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一怔,反駁道:“煜兒正在發(fā)育期,難免有些嬰兒肥,哪里就胖了?”
“本世子像他這么大時,可比他瘦多了,而且身量也比他高”
“瞧他這么能吃,即使現(xiàn)在不是胖子,也不遠了”
“男孩子莫要嬌慣,要不要我找人教他些功夫?”君煦一副我是為他好的派頭,一本正經(jīng)地道,心里卻想著,那小胖子太煩人了,整日里就知纏著墨墨。
寧墨狐疑地看向他,她可不認為君煦是個熱心腸的人,別看他一副溫文爾雅的謫仙氣質(zhì),但骨子里卻是慣有的冷漠。
君煦任她打量,認真開口道:“我手中確實有一人適合教導他”
寧墨看了半天也未看出所以然,想了想道:“男孩子學些功夫傍身總是好的,我明日去征求下他的意見,多謝世子”
君煦不在意地擺擺手,開口道“無妨,小事一樁,再等一會,到亥時,你換身衣服,同我出去一趟,那人找到了”
寧墨輕輕頷首,面露凝重之色
同一時間,三房院落
韓氏正在和寧蕊討論桌上的畫作,母女兩人有說有笑,溫馨無比
寧博走路歪歪扭扭的進來,臉上浮現(xiàn)出明顯的腮紅,看到韓氏旁邊的寧蕊笑道:“呦,蕊兒也在啊”
寧蕊聞言,原本欣喜的眸光瞬間黯淡下來,微微頷首:“爹爹回來了,娘親,那蕊兒先回去了”
邊說邊起身,匆匆離去,也顧不上帶走自己今日的畫作。
寧博不解地搖頭晃腦道:“這丫頭,這是怎么了”
韓氏瞧著她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轉頭對外喊道:“來人,給三爺把醒酒湯端來”
“不用了,今日有些勞累,簡單梳洗下,便歇息了”寧博不疾不徐地開口道
韓氏看著他的神色,小心試探道:“妾身看三爺今日心情格外愉悅,是有什么喜事嗎?不如同妾身說說”
寧博哈哈大笑道:“知我者,你也,晦氣了這么些時日,總歸時來運轉,你且等著吧,為夫我要走大運了,我倒要讓父親看看,我可不是什么酒囊飯袋,紈绔子弟”
韓氏伺候他將一身酒氣的外衣脫下,柔聲道:“那妾身便在此預先恭喜三爺了”
漆黑的夜色,遮住了繁華喧囂,遮住了悲歡離合,更遮住了丑陋不堪
“主子”別院的地下牢房房口,冷霄對著來人恭敬的道
“嗯,怎么樣了,可有醒來?”君煦問道,側身讓寧墨自他身后往前走去
“回主子,人剛醒,郡主在里面”
順著直走,到牢房的死角處,幾根粗鏈條捆綁著一個身形削弱的男子,年紀約莫十八九歲,原本普通的五官,仔細看去青紫交錯,身上多處傷痕,目光雖看向君煦和寧墨,可明顯空洞無神。
寧墨秀眉微蹙,疑惑地道:“他這是中了什么毒?”
話音剛落,君暖解釋道:“不,不是毒,是蠱”
“是一種能夠控住人體大腦的蠱,所中者體內(nèi)的子蠱會根據(jù)母蠱的號令行事,發(fā)出的力氣也會是尋常人的幾倍,威力無窮”
“在他肩膀處,有明顯的三顆紅點,通常是這樣的,便不會有清醒的機會,但人體器官變換多樣,應該是他天生免疫性強,在加上所中時間不長,所以才會有間隔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