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緊接著又咳嗽了幾聲,猛然噴出一口血,但她臉上還是微笑著,“好,好,你湊近我,我告訴你你一直都想要知道的身世?!?p> 鳳若歌靠近她,悄悄的給她診脈。
是肺癌!并且吐血這種情況可以判定是晚期了!
她眼里頓時又蓄滿淚水,聽著王嬤嬤微弱的氣息,“你,你的母親叫撫蕪,是苗疆......”
“什么?苗疆什么?”鳳若歌急促著呼吸問道。
還沒有聽完,王嬤嬤的手已經(jīng)垂落到了床邊。
——
“丫頭,以后莫要這么沖動了,最后吃虧的是自己。”
“丫頭,我來給你送吃的來了,大管事那人壞心眼多,咱們心得寬,不與她計較。”
“丫頭,在這深宮里啊,做我們這些的就要揣著明白裝糊涂知道不?”
“......”
這一晚,鳳若歌睡的很不安詳。
夢里都是王嬤嬤慈祥的笑容與語重心長的教誨的聲音回蕩在腦海里。
腦袋上剎那就出了很多汗。
她睜開了眼睛,無力的椅靠在床頭。
王嬤嬤的喪事是宮里負責(zé),往年宮里死個人都是丟去亂葬崗里,但念在王嬤嬤對宮里兢兢業(yè)業(yè),鞍前馬后,所以宮里也是體面點安排了。
此刻的含鳳殿內(nèi),高婉兒憂心忡忡的望著銅鏡里越發(fā)憔悴的自己。
自從肚子里的皇子被診定沒了之后,精神上她幾乎失常,這身子也是不爭氣一天不如一天。
她惆悵的問向站在一旁的蓮花,“你說本宮總會如此不小心,竟將......唉?!?p> 許是年紀大了,不想再去重復(fù)當(dāng)年的暴脾氣,這可是血與淚的教訓(xùn)。
蓮花抿著唇,收斂住笑意,“貴妃娘娘以后可要當(dāng)心些才是?!?p> “蓮花,明兒個記著去找歌兒給本宮做早膳,現(xiàn)在可聽說帶著歌兒的嬤嬤可是氣斷了,走著,咱瞧瞧去?!?p> 蓮花惶恐,“可不使得啊娘娘,現(xiàn)在的氣候可正值入夏,夜里可涼著呢?!?p> 自從高婉兒遇紅“流產(chǎn)”之后,陛下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好好護著高貴妃。
所以她可不能怠慢,再說了要不是宮變失利,高婉兒沒有死,也輪不著她在她面前逍遙。
“本宮的身子本宮心里可了如明鏡著,可走著吧?!?p> 蓮花披了一件披風(fēng)在她身上這才扶著她走去御膳房。
“參見貴妃娘娘?!?p> 外面?zhèn)鱽砉Ь葱卸Y的聲音,鳳若歌這才從萬千思緒間抽離出來,穿好繁雜的衣服出去瑾見。
“向貴妃娘娘問好?!?p> 鳳若歌屈下躬行禮。
高婉兒一見到鳳若歌就有點蒙了,這真的是歌兒?
小時候的她粉雕玉琢的,如同一個瓷娃娃,怎么長大了和她想象中有點不一樣?
可謂是越長越殘,樣貌平平的。
面對高婉兒詫異的目光,鳳若歌自然是不會解釋,她早就將她驚人的容貌掩藏起來了,要不然也不會這么波瀾的長到這么大。
她挑起眉毛,“貴妃娘娘可是餓了?”
“嗯,歌兒給本宮做早膳吧,好些年了,吃的都是別的廚娘做的食物,可是夢里都在想著念著歌兒的手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