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晴江,像往常一樣沉浸在沉悶寒冷的空氣中,行人往往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盡快從一個房子走到另一個房子,中間的路程像是一種煎熬,一種寒冬給予的煎熬。
晴江大學,因為前幾個月的連環(huán)殺人事件,校內請求清除小樹林的呼聲越來越高,校方便與前幾日將小樹林全部清除,具體要在這之上再建些什么,到沒個定數了。為了補充校園內的綠化面積,校園內的路邊,多了很多的樹木,但由于天氣寒冷,卻始終保持著光禿禿的樣子,只有路盡頭的一株梅花樹,竟偷偷的開出了花。行人走的匆忙,沒有人注意到盡頭的這株梅花樹,更沒有人去注意他枝頭上的淡淡的幾點粉色。除了一個人......
校園的路上,有很多抱著書本或是背著書包的學生,他們成群的走著,談笑風聲,有幾個獨自一人,走的很急,像是有什么急事,或是穿少了衣服,寒風一吹,結伴的女生們大多都會挽著胳膊,朝著宿舍的方向跑動起來。也會偶爾有一兩對情侶,男生會像是韓劇男主角,牽著女生的手跑起來,過膝的大衣也被風吹的擺動起來,應該說是中二,還是說陷入愛情的人都會這樣,倒也沒有人會去深究。
小路上,有一對男女很是奇怪,這條路上見到情侶到不令人意外,情侶像韓劇里那樣跑著,倒也能夠理解。但這對男女,奇怪的地方,是男生竟然挽著女生的胳膊,男生走路的姿勢也過于女性化,說是男生,倒不如說是一個長著男人的臉蛋,男人的身體的女生。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紀,這種女性化的男生倒也不是沒有,但如此這般,卻著實讓人不得不去多看兩眼。
“清兒妹妹,我怎么總感覺他們在看著我們?!?p> “是吧......”
白清兒尷尬的回應著,雖然知道旁邊的任衣揚為何如此,但畢竟作為當事人,被別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總是有些不大習慣。
“可能是覺得,這么冷的天,出來散步有些無法理解吧?!?p> “我們走這邊。”
布偶拉著白清兒快步走去了另一條路,那條路比較偏僻,路的盡頭是一株梅花樹,枝頭淡淡的粉紅色,大概目前看到唯一一個帶顏色的樹了。
“看!梅花!”
布偶看見了那株梅花樹,也注意到了枝頭的淡淡粉紅,興奮不已,松開了清兒,朝著那樹奔著。還好這條路上沒有其他人,因為布偶跑步的姿勢,像極了女生,兩只手左右的甩著,要是被旁人看見,恐怕得排成視頻,傳遍整個校園了。
“你喜歡梅花嗎?”
白清兒慢慢的走了過去,輕聲的問著。
“嗯,花草小動物,我都喜歡?!?p> “就是不喜歡人唄”白清兒心想著。
“你知道梅花的花語嗎?”
“堅強?!?p> “對,堅強、高雅和忠貞,清兒妹妹可要對我忠貞喲?!?p> 布偶拿著梅花的花語對著白清兒開著玩笑,本是閨蜜間的玩笑話,但從任衣揚這副男兒身說出來,白清兒竟有些臉紅。
“呀!”
布偶突然叫了一聲。
“怎么了?”
白清兒關心的詢問著。
“剛剛喝完咖啡,現在冷風一吹,就有點想上洗手間了?!?p> “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這附近就有一棟教學樓,我們去那吧?!?p> 走到了教學樓白清兒才突然醒悟,這是公共洗手間,是分男女的!布偶這副男兒身,女生人格,該去哪?
“你先在這里等著?!?p> 白清兒吩咐布偶在洗手間外等著,自己先去女洗手間看看是否里面有人。還好,因為離放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學生基本都已經走完了,洗手間里空無一人。
白清兒偷偷的把布偶帶進了女洗手間。自己在隔間外等著。
“噠噠噠?!?p> 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慢慢傳了過來。只聽腳步聲越來越近,白清兒的心也跟著越跳越快。
“咯噔?!?p> 布偶的隔間門被打開了。
“清兒妹妹......唔唔唔”
白清兒情急之下,捂住了布偶的嘴,又把她給推進了隔間,從里面把門鎖上了。
“噠噠噠。”
女洗手間走進了一個女人,透過隔間門下的縫隙可以看到女人穿的高跟鞋和絲襪,大致確定了應該不是學生,是老師或是助教之類的人。
“不要出聲?!?p> 白清兒湊在布偶的耳邊,輕聲的說著。
“啪?!?p> 聽見女人關上了隔壁隔間的門,白清兒才慢慢把手從布偶臉上放了下來,又慢慢拿起了脖子上的圍巾,解了下來,繞在布偶的頭上,乍一看,倒像是印度風格。
布偶想要開口詢問緣由,但白清兒卻用眼神把她的話又給憋了回去。
“咯噔?!?p> 白清兒打開了隔間的門,牽著布偶快步的朝外面跑去,到了門口,突然又碰見一個正準備進洗手間的女生,正好迎面撞上白清兒她們,嚇得白清兒拉起布偶像是逃命的瘋狂的逃竄著。
“我都這樣了,足夠忠貞了!”
白清兒心里想著,但這句話,卻不是對布偶說的。
......
另一邊,趙天河已經對韓生柯進行了多次詢問,最終只得到了一句話,“游戲快開始了,這一次說不定會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新人?!?,從這句話,專案組對他的理解,大概是,五年一次的新人選拔就快要開始了,而這次的選拔,很有可能有一個極其兇狠并且手段精明的人出現。
“韓生柯已經沒有價值了,給檢察院那邊吧?!?p> 韓生柯因為趙天河的命令再一次的被關進了看守所,接下來會進行大約一個月的司法審判,目前警方掌握的證據,足以證明韓生柯參與謀殺晴江醫(yī)院急診科護士林魚這一樁案件,但他之前所犯下的所有案件,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證據能夠去將他送上審判。
黑夜的月光下,韓生柯站在看守所的窗戶下,淡淡的月光灑了進來。
“貌似,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啊?!?p> 韓生柯微笑著,輕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