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在會所的走廊里,一路上,林楚恩各種可能會出現(xiàn)的消極的畫面不斷在溫米的腦海里飄過,打她電話她也不接,她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路過一間包廂時,手機鈴聲引起了她的注意,推開門眼前的畫面讓她愣住了。
林楚恩趴在沙發(fā)上,包廂燈光下還能看到她有微弱的呼吸著,溫米輕輕走過去,扶起林楚恩,可當她看到她的臉時,她的心一懸,林楚恩的臉是蒼白的,明顯剛剛哭得有多傷心,她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親愛的,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溫米撫著林楚恩的后背,讓林楚恩的頭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帶我回去好嗎?”林楚恩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她真的是已經(jīng)沒有什么力氣講話了,僅憑最后一絲力氣和意識說了這句話。
她這個樣子,這個時候回去應該不會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只是溫米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架著林楚恩,一步一步地移回包廂,扶著她,讓她躺在沙發(fā)上,“楚恩,你先休息一下,我給你倒杯水?!?p> 溫米拿起水壺,陸離此時走進包廂,走到溫米的身邊,戳了戳溫米,然后用大拇指指了指林楚恩,“怎么了?”
“我也還不清楚,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這樣了,等她醒來之后,我再問問她?!睖孛谆卮痍戨x的話,但是心中卻有想法,剛剛林楚恩到底是接了誰的電話,在那間包廂里的又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把林楚恩一個人留在那里?她們到底說了什么,那個人到底是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問題一遍又一遍地盤旋在溫米的腦海里。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我查看監(jiān)控,什么都沒有看到,所以我就回來了……”黃研站在一旁,不走近林楚恩,也不走近她們兩,就自己一個人站在一邊,時而看看趟在沙發(fā)上的林楚恩,然后又看看在一旁嘀咕的兩個人。
她的一句話,惹得兩個人投來質疑的眼神,但她說的話并不是沒有可能,要是那個人讓人把監(jiān)控給屏蔽了呢?她們又能看到什么呢?
“得嘞,我還是什么都不說好了?!睌倲偸?,她自己雙手環(huán)胸坐在一旁,竟然人家不領情,那她就做個旁觀者就好了,反正事情應該跟自己沒關系吧,應該?
溫米還是很介意,到底是誰給林楚恩打了電話,她迫不及待想要弄清楚。
溫米輕輕走到林楚恩的面前,拿起她的手機,抓起她的手,想要給手機解鎖,卻瞬間愣住了,林楚恩的手冰冷得讓人感覺到莫名的恐懼,那種冰冷直讓人想到最消極的那一面,她的手自然的垂下,這樣溫米的新咯噔了一下,那種不祥的預感特別強烈。
“陸離,陸離,陸離~”溫米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慘烈。
聞聲,陸離迅速跑了過來,“怎么了?”
“怎么辦?怎么辦?林楚恩的手好冰涼,她沒有反應了!”雖然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是這個時候,溫米竟然不知所措。
“先別慌,你扶著我,我把楚恩背回去?!标戨x說著,把林楚恩的被子掀開,蹲坐在床前,沒時間了,沒時間再等急救車,找其他人幫忙了,這個時候不適合等待,“黃妍!快去把我的車開來,沒時間了,我們是再跟死神搶林楚恩啊!”
一聲令下,黃妍嚇了一跳,林楚恩會有生命危險,她不知道,但是此刻的她也開始緊張了,生命太脆弱了,更何況,現(xiàn)在是人命關天的緊急時刻。
跳了起來,黃妍也不再顧及自己的形象了,套上外套,拿起陸離桌面上的鑰匙,就往會所的停車場跑去,現(xiàn)在需要她以最快的速度全力沖刺。
這一層的包廂走廊內,這一棟高級會所的樓梯內,這一天通往底下停車場的道路上,傳來了三個女生嘶吼的聲音,“讓開,讓開,讓開!”
兩個人到樓下的時候,黃研已經(jīng)把車子開了下來,跟黃研換了座位,陸離坐在駕駛座上,溫米就不用說了,這個時候她絕對開不了車,黃研,一遇到事情就緊張,說不定不是她們三個帶著林楚恩去醫(yī)院,而是她們四個朝著醫(yī)院的方向前進。
黃研和溫米在車的后座,溫米一個勁地跟林楚恩說話,問她到底是怎么了,可是現(xiàn)在的林楚恩哪里能回答得了她的問題,黃研呆呆地看著溫米,自己確實不知道該做什么,她沒有姐妹,沒有很好的朋友,所以,她實在不同人世間還有這樣的關系,沒有血緣關系,但卻勝似親人。
安靜的醫(yī)院走廊內,三個女生摩拳擦掌,醫(yī)生進行搶救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了,里面的醫(yī)生和護士的影子晃來晃去,讓人心煩,卻又無能為力,林楚恩不會有什么事情吧?
咔~急救室門上的燈光轉換了顏色,醫(y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脫掉口罩,“你們,誰是患者的家屬,過來簽個字?!?p> 見醫(yī)生從里面出來,溫米和陸離跑了上來,探探急救室里,又看看醫(yī)生。
“醫(yī)生,我們大學時時同學,里面那個是我們的舍友,她現(xiàn)在的情況怎樣了?”
“晚期休克,你們知不知道?此階段患者的情況十分危險,必須進行急救,否則會造成死亡,幸虧你們來的及時?!贬t(yī)生準備離開,然后又轉身對他們說,“對了,她還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別忘記了,通知她的家人?!?p> 陸離跟著護士去給林楚恩辦理住院手續(xù),溫米跟著護士推著林楚恩到病房里去,現(xiàn)在的她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呢,除了呼吸能證明她是活的,她的臉上盡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今天的一切,黃研都看在眼里,她拿出手機,這是她要做的事情,翻出了聯(lián)系人,然后摁下發(fā)信息的功能,敲打拼音的速度極慢,她要為她妹打出的一個字認真負責,“我們現(xiàn)在在醫(yī)院,林楚恩住院了,如果晚一點,她也許就會沒命!”,準備發(fā)送出去的時候,想了想,在那段話的后面加了一個括號和幾個字,“我們現(xiàn)在在醫(yī)院,林楚恩住院了,如果晚一點,她也許就會沒命?。阋院髣e找我了!)”
林楚恩是她的同學,是的,一直以來她嫉妒的是林楚恩,為什么她輕而易舉的就能得到她得不到的愛情和友情,還有學業(yè),她黃研努力想要得到的,卻一樣都沒有得到,所以她才會去成為另一個人的階下囚,以后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她還是做自己吧,至少讓自己好過一些。
收到黃研的信息的時候,江兮瑤正在自己的房子里刷著學校論壇,紅酒和高腳杯就放在她的右側,她在慶祝這她第一步的勝利,即使這勝利現(xiàn)在只屬于她一個人。
只是黃研這個不知好歹的奴隸,竟然壞了她的好心情,她以為她是誰啊,她江兮瑤找她辦事,那是給她的榮幸好嗎?真是不識抬舉,越想越氣,江兮瑤拿拿起手上的酒杯就往地上砸,走著瞧!她在乎的始終只有李克維斯,其他的,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