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璃拿著風(fēng)箏跑遠(yuǎn)了,蘭妃抬頭望著她的背影,抿了抿唇,小聲道,
“當(dāng)真是蠻不講理!”
話這樣說,她看著鳳璃放起風(fēng)箏,跑了過來,臉上的愁容散開了,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鳳璃迎風(fēng)跑來,將線筒塞到了她的手里,擦了把額頭上的細(xì)汗,“喏?!?p> 蘭妃又抿了抿唇,將手中繡著鴛鴦的手帕遞給了她:“揩下汗吧?!?p> 鳳璃笑著接過手帕后,她也拿過了線筒。
天空中,那只深藍(lán)色的風(fēng)箏在溫暖的陽光下,顏色仿佛更明艷了些。
陸天塹聽說皇宮中放起了風(fēng)箏,不過龍玨這樣腦袋一根筋的人,不像是能允許這么多人在宮中放風(fēng)箏的,他一時好奇,便一路打探著消息走來。
“我就說你怎么可能允許在皇宮放風(fēng)箏,原來,這就是小皇后說的禮物?”
他在龍玨身旁站定,抬頭看那個如鷹般展翅飛翔的風(fēng)箏。
“這做工,倒是精致?!彼@然又換了一把羽扇,一搖一晃地。
“國師既然閑來無事,不如操心下自己的終身大事?!饼埆k放完了最后一圈線,冷淡地說。
陸天塹的手一下子頓住了:“本國師整日里為了國事忙上忙下,哪兒來的閑來無事之說?”
“國師年歲也不小了,還未迎娶,不如,朕這幾天就幫你瞧瞧哪家合適的姑娘?”龍玨也沒聽他的話,自顧自地言語道。
“別了,本國師說過終生不娶就是終生不娶?!标懱靿q的語氣一轉(zhuǎn),冷笑道,“本國師可不想像你這般,處身花叢放風(fēng)箏?!?p> 放風(fēng)箏?可別放瘋了!
……
這幾天日子很快就又寧靜了下來,這入了春,春意濃濃,眼看著一天天暖和了起來,反而更讓人瞌睡,鳳璃也沒了躁動的欲望,一天天都窩在寢宮中睡了吃,吃了睡。
“你瞧你,這日子過得比豬還舒坦了!”姚蓮叉著腰,坐在了貴妃榻上。
鳳璃抬起手晃了晃,慢悠悠地說:“不不不,晚上啊我還被龍玨抓去練功呢!”
鳳璃那一副懶模樣,姚蓮看著就想拿鞭子抽她,沒好氣地說:“哼,嚴(yán)翎兒也來了皇城,什么時候出去聚一聚?”
“翎兒姐也來了?”鳳璃一骨碌坐了起來,雙眼中竟毫無睡意了。
姚蓮看得咂舌,突然委屈了:“小鳳璃,你到底愛不愛我?一聽嚴(yán)翎兒的名字你就醒的那么快,我這么個大美人兒坐在這兒呢你竟不為所動?”
鳳璃渾身不自在地抖了三抖,好肉麻!
“我可沒征服你的興致,別打我的主意?。 币ι忂@妖精,當(dāng)真連女人都不放過!
“走不走!”姚蓮的紅唇一嘟,雙眼仿佛暗送秋波一般勾人心魂。
“走!”她換了身男裝,沒怎么打扮,就這樣和姚蓮?fù)低盗锍隽藢m。
牡丹樓里,鶯歌燕舞,琴聲,笛聲,不絕如縷。
嚴(yán)翎兒早在二樓中央靠著欄桿處坐下,正好能將大廳中的景象一覽無余。
鳳璃和姚蓮兩人姍姍來遲,很快就找到了她。
三人坐下后,一個妙齡女子前來給三人端來了酒。
“公子請慢用?!蹦敲铨g女子正要退去,鳳璃招了招手,示意她回來。
“公子?”那女子疑惑道。
“酒杯,換成碗?!兵P璃指了指那根本喝不成樣子的酒杯。
那女子抿唇笑道:“這就給公子拿來?!?p> 一樓,薄薄的輕紗后,幾位妙齡女子曼妙的身姿一覽無余,隨著樂聲緩緩扭動著柔軟的腰肢,一時間引來一眾公子哥的喝彩。
“嚴(yán)兄怎就來了皇城?”鳳璃給酒碗滿上了酒,還是裝模作樣地給嚴(yán)翎兒敬了酒。
嚴(yán)翎兒也跟著演了起來:“某人在皇城,本公子自然隨之而來?!?p> “小弟就知道,嚴(yán)兄還是舍不得我的!”鳳璃突然破了功,笑道。
“舍不得你?呵,我來皇城,可不是為了你!”她摸了把自己那帥氣的發(fā)型,一雙柳葉眼中明顯含著別樣的情意。
鳳璃喉嚨一梗,“你不會是……為了國師吧?”
“哎啦,看破不說破嘛!你還小,就別亂猜!”嚴(yán)翎兒卻是笑了,眉眼間的英氣倒是柔了幾分。
“什么?你什么時候跟國師……”姚蓮驚呆了,一下摔下了酒碗。
“她???當(dāng)初我和龍玨去江南微服私訪,和她去那里的牡丹樓喝酒,恰好碰上了,龍玨和國師。之后幾天還天天來尋我,不就是為了多看國師幾眼?”
當(dāng)時鳳璃還沒意識到什么,直到意識到嚴(yán)翎兒對陸天塹有想法了,她才終于明白了所謂的親密友情都是假的!
這就叫有了情人忘了朋友!
“哎,依我看啊,憑著她當(dāng)初追你的那股勁兒,這國師受不住吧?”姚蓮笑著對鳳璃說。
提起過往,鳳璃也笑了:“我都受不了,陸天塹怕是也沒那個能耐會把持住她的熱烈追求!”
“你們兩個,說什么呢!”嚴(yán)翎兒佯怒道,手中的酒碗重重地摔在桌上。
鳳璃和姚蓮兩人嘻嘻哈哈笑過,鳳璃終于又開了口:“依我說,你就拿出當(dāng)初追我的那股勁兒,絕對能把國師追到手!”
“那是當(dāng)然!”嚴(yán)翎兒很是自信。
實在不行,她就死纏爛打,不信那國師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三人喝了好一會兒酒,鳳璃就發(fā)覺嚴(yán)翎兒的視線不動了。
她一陣奇怪,尋著她的視線看向樓梯上,恰好看見兩個熟悉的人。
“他們怎么又來我牡丹樓?”
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國師,青天白日的來牡丹樓,不會是來尋樂子的吧?
姚蓮看兩人這神色,也猜出了那兩人的身份:“要不,我們過去打聽打聽?”
“別,我都沒偽裝,可別一下子就暴露了。”明明他也在牡丹樓,她為什么有些莫名其妙的害怕呢?
好巧不巧,龍玨和陸天塹正好坐在與她們隔了一個桌子處,不遠(yuǎn)不近。
鳳璃背對著那二人,心里莫名發(fā)怵。
“御史大夫的侄兒便是風(fēng)流成性,天天來牡丹樓尋樂子,這里,也許有不一樣的情報?!标懱靿q緩緩道。
過了會兒,他指著樓下對著舞臺,正中央的一個青衣男子:“就是他?!?p>
漂亮小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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