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很小,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小桌子,但收拾的十分干凈整齊,靠著窗子擺著幾盆小花,桌子上鋪著簡樸大方的手工織物。
“謝謝你?!崩柙綄@個小女孩很有好感。
“不客氣....我先走了?!迸⒕o張地說了一句話,就消失在門外。
“這里好怪異?!彼斡珠_始嘮叨。
“水滴,我記得你以前很沉穩(wěn)?!崩柙浇K于問出了想了半天的問題。
“好像是,我記不太清了,不過我還是喜歡現(xiàn)在的我,對世界充滿好奇,你覺得呢?”
“我...覺得,也還不錯吧?!笔遣皇窃惶煺{(diào)錯了屬性呢?
“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能力?”黎越問。
水滴罕見地沉默了。
黎越一臉問號??
“還在開發(fā)中,目前尚不明確?!彼涡÷暤卣f,“不過我可以陪你聊天,解悶?!?p> 黎越歪倒在床上,呼出一口氣,習慣了寂靜的她,突然擁有了一個只會聊天的智能助手,真是很幸運啊。
“呵~~”床上有一種暖洋洋地太陽的味道,黎越有些困,她沾到枕頭就陷入了夢鄉(xiāng)。
“黎越,醒醒?!彼屋p聲呼叫她,“有人進來了?!?p> 黎越并沒有挪動身體,她微微瞇著雙眼,看見一個身影躡手躡腳地摸了進來,站在床邊看了黎越一會,又叫道:“妹妹?妹妹?”
等了一會,他見黎越?jīng)]有反應,沖著她就伸出了手,黎越在他要碰到自己的一瞬間,一腳踹出。
“唉喲,”對方一聲慘叫被直接踢出了房門,黎越翻了個身,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陽光從窗戶外面撒了進來,照在了黎越的臉上,黎越睜開眼睛。
“水滴,現(xiàn)在幾點了?”
“這個星球白天七個小時,黑夜五個小時,所以你大概休息了三個小時左右?!?p> 恩?水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嗎?
昨天晚上被踢壞的門已經(jīng)不在了,連個痕跡都沒有。
“黎越,你起床了,下面讓我為你高歌一曲,美好的清晨,清晨啊,露水,花朵啊,大地....”水滴的歌唱聲五音不全,吵得黎越腦袋疼。
“小姐,夫人請你去見面?!毙∶返椭^走了進來,她偷偷瞟了黎越好幾眼,發(fā)現(xiàn)黎越絲毫無損的樣子,有些驚訝。
“夫人,聽起來就不懷好意,這個地方我不喜歡,什么時候能離開???”水滴說。
“三天,我們就呆三天?!?p> “哈哈,昨天晚上那個爛貨一定被你踢得夠嗆,還不敢說什么,想起我就開心?!彼慰裥Σ恢?。
“你就是申越?”說話的女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長裙,從脖子到胸部,上面綴滿了暗紅色的寶石,寶石被琢成淚滴的形狀,頭發(fā)高高盤起,看年紀也大概四十多歲,雙眼凌厲地看著黎越。
“對...”看著這個女人黎越就有不詳?shù)念A感。
“黎越,你看她像不像童話故事里惡毒的繼母?”水滴又開始發(fā)表感想了。
“好,我姓玉,你以后叫我玉夫人就好?!庇穹蛉四樕巷h過一抹冷笑。
“玉夫人,我后天就離開這里了?!?p> 我只是個路人,你跟我叫什么勁.....
玉夫人像聽到什么有意思的話,臉上露出了譏諷地笑容,旁邊的女仆為她面前的白瓷印花茶杯中加滿了水。
“看來你真是從鄉(xiāng)下來的,什么都不懂?!?p> “你知道薩隆軍校的名額多么稀少嗎?我們苦心經(jīng)營幾十年,才拿到三個名額,”玉夫人伸出三個手指,上面黑色的甲油發(fā)出凜冽的光芒。
“我的兩個孩子,想必你已經(jīng)見過了,他們每人各有一個名額,還有一個名額,我要送給一個重要人物的孩子,可是現(xiàn)在,你一出現(xiàn),我的籌劃都化為泡影,”
她露出一抹冷笑,
“更何況,你竟然是他的私生子....”她的眼中充滿不甘。
“這個老女人在這嘮嘮叨叨說了半天,看起來精神不正常的樣子,她打算干嗎?”水滴說。
“....”黎越也想問這個問題,她想做什么?自己是斷然不可能放棄這個名額的。
“你對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么?”黎越討厭這種無邊際的廢話。
“哼,等你能活著進入薩隆軍校再說吧?!庇穹蛉撕莺莸嘏牧艘幌伦雷?,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確定她精神有問題,想要干掉你暗地里動手就行了,誰會當面宣講呢?”水滴的聲音中有幾分憐憫。
“噗嗤..”黎越笑了出來,笑完之后,她才意識到,這是這么久以來,她第一次笑....
平靜無事地度過了剩下兩天,那個鬼鬼祟祟的申意也不見了。
“小姐,該出發(fā)了。”第三天清晨,小梅恭敬的請黎越出發(fā)。
一艘能夠承載十人的小型橢圓形空間穿梭機,停泊在星球的邊緣。
“太陽好大,不過倒是不熱,看來這個那個老頭在技術方面還是挺厲害的。”水滴說。
申意和申海已經(jīng)坐在了內(nèi)艙中,看到黎越上來,身穿褐色戰(zhàn)甲的申意的臉皮抽搐了一下,躲開了她的目光,申海則沖她微微一笑,似乎前兩天那個刻薄的女孩并不是她。
“妹妹,趕緊坐到這邊來。”她熱情地招呼道,今天她身穿與她眼睛同色系的冰藍色護甲,看上去楚楚動人。
黎越擺擺手,坐在了一個最靠邊的位置上,申海卻跟著坐了過來。
“妹妹,我要先跟你道個歉,請你原諒我那天的粗魯行為。”她兩只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黎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
“沒什么,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崩柙轿⑽⒁恍?,往后錯了錯身體。
現(xiàn)在她對這種看起來善良可愛的女性,有特別大的抵觸心理。
“無論如何,我們都是一家人,要相互幫助,”她瞟了一眼黎越,低下頭,“本來這個名額是給我們的一個好朋友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所以你應當能理解我的心情,我那天真的是有些口不擇言?!?p> “我不怪你了,好嗎?”黎越語氣和緩了一些,她也能理解對方的情緒,畢竟誰也不想看到計劃了很久的事情產(chǎn)生變化。
“謝謝你,你真好?!鄙旰B冻鲆荒ㄩ_心地笑容,她一把拉住了黎越的手:“你跟我講講你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