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正常的話,作為一個女子懷孕,怎么得也得好幾個月才能看到隆起的肚子,可這女子剛剛說就前幾天來的,這會兒肚子卻看上去都像有好幾個月的身孕一樣。
于是我就琢磨出了一點貓膩,但回頭想來,這女子是來找原來開大巴車的司機,這會兒似乎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了,而且更重要的這事肯定還是個非常棘手的事。
于是我就將我并不是司機小李的事告訴了他,并表示她的事我無能為力。
我本以為我這么說之后,她聽完會離去的,然而恰恰相反。
女子聽完后就哭的更厲害了,還說電視上報道過,能開這趟大巴車的都是能與鬼怪打交道,很厲害的人。
女子這么說我雖不知是空穴來風(fēng)4還是確有此事,但我始終沒有答應(yīng)。
說白了,我開這車只是個臨時工,本來我就覺得開這車稀里糊涂,不想干,這會兒若是在攤上這女子的事,我是百分之百不會答應(yīng)。
不過,就在女子苦苦哀求的時候,坐在一旁一直冷眼相待的順風(fēng)腿卻開口了。
“姑娘,你想讓我們怎么幫你呢!”
那女子見順風(fēng)腿問話,忙擦了擦眼淚后,轉(zhuǎn)過身道。
“北巷有個算命看相的先生,他說我肚子里懷的是鬼胎?!?p> 鬼胎,我一聽這話當(dāng)時就愣住了。
不過,順風(fēng)腿卻是任然不動聲色,我自認為與鬼怪之間還是有些交集的,可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個大活人,并說自己懷了鬼胎,這事兒不管放在誰身上,著時都是很難接受的。
然而也在女子話語之間,我定睛瞅了瞅她的肚子。
透過隆起的肚子,我恍然之間,從那里面看到了一絲淡淡的黑氣。
這與陰陽鬼魂打交道之事,我是不怎么明白,更不在行,只能算是知些皮毛。
不過,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燈叔,他原來在長壽村可是祭師,相信這中年女子的事他肯定能應(yīng)付。
顯然,中年女子跟順風(fēng)腿說了這些后,他也是一頭不解。
于是我就話鋒一轉(zhuǎn)便跟她說讓她明天過來。
不過,那女子也還通情達理,我一說她也就答應(yīng)了。
待中年女子走后,順風(fēng)腿就向我坐的地方湊了湊道。
“一航,這女子之事我看不簡單,雖然我來陽間是為了尋找當(dāng)年在我村子里發(fā)生的事。”
“但是,今天突然在這里看到鬼靈,突然讓我遐想到了很多?!?p> 我聽順風(fēng)腿這么一說,我心里突然莫名的有了一絲觸動。
于是便詢問就算這紅樓鎮(zhèn),北巷之地真有鬼靈,可這鬼靈與他的村子究竟又有什么聯(lián)系。
順風(fēng)腿接著又道,他在鬼門關(guān)外的時候,曾經(jīng)聽到過成鬼靈者,既生不是人,死不能投胎之眾。
按照順風(fēng)腿之言,卻實他村子里所發(fā)生的事,有可能會和鬼靈有關(guān)。
然而,當(dāng)下這些個事情也不好妄做定論,畢竟都沒有明確的證據(jù)可以表明這兩者有聯(lián)系。
回頭想來,或許這些個牽扯鬼怪的事情,似乎只能等回別墅后找一燈叔請教了。
我與順風(fēng)腿交談了一會后便都沉默了下來。
看得出,來到此地看到鬼靈后,他的神情有了不小的波動,自然,我也就沒多問。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北巷的人更加少了,而且那些個開門店的也都相繼關(guān)了門。
只是讓我覺得氣憤的是,那些個鬼阿姨和鬼大叔卻始終沒有回來。
做人有始有終,一直都是我的宗旨,所以這司機的活我不接便罷,一接我肯定會有始有終,再將他們?nèi)繋Щ厝サ摹?p> 夜色漸漸入濃,北巷口除了那幾盞孤獨的路燈外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影,其實別說人影了,鬼影都很少見。
而我,看著昏黃的路燈等著等著就有些困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就聽到有人叫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別墅的阿姨叔叔回來了。
習(xí)慣性的拿起手機看了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了。
我也沒多耽擱,用力擦了擦雙眼后,試著讓自己更清醒一點,我就打著了車并向郊區(qū)開去。
這個點公路上幾乎沒有一輛車子路過,于是我就全程高速,直奔別墅區(qū)。
天還未亮,我就將車子開回了郊區(qū)別墅的后院。
那些鬼阿姨鬼大叔下車后就一溜煙沒了蹤跡。
我重重的伸了個懶腰之后,便也和順風(fēng)腿朝別墅的大門而去。
從別墅后院到前面大門,一路上有很多耀眼的路燈,照射的整個別墅大院猶如白晝。
走在此間,冬日里還未完全退去的冷意,不經(jīng)讓我還哆嗦了幾下。
東邊的天際剛剛泛著魚肚白,放眼望去,不多時天應(yīng)該就會大亮。
我和順風(fēng)腿剛走到別墅門口,我就看到福伯站在那里,看他的樣子好像刻意在那里等我一樣。
福伯見我們走近,笑呵呵的走過來就道。
“小伙子,你回來了,車上送的人都如數(shù)帶回來了嗎?”
對于福伯的話我根本就沒有多想,直接就點頭。
福伯聽后很是高興,隨后將手伸進了兜里,看上去像是要取什么東西。
我想直接進去,而福伯卻叫住了我道。
“小伙子,這顆夜菩提,算是給你開車的報酬了?!?p> 隨著福伯的話,從他的手心里多出了一顆閃閃發(fā)亮的圓紅色珠子,并遞到了我的手上。
我看著那珠子閃閃發(fā)亮,甚是好看,不過對于福伯所說的夜菩提,具體是做什么的我可是一點不知。
這東西看著挺貴重的,雖然福伯說是給我的,但我沒敢直接拿過來。
不過,站在一旁的順風(fēng)腿卻是趕緊上前拿了過來,然后跟福伯打了一聲招呼后,就匆匆進了別墅大廳。
我不明白順風(fēng)腿為什么要這么做,其實不是那個珠子我不敢拿,主要還是因為我所做之事,我認為根本就不值這珠子。
順風(fēng)腿將我拉到客廳的時候,一燈叔,還有鬼道和假一燈叔都在,不過,并沒有看到棺材鋪老板陳英。
看他們的神情和表情像是都在等著我們一樣。