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痕還細細給她處理發(fā)尾,將桃木梳在她柔順的水發(fā)上溫柔的梳著。
盡力不打擾她看書,仿佛要將傾世的溫柔獻給她。
鳳若歌不喜歡沉溺于在本該不屬于她的溫柔中,她很清楚明白她自己的身份。
她別過頭,將要出的眼淚硬生生憋了回去。
但有幾滴已經(jīng)順著臉龐滴落在紙上,尤為明顯。
她將心里的一股莫名的委屈壓下去,喉嚨有些發(fā)酸,“謝謝?!?p> 帝凌痕這才發(fā)覺她情緒的不對,放下桃木梳。
扳過她的身子讓她的眼睛直視著他,捏著她的胳膊有些用力,“告訴我,你之前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什么都不能告訴我?”
他的冷眸此刻有些失措又充滿了焦急。
鳳若歌別過臉,將一點即燃的情緒收了收,眸里恢復了清明,“既然知道了不能告訴你,何必又多問一句?”
她的語氣里有些軟弱無力的回答。
帝凌痕蹙眉,他就料到是這樣的一個回答。
“難道和本王一起分擔不好嗎?”
鳳若歌冷笑一聲,自心底里的笑,“本大人高攀不上?!?p> 帝凌痕心塞塞的,感覺吃了好多這個女人的閉門羹,他又一次次的被冷水潑下來。
他也有他男人的自尊,更何況他還是天下尊皇的冥王。
“你就這么不信任我?”帝凌痕喉嚨上下滾動了兩下,有些心酸的開口問道。
“我們之間并未交易,所以沒有信不信任之說。”鳳若歌處于中立性的回答他。
他確是以后要掌管天下的皇,她遠遠的望一眼就罷了,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她在古代同樣也是這樣的生存之理。
現(xiàn)在的這個關(guān)系和他處的很曖昧,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但卻又被帝凌痕強迫性的占有她某方面的自由性,所以她處于被動。
帝凌痕眼神一下子幽深下來,“難道大人對本王不動心?”
他開始懷疑起他自己的魅力,他覺得他全身上下一樣是不可挑剔的。
難道這女人她不喜歡男人?
想到這里,帝凌痕眼神更加幽深了。
鳳若歌對上他質(zhì)疑又有些強迫的眼神,“難道冥王還能強迫上本大人喜歡你不成?”
帝凌痕糾結(jié)了,他無力的倒在軟榻上,此刻像一個被丟棄的孩子模樣,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
喉頭有些發(fā)澀的說道,“要是這樣,那也成……”
接著,他便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鳳若歌盯著他有些發(fā)迷,這個男人怎么說睡就睡?
說醉就醒?
難道是她出現(xiàn)幻覺了?
傍晚入夜,鳳若歌和帝凌痕中間隔著些距離算是一起睡覺了。
帝凌痕頭疼的撫著額頭,率先起身。
看向一旁睡的正香的鳳若歌。
恬靜的容貌,狹長的睫毛……這樣安靜又不與他懟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心底有些發(fā)癢。
附近身子向她靠近,在她的額頭,眉眼出細細的琢上幾個輕吻。
鳳若歌被弄的一點也不舒服,翻了個身起來。
眼神懵懵懂懂的看著帝凌痕,懵逼的開口問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