信僅是一面之緣,便與達雅墜入愛河,這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議至于中發(fā)生的事情,恐怕只有達雅能給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