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首望去,半空之中,一名帶著面具,身穿黑金相間長袍的人出現(xiàn)。
此人緩緩落地。
“是此次楚山封禪的榜主?!表n金堯一眼便認(rèn)出此人,低聲道。
“原來是你......”悟元子一臉惱怒之色:“何不以真正的面目示人?我倒想看看,幾次折我烽火堂之威的人,到底是誰?”
眼前之人,悟元子連續(xù)三次惜敗在他手上,卻毫無辦法。
“前輩愿意相助,玄鴻雁先謝過了。”玄鴻雁說著,身體周圍已然散發(fā)粉色光芒,無數(shù)百花花瓣縈繞。
悟元子雖然面對兩大高手,但絲毫沒有膽怯之意,榜主之人武道修為雖然在悟元子之上,但也只是一招半式的差距,悟元子雖然不能將其擊敗,但全身而退還是有把握的。
面對不得不戰(zhàn)的狀況,悟元子取出了自己的龍吟槍,身上似乎出現(xiàn)火的光輝。
之前假面之人卻負(fù)手而立,并未行動。
空氣中彌漫著肅殺之氣......
“此處還未出楚山,若是諸位有意切磋,請速速離開此地......”半空中傳來一聲長嘯,眾人可以清晰的聽得出,說話的是甄理薈掌柜。
聽到這樣的警語,玄鴻雁和悟元子才緩緩收起真氣。
趁眾人不注意,悟元子突然一躍而起,“韓金堯?qū)④姡埬阌涀?,若是我這兄弟在彥國受了欺辱,我必將率烽火堂眾弟子討說法,即便殺到彥城皇宮,也要唯你是問......”
說完這些話,悟元子已經(jīng)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看到悟元子消失,玄鴻雁剛要去追,神秘的榜主制止道:“不必追了,此人已經(jīng)遁逃,我們無法追上。”
玄鴻雁心有不甘,但聽到榜主的勸告,只得放棄追擊,憤然說道:“烽火堂行蹤飄忽,不知再見到此人要等到何時!”
接著,又目視李如意,眼神中流露出堅毅、決絕的神色說道:“記住此人的樣子,他就是當(dāng)年把你姐姐擄走的人,這么多年了,可能你姐姐已經(jīng)身首異處,你日后要勤加修煉,為你姐姐報仇?!?p> 李如意聞言,淚水在眼珠里打轉(zhuǎn),玄鴻雁之前只是告訴他再次等候的人是花滿堂的仇人,卻并未告訴她悟元子是擄走自己姐姐的人。
李如意本是孤兒,姐姐就是世界上唯一至親,知道真相后的她后悔之前沒有出手報仇。
“走吧!我們該走了!”玄鴻雁拍拍李如意的肩膀,接著用手輕輕拂去她眼角的淚珠。
“多謝前輩相助!”玄鴻雁微微垂首,向榜主之位的神秘人說道。
神秘人一抱拳,縱身一躍,騰空而起,向遠(yuǎn)處離去。
“玄掌門慢走!”韓金堯上前說道。
玄鴻雁微微抱拳,頷首回敬。
李如意目光呆滯,當(dāng)走到唐璽身前的時候,唐璽低聲說道:“如意姑娘,請......”
“不要理我,之前你曾幫助于我,我銘記在心,今次之事我不與你計較,如果再次相見,休怪我不客氣......”李如意猶如觸電一般,怒視唐璽,眼中的厲色讓唐璽吃驚。
唐璽并未說話,他知道,原本溫婉的李如意,是被仇恨刺激成如此的......
待到玄鴻雁和李如意離開,韓金堯一行人也接著下山,與之前的羽林衛(wèi)匯合。
伴隨著眾人離開,楚山客棧已經(jīng)人去樓空,還是那間暗室,還是陰暗的房間,還是一盞昏暗的油燈,還是那位老者正在書寫著什么......
“今次的楚山封禪可有收獲?”老者問著話,可是頭卻沒有抬,手中的筆也不曾停。
一旁的甄理薈低聲道:“爺爺,這次可能有大收獲?!?p> 老者手中的筆驟然停下,微微抬起頭,陰暗的油燈下,隱約可以看到蓬亂灰白的頭發(fā)下,一張蒼老的臉。
“你指的是?”老者問道。
“這次可能尋到了天劍血脈的繼承者,雖然不能確定,但依我之見,已經(jīng)十有八九了,雖然此人尚且年輕,但以展現(xiàn)出天劍血脈獨有的天份了?!闭缋硭C回道。
“額?你的眼光一般不會錯,這一點相比我也差不了多少,不過,你指的是誰?”老者有些驚喜的問道。
甄理薈被老者一夸,心中自喜,道:“花滿堂玄掌門的弟子......李如意?!?p> ......
相對于之前去往楚山的時候,唐璽等人的心態(tài)已然輕松了很多,路上也少了很多麻煩,幾日的趕路,一行人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彥國境內(nèi)。
楚山封禪乃是大陸上的盛世,不只是武道修行者關(guān)注,就算普通平民,也時常在茶余飯后議論。
韓金堯是彥國皇室選出的代表,自然作為彥國民眾十分關(guān)注,一進(jìn)彥國境內(nèi),已經(jīng)隨處都可以聽到議論之聲,當(dāng)然,大多是贊揚(yáng)韓金堯此次楚山之行的成績。
“師傅,沒想到消息傳得這么快,僅僅是在邊境處,上至年過七旬的老者,下至六七歲的孩童,都在稱贊您此次的成果呢!”羽化眉笑道。
韓金堯此次能取得這樣的突破,自然也是心情大好,面露喜色,沒有回話,只是靜靜享受著彥國子民對他的贊美。
唐璽一行人的裝容整齊,雖然吸引了這一代普通平民的注意,但這里畢竟只是邊境地段,不可能有人認(rèn)出羽林衛(wèi),更不用說韓金堯和羽化眉了。
三日之后,唐璽等人已經(jīng)來到彥城關(guān)卡處,城門緊閉......
“停,來者何人?可有通關(guān)文書?”一名守城士卒手持長矛,上前問道。
韓金堯手持馬鞭指著那士卒,道:“我要速去皇宮,向太后復(fù)命,你等趕快讓開!”
那士卒雖然認(rèn)得羽林衛(wèi)的裝束,但并不知道真假,自然也不認(rèn)識羽化眉和韓金堯,說道:“此次韓金堯?qū)④姙閺﹪鵂帢s,彥城上下一片歡愉,不少外地子民紛紛來到彥城歡迎韓將軍,早在三天前,褚文宮將軍已經(jīng)下令,沒有通關(guān)文書,誰也不許進(jìn)城?!?p> “豈有此理,我乃彥國公主,難道也要通關(guān)文書?”羽化眉叱道。
那士卒搖頭道:“褚文宮將軍軍令如山,我等不敢怠慢,還請諸位拿出通關(guān)文書。”
認(rèn)真的士卒,竟令韓金堯和羽化眉無可奈何。
“你們幾個有眼無珠,快快給我讓開......”一個急促的聲音從那士卒身后傳來。
眾人抬首相望,一個身穿普通將士戰(zhàn)甲的將軍急匆匆趕來。此人,正是彥城守將褚文宮。
那士卒面露狐疑,說道:“褚將軍,我......”
“你什么你,你們?nèi)账家古蔚捻n將軍已經(jīng)來了,卻被你們堵在門口,成何體統(tǒng)?”褚文宮佯怒道。
那士卒恍然大悟,立刻轉(zhuǎn)身看向韓金堯等人,眼神流露出一絲敬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